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揽着吴若阁的肩膀,一起向山上走着。听吴若阁这么一说,他停下了脚步。
“哪有什么好与不好,这不是我们一起取得的成果么?而且这些也都是你的计策才能如此成功。”修齐认真的说道。
吴若阁笑了笑,说到:”对,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现在要是有酒,我也有些想要喝酒了!“
”别的不好说,酒肯定能管够!“达勒在边上哈哈大笑道。
可是仅仅喝了一杯,吴若阁就已经感觉天旋地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冈松吃惊的看着已经发出鼾声的吴若阁。
”哈哈,我三弟这还是第一次喝酒,他这是喝醉了,没事的,我们继续喝!“匡清高兴的说道。
今天确实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大殿现在已经差不多修正完成,军队通过刚才的反应,也已经可以很好的指挥。
”来,我们再喝一杯!“达勒高喊道,他已经有些高了,但是他还在喝。
因为他也很高兴,他终于不需要再在内心里挣扎,终于不需要再为巴木措的安危费神,他明天酒要出发去往东边的营地。
在那里,他都已经想好了以后的生活,他要开辟一片土地,种上他喜欢的大麦和高粱,闲的时候就去钓钓鱼。到了冬天就在屋里升起一堆篝火,一边烤肉,一边喝着用自己种的高粱酿成的酒。
就在一个月前,这种生活他还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突然酒实现了。
他对巴木措已经没有一丝留恋,除了已经逝去的妻子。
在遥远的北方,吉木正在飘着大雪。
豪华的宫殿里,一张雕刻精美的木床上,艾布纳正裹着厚厚的棉被,闭着眼睛躺在上面。
他的呼吸若有若无,若不是习惯,都不能看到他胸膛的起伏。拉贡正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他刚给艾布纳喂完药,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眼前的这位老人,他的哥哥死了,弟弟也被被杀死在面前。现在他已经像一棵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去见他的两个兄弟。
不知道他们见面之后会不会一笑泯恩仇。
冬季是生命的考验季,特别是对于残病老迈之人,就算熬过了深秋,也不一定能熬得过寒冬。
艾布纳强壮的生命力,已经熬过了这个秋天,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看到春天的嫩芽。
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说话。
拉贡站了起来,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走了出去。
“有什么情况?”刚出门口,拉贡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已经占领了巴木措,而且好像损失不大,反而收编了巴木措得十万万守军。”那人低声说道。
拉贡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仿佛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他再次确认道:“十万人向不到两万人投降了,那巴尔齐呢?”
“巴尔齐在大战开始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带领着一百多人回到了塔尔玛。”那人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咳……咳咳……”屋里传来艾布纳的一阵咳嗽声。
拉贡回头看了看,并没有进去,继续问道。“不是还有十万狼骑,一起在协助防守吗?”
“那十万狼骑被发现的时候,在距离巴木措一日行程的山谷里。”那人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好像他们的将军都彭也战死了。”
“什么?他们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厉害?”拉贡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看现场好像并没有发生战斗,是他们的狼群突然发疯了,攻击了他们的骑士。”那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惊恐之色。
拉贡现在也有些害怕,十万狼骑,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灰飞烟灭,对方难道真的是天上下来的圣主?
而自己这边现在也不过三十多万狼骑,能不能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呢?原本他还信心满满,现在他就有些犹豫了。
“咳……咳……咳……”屋里再次传来了急促的咳嗽声。
拉贡挥了挥手,那人消失在院门外,才转身进了屋内。
屋里艾布纳已经醒了,他正虚弱的想要坐起来,但是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
“巴……巴木措,是……是不是……巴木措已经……已经被占领了。”艾布纳虚弱的问道,显然他也已经听到了刚才门外的说话。
拉贡只得点了点头。
艾布纳想要说话,但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费力的抬起手指了指东方,然后摇了摇头。
接着他就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
拉贡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自他卧床以来已经反复提过无数次——在东山秘密的山谷里,那些飞骑尚未训练完成之前,不要跟任何一方发生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