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又说道:“事成之后,琉璃继续像原来那样运作,不得漏出马脚,梭衣之人在琉璃所接任务赏金双倍,诸位钱财多少皆凭各位本事,
今日之后,诸位在梭衣内皆称梭衣客,你们今日起不在有自己的真名,只有江湖名。”
“我等梭衣客,拜见家主!”
自此,一个真正纯粹的情报杀手组织诞生了。
以前的梭衣可以说是五脏俱全,自成一体,这是优势,同时也是劣势,十全十美的背后往往是十面风险,稍有不慎,盘根错节的梭衣都会万劫不复。
此后的梭衣客的人数一度缩水,但也越来越精锐,这都是后话。
三天之后
琉璃被梭衣连根拔起,说起来还是琉璃太过大意,仗着琉璃自己和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的利益关系,本以为自己出事他们多多少少会添点力。
谁想到黄家这个地头蛇,一呼百应,琉璃很快成了孤家寡人了。
经过梭衣轮番轮流的特殊热情照顾才套出,这几人是马继业从皇都马家带出来的几个精锐,不过他们并不听马继业的话,而是马家老爷子的小算盘。
这仅仅是几个人,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大撒网就网到了梭衣的人,若是给他们更长的时间呢?
细思极恐,后果不堪设想。
本以为这些人不过是些小插曲,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绕过了一同前来的皇子的耳目!
在琉璃的买卖任务中居然还有满昌商号的影子!
查起帐来,这个满昌商号对琉璃说来可是个大主顾,照顾了很大一部分的生意。
这次的事情如果还说不上是惊险,那么后面的这件事可就有意思的多了,梭衣反向摸索海城的线索,居然在满昌商号那里查到了海城的影子!
马家这个两面通吃胆子真够肥了。
皇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亲自修书上报朝廷,诘责马家,马家这次嚼着黄连,跪着认罪,已然成了朝中的笑话。
这下也就解释的通,任丁远为什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稳住偌大的家业了。
次日
在宋主管的安排下,任丁远和黄安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楼的会了面。
“黄叔,你是前辈,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来告诉晚辈一声就成,怎么还大老远的亲自走一趟呢”说着任丁远还客客气气的给黄安满上了一杯酒水。
“贤侄此言差矣,人言道后浪赶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黄叔最近经营不善,这不是看看贤侄能不能助力一把吗。”黄安说道。
“黄叔家大业大的,怎么会有事求助晚辈呢,黄叔有什么就直说吧,晚辈能帮上的定当全力相助。”任丁远很是担当的说道。
“那我就不绕关子了,我最近发现了个好商道,只是碍于黄家实力有限,这才托贤侄一起分一杯羹。”黄安说道。
“哦?还有这种好事?黄叔说来听听。”
“不久几日黎城要迎来一位朝廷命官,此次他乃秘密前来,线人稳妥消息,他会过城北瘴气一带。”黄安说道。
“所以不日之后,这个娇贵的命官会很‘巧合的’惹上瘴毒?”任丁远揣测说道。
“贤侄真是才智过人呐,我已经派人在瘴毒一带种上陨灵草,这样的混毒虽然不致命,但他想不染上是不可能的。”黄安狡黠一笑。
“而陨灵草的解药中必有一味陨灵藤做药引,你是想买空陨灵藤,然后坐地起价吧,黄叔?”任丁远也不禁坏笑起来。
这还真是一本万利没有风险的好生意呢。
陨灵草是一种很独特的草类,它只深埋生长在沼泽之中,就算刻意去找也很难找到,而且它的毒性只在有雾瘴时候发挥作用,他的毒性是针对人类的,并不会对四周环境有什么影响。
“正是如此,只是眼下黄家经营不善,没有那么大的流动财力,现在这个时候又正是陨灵藤丰收的时候,想要一下子买空,光凭我黄家是不大可能的。”黄安说道。
“哈哈,黄叔放心,这次我满昌商号出财出力,为了表示侄子的诚意,这次的生意不论本钱多少,分利的时候您六我四,还希望黄叔下次有这种好事惦记着侄子。”任丁远站起身来很是客气的正要躬身敬黄安。
“不愧是我的好贤侄,没白疼,不过四六分成就不必了,你叔我有别的事相求贤侄。”黄安举起酒杯面色为难说道。
算盘打得正得意的任丁远不假思索的说道:“黄叔的事就是侄子的事,黄叔尽管说!”
“贤侄你也知道,经过前一阵子几大商号突然发疯,整个黎城的大小上号都受到了冲击,我黄家的祥丰楼虽然没有因此关门,在财力上却是捉襟见肘,一度缩水,如今可以说寸步寸险了
所以我想借你满昌商号的名头一用,把黄家推上风尖浪口,这一步虽然很险也不失为偏门的法子,等我把这些日子积压的货物出手了,利润定不会亏待了贤侄。”黄安说道。
“哦?怎么个借用名头一说?”任丁远一下来了兴致,看来这黄老狗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么险的一步棋,只要稍微捅点刀子......嘿嘿.......
“贤侄只需要对外宣称,满昌商号最近经营不善,生意暂交祥丰楼处理即可,到时你满昌商号的生意正常运行,我不过顺便出一下货物,另外海城那边我也有点小买卖,事成之后就交由贤侄掌管了。”黄安说道。
“黄叔,你看这...这...好处都让侄子占了呀,侄子怎么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今天我回去就把事情准备一下,至于海城的事,侄子涉世未深,还需请示一下家中长辈。”任丁远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得早点回去准备货物了,事成之后黄家必备大礼。”黄安说道
“黄叔这是哪里的话,好处我这不也是没落下吗,来,黄叔,晚辈送您。”
送走黄安后任丁远一脸得意‘老东西,你也有陷足淤泥的一天!’
任丁远带着几个人急忙来到了自家一处产业的茶楼,茶楼包厢内主座上坐着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衣衫褴褛拄着拐杖面戴青木面具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