”为什么不杀了他?“巴布干看着远去的背影问道。
”难道他现在还活着吗?“吴若阁说道。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打算把这具棺材带到哪里去?“修齐伸出手,抓住吴若阁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先回格雅吧,不论怎么说,他也是个亲王,怎么处置,也得交给桑巴玛说了算吧。“
”你们慢慢走吧,我可要赶紧回去了。“匡清笑了笑,从巴布干手中抢过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这……那……那是我的马!”巴布干跟在后面跑了几步,无奈的反身回来。
“你就让他赶紧回去吧,再见不到洛伦他都要疯了!”
三人看着远去的匡清,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在营地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想过要统一离虚,也没有想过会有身后这么庞大的力量。
他们曾经只想有一个地方,可以自保,可以活下去。
现在他们已经统一了离虚南境,而且有了足以让拉贡不敢小视的军力。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轻松的心情,虽然他们现在很快乐,但是这快乐却是建立在遗忘了一些悲伤的基础上的。
距离格雅还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已经迎出来的人。
桑巴玛今天穿的是一身绿色的罗裙,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她的双手背在背后,正翘首看着西方的草原。
苍鹫也来了,他今天并没有骑他的怪鸟。
匡清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雪白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一头长发随风飞舞。洛伦穿着一身素裙站在他的身侧,两人仿佛修齐刚认识他们的时候的样子。
看到修齐归来,桑巴玛向前走了几步,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虽然分开也不过半月,但是却恰似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都结束了!”
修齐轻拍着桑巴玛的背,安慰道。
桑巴的下巴靠在修齐的肩膀,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在格雅过多的停留,立刻动身向王城赶去,那里才是离虚的国都,这样的胜利应该在那里得到庆祝。
王城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全离虚的人,只要听到消息的,都蜂拥往王城而来。
这个消息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便了离虚全境,所有经历过战争的,躲避在深山老林的,全都向王城赶来。
美丽的少女已经沐浴的干净,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头上带着刚刚开放的花朵。
年轻的少年,也都卸下了铠甲,打扮的干净利落,他们在这庆祝的时刻,拉起心爱姑娘的手。
山下的僧侣们,已经燃气了长长的供香,鼓乐欢快的一刻都不曾停歇。
他们回到王城的第二天早晨,已经完全融合的河水,欢快的在后山流淌。
巴尔齐的棺椁,随着河水消失在东方,那里有的他的先祖们。
太阳从东方的山里升起,王城南面的阴影已经被驱散。鼓乐已经响了一夜,篝火也从未熄灭。
城墙上王族的旗帜再次迎风招展,雪白的城墙已经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修齐他们并没有进城,他们一只在山下的平地上驻扎。
二十万大军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
五万狼骑秩序井然的排列在其后。
远处的山顶上,可以看到一千多只巨大的怪鸟,也已经换上了银光闪闪的铠甲。
两万攻城部队每十人一辆大车,安静的等在狼骑的后面。
寺庙里摆放着两具黑色的巨大棺椁,修齐想要高卓和冈松共同见证他们所为之献身的胜利。
在山下的寺庙门前,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他们手持鲜花,伸长了脖子等待着。
“来了!”一个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小女孩最先喊道。
桑巴玛头戴王冠,手持权杖,端庄的坐在第一匹马上。
在她的身后,是身穿黑色长袍的修齐,修齐的左边是身穿白衣的匡清,修齐的右边是身穿灰色长衫的吴若阁。
在他们的身后,三千骏骑穿着最新赶制的紧身皮夹,高举着长枪,长枪的顶端,王族的旗帜随风飘扬。
城门已经打开,马儿踩着整齐的小碎步,向人群走来。
“那不是巴布干那小子么?真威风!”
“我看圣主才威风呢。”
“那个穿灰衣服的才厉害呢,听说很聪明。”
“聪明又什么用,你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多帅气。”
……
众人小声议论着,淹没在欢快的鼓乐声当中。
当他们登上雪白的台阶的时候,一千只巨大的怪鸟从南方的山顶飞起,越过众人的头顶,挡住了太阳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了巨大的影子,引起众人的又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