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在前面带路,所有人跟在后面。
苍鹫跟巴布干带着跟来的人,一起去后面开始分配住的地方了。
他们几个人步入了第一坐木楼。
“你这楼建的,让我想起了中土蒙州的那些木楼。”匡清手摸着楼梯的栏杆说道。
“这都是那个圣使教的我们,我们离虚可没有这么精致的建筑。”高卓笑着说道。
他真的很开心,开心他们所努力的一切,终于还是有了用处。
“那个是吴若阁,这个是匡清,我叫修齐,以后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了。”修齐也很高兴。
他们说着已经到了顶楼,这栋楼是单独建的,比别的楼房间要宽大一些。
而且整个顶层,没有间隔,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的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桌子,现在这个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新烤的肉和热腾腾的米饭。
“这里还有多少存粮?”修齐坐下之后,问道。
高卓等所有人都坐定,才在下首坐下,说道:“存粮不是很多,但是如果省着点的话,足够我们这些人,吃两年的了。”
这时,两个已经完全是农民打扮的卫兵,搬着两个大缸从楼下走了上来。
高卓又站起来,把两个大缸分别放到了修齐和匡清跟前。
“这些是我们刚刚酿成的新酒,这个是用高粱酿成的,吴……吴圣使说这个圣主肯定喜欢。”高卓说完,指着匡清跟前的大缸说道:“这个,是用第一次的米酿成的,他说匡圣使喜欢这种口味。”
“哈哈,今天我也要喝高粱酒,那些米酒还是给桑巴玛喝吧。”匡清今天心情似乎也格外好。
“有酒,怎么能少了我们呢?”苍鹫跟巴布干也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今夜的月格外的明,今天的酒也格外香。
他们好久没有能够这样,舒心的坐在一起,痛快的喝酒了。
唯一的遗憾,是吴若阁不在。
这里少了他那烟草的味道,好像还真的少了些什么。
酒已经喝了很多,人也已经有些醉了。
桑巴玛看着修齐越喝越明亮的眼眸,问道:“那山那边的五万人,你有什么打算?”
“先度过这个冬天吧,总不能让他们饿死,至于明年,只能再做打算。”修齐说道。
“我看,这里既然还能容纳一万人,不如我们从里面挑选一下精壮的年轻人,带到这里来交给高卓,让他训练一只新军,至少可以还有一战的能力。”匡清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苍鹫附和道,说完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已经醉了。
“先这样吧,等明天春天再说吧。”修齐看到匡清也已经有些醉了。
其实他的内心,也认同他们的说法,但是现在毕竟刚刚开始,人心尚未稳定,而且他更觉得,无论如何明天开春的时候,吴若阁总该能回来了。
巴布干带着苍鹫已经回到了楼下的房间。
修齐躺在床上,望着窗已经西斜的明月,隔壁已经传来了匡清沉重的鼾声。
房间很干净,床也很软,他却一直无法入睡。
内心终于不用再为逃避而担心,不用为衣食而忧愁。
那个黑暗中,湿漉漉的长发,麦色的皮肤,紧致的线条,还有锁骨滚动的水珠。
那个身影再次从他内心深处的角落里浮现了出来。
现在这个身影就在楼下,仅仅隔着一层薄薄木板,却又仿佛相隔天涯。
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窗外涌入的风,让他更加清醒。
“你也还没有睡?”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刚才思念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也还没有醉?”他没有回头,言语中充满了温柔。
“我喝不醉,也睡不着。”身后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
一双光滑的手,穿过他的肋下,轻轻的抚摸着他被夜风吹的冰凉的皮肤。
他的身体很凉,他的心却已经火热。
他的后背,感受着丝丝细发,感受着柔软的挤压。
“你为什么不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
“为什么要控制?”
夜色中,玲珑弯曲的美妙,衣服有些多余,多余的东西早就已经不在。
修齐已经抱住了他的梦,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漂浮的木头。
桑巴玛的手指,深深的嵌入了他的后背,她雪白的牙齿也陷入了他肩头的肉里。
一条独木舟,在大河的翻天巨浪中颠簸,又随着湍急的河流,在黑暗的山洞里穿梭。
终于小舟越过了高山,从山顶一泻而下,化作一道九天之上而来的瀑布,在阳光下溅起一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