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武楼的所有人更是听的清清楚楚,想的糊里糊涂。
这么关键的时刻杨继怎么就反水了呢?
“杨继小儿!亏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反我!”马继业是较劲了脑汁也想不明白,杨继这么个小人物怎么敢去伸张正义?
“你带我不薄?你可多添我薪资一钱银两?你可多赏我一文之物?每天为了那芝麻银两跟你到处得罪人,他们不过叫我讲一次实话,便免我之前的大小罪状,你说我该怎么选?傻子也想的明白吧,哈哈哈!亏你还自负聪明!”
杨继的话清清楚楚的刻入三百万黎城百姓的耳中,人们在知道嚣张一世的马继业竟然对自己的下属这么苛刻。
“杨继,将那晚之事细细道来。”席至影道。
然后杨继很是听话的把那天的事都推责到了马继业的身上,还不忘添油加醋,悔过自新。
听的三千千黎城人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下去亲手撕了马继业。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不受城规,这又非南平死罪,又有什么好说的”马继业不屑道。
“嗯,可以的,不愧是世家子弟,真是临危不乱。”席至影道。
马继业心想:‘这些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事而已,于岚山还没出马呢,他是武直府主呢,这么有分量的人反转现在局面还不是手到擒来。’
“带犯人尚艳芳,其夫林成礼和林家村百姓。”
在演武场南侧的青铜门缓缓打开后,一众人在衙役的带领下有序进场。
不过此时尚艳芳和林成礼的情况和前两天的正好反转,林成礼脸上伤势已经结痂且有愈合之势,而尚艳芳的脸上则是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新囚服还有浸透过来的血痕。
这都是对尚艳芳的特殊照顾。
还未等他人开口
席至影朗声道“罪女尚艳芳**一事另有其原,乃是马继业以林家孩子要挟尚艳芳,尚艳芳,事情可是这样的?”
尚艳芳很是惊恐的连点头,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林成礼抢说道:“大人,艳芳身上的伤势也是马继业所虐待导致的,请大人赎罪并罚。”
“哦?是这样吗”席至影问向尚艳芳。
尚艳芳又是一连点头,同样没有开口说什么。
同时林家村的人众口一词,都同林成礼的说法一致。
因为马继业对尚艳芳的芥蒂,那个孩子早让他马继业给杀了,不过一直骗尚艳芳而已。
现在怎么又把那个孩子的事情给翻出来了?马继业很是纳闷。
“我可没有说你抢的啊,我是说你杀了她的孩子!”席至影大声说道。
马继业被吓得冷汗连连。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杀了那个孩子呢?不可能这事做的干干净净,绝对不可能
“席大人可有什么罪证?”一旁的于岚山开口问道。
“这确实没有,不过尚艳芳已经招认”席至影一脸难为面色。
于岚山:“既然没有证据,何以定罪?何况尚艳芳同为罪犯,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在破罐子破摔?”
席至影:“那于兄怎么看?”
我最近手里掌握了一些关于偷盗孩子的证据,证据牵连到我们武直府内部,我有证据认为这事和马继业脱不了干系。
席至影沉思道:“黎城最近确实出了很多起盗婴的事件”
一旁的马继业本来想要去争辩,但是看到于岚山肯定的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席至影有没有查出自己杀那个孩子,但是杀人罪过乃是一命换一命,而偷盗孩子不过二三十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时候马家又可以把自己捞出来了。
马继业开口道:“是我抢的又怎样?不就是抢孩子吗,至于尚艳芳的事情,那都是她自愿的啊,我又没有强迫她什么。”
“把那些查来的证据拿给罪犯马继业看”于岚山命令手下说道。
一个武直把三卷竹简拿到马继业面前,一一展示给马继业看,马继业很不耐烦的掠过。
“看看这些罪状是不是你所为”于岚山说道。
马继业听到于岚山说话更是踏下心来。
“是,就是我做的”马继业得意的说道。
武直得到马继业的确认后就退到了一旁。
“这么说你承认这些年偷盗孩子了?”席至影问道。
“认啊,不就是偷孩子吗,我马大爷怎么就不敢承认了。”说着说着马继业开始得意的笑了起来。
真是一招妙计啊,于岚山啊于岚山可真是老奸巨猾。
随着马继业的笑意,席至影也开始笑了起来。
“马继业啊马继业”席至影摇头笑道
“对了,于大人,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席至影问向一旁的于岚山。
“那些竹简中正是记载这数月来黎城盗婴十一起的证据,其中九起与马继业直接相关,另外两起也有马继业的身影”于岚山深意一笑看向席至影。
席至影看着手中的竹简,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马继业!你好大的狗蛋!”
竹简被席至影狠狠的打翻在地上,竹简滚落在地上,摔散开来,竟然变成了六卷竹简!
竹简从台上滚落到了马继业的跟前,马继业没见过的那三卷竹简上面赫然写着马继业买卖孩童的事件多达数十起,证据确凿,落款武直府!
两天足以改变很多事,
马继业的落马使得副武直府树倒猢狲散,再加上于岚山暗中推波助澜,武直府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伪造了马继业买卖孩童和私通山贼的证据。
“于岚山!你加害于我!马继业双目欲裂,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罪犯马继业私通山贼!买卖孩童十一起!依南平律,斩立决!即刻行刑。”席至影话即扔下令箭。
“哈哈哈!可笑!
你们可知我身后和人!他乃......”
马继业话还没说完,目光所及人海中一人一仆,那人身着金丝白袍,过大的白袍深深埋过那人的面孔,那个仆人正是在自己府上打磕睡得那个仆人!
那白袍人正是马继业费尽周章巴结上得那人!
马继业直勾勾得盯着那个方向看,嘴巴张的很大,却发不出声音来。
刽子手刀带风劲而过
马继业的头毫无悬念的落下,像红绣球一样骨碌骨碌的滚落到地上,染过了一趟血迹。
自此,人间再无马继业!
“好!”
人群中不知谁起头大喝叫好一声,紧接着潮涌般地掌声叫好声代替之前死寂般的宁静。
官大过天这句刻入平民骨子的真言,让很多人直到马继业人头落地才相信眼前的事实。原来官不一定是天,人间自有清官在。
马继业所牵扯出来的是是非非也终于以他的身死告一段落。
至于马家是否会善罢甘休那都是后话了,如今黄家麻烦事是如何从海城下手,况且黄家内部势力已经出现令人不安的迹象
当一只老鼠出现在台面上,那么台面下就绝不止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