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等人赶紧遁着声音找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伙人似乎在田间地头调戏一个女孩,余汕赶紧加快脚步,弓老伯拉住了他说:“我们暂时不要暴露,先进稻田里,慢慢靠近,不要惊动他们。”
余汕打了个OK手势,就地抓了一把小石子,借助风飞草动,大伙儿就弓着身子摸进了稻田中,悄悄靠近了那些人,刚好前面的稻田里有一块大石头,可以隐蔽身子。
大伙儿这才瞧清楚了,原来是几个小鬼子和一个伪军在欺负中国的老百姓。
只见田埂上,一个小鬼子正在拉扯着一个女孩的衣物,正要实施非礼女孩,而一名老人则拉着一个伪军的衣角,苦苦哀求说:“老总,求求你放过我孙女吧,他还小,才十五岁啊,你们不能作孽啊。”
那个伪军一脚踹倒老人,阴笑着说:“谁叫你爷孙俩来偷稻谷呢,皇军看上你孙女,饶你一家不死,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还在这儿碍手碍脚。”
老人爬起,又抱住伪军的脚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家里揭不开锅,我爷孙俩才在自个种的地里弄点粮食,下次不敢了。”
伪军又一脚踢飞老人,说:“你以为是你种的粮食就是你的粮食了,从现在起,这些粮食统统都是大日本皇军的。”
余汕的心里很难受,无比的沉重,这才瞧见,在老人的脚踝边上倒着一只竹篮,金灿灿的稻谷撒了一地。
此时,那个行兽行的小鬼子淫笑着,动手动脚,小女孩双手乱抓,双脚乱踢,却是无济于事,小鬼子连连伸出魔爪,猛然撕开女孩的上衣,露出了稚嫩的胸脯。
另三个挎着步枪的小鬼子,憋红着脸,扭动着身子,正淫笑着,对女孩的美色垂涎三尺。
就在小鬼子一把搂住女孩时,老人从地上爬起,向小鬼子扑过去,一边喊着:“老天爷啊,你就开开眼吧,小鬼子没天理啊!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老人冲向那个行兽行的小鬼子时,余汕再也忍不住了,手掌猛然泛起黑色光圈,这是余汕最高等级的魂力,可见他愤怒已极,嗖一声就弹出了一颗小石子,正中兽行小鬼子左侧的太阳穴。
那颗小石子从小鬼子的左侧太阳穴穿入,又从小鬼子的右侧太阳穴飞出,击穿了小鬼子的脑袋,飞过田野,落入田中。
而,老人还在冲向兽行小鬼子的途中,刚到孙女身旁,见那小鬼子缓缓倒地,竟死了。难道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显灵了。老人赶紧收住了脚步,就呆愣在当场。
另三个小鬼子和那个伪军一愣,也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纷纷松下肩膀上的步枪,挺着刺刀朝老人和女孩刺来。
余汕看准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鬼子,又弹出了一颗小石子,那小石子从小鬼子的右侧太阳穴穿入,又从小鬼子的左侧太阳穴飞出,落入远方的稻田里。
小鬼子一倒下,剩下的那两个小鬼子顿住了脚步,挥动着刺刀朝四周乱转,乱刺,一边呱呱直叫:“谁……谁……给我出来,放暗器的不是光明的干活。”
余汕不屑地暗笑了一下,跟你这小鬼子讲光明,那不是见光死嘛。
一下子死了两个鬼子兵,不明不白的,剩下的那两名鬼子和那个伪军这下害怕了,那两个鬼子兵还朝稻田里开了几枪,倒是惊起了几只小鸟,扑棱着飞走了。
余汕也不想跟他们耗了,干脆点,接连就飞出了两颗小石子,把剩下的那两个鬼子兵也放倒了。
现在,就剩下那个伪军了,只见他像一只无头苍蝇,手里举着驳壳枪,在田埂里乱转,一边转一边吼:“谁,是谁,给老子出来,老子饶不了你。”
“老子更饶不了你。”余汕吼了一声,就从大石头后边蹦出来,紧接着,弓老伯、花信、燕妮和铁皮也都站起了身来,纷纷走出稻田,走上田埂。
“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稻谷都是老百姓的,不是什么鬼日本皇军的,皇军个屁,你快说,稻谷是老百姓的,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余汕一上来,就霸道地踹了伪军一脚。
那伪军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几下,手中的驳壳枪摔出了老远,但很快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赶紧捡起驳壳枪,朝余汕走来,抹了抹嘴角,举着枪,暴跳如雷说:“你小子是什么人?竟敢踢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大日本皇军委任的河田村治安队的小队长,你知道得罪老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会有什么结果呢?”余汕顺手掐了一根草芯叼在嘴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伪军看了看自个手里的枪,就胆气十足起来,站在众人十步之外,把枪口对准了余汕的胸口,拽拽地说:“砰,脑袋开花。”
“那你试试。”余汕坚定地说。
“砰。”伪军用嘴模仿了一下枪声,想吓唬吓唬余汕等人,见他们没有什么反应,有点无趣,就转了个身,突然回身,嘴里传出一连串的声响:“砰,砰,砰砰砰!”
伪军似乎很顽皮,可见他的目中无人,大概平时就是这么样戏耍老百姓的,但,他见这样还是没有唬住余汕他们,瞬间就变了脸,一脸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打死了日本人,这我可以不追究,但得罪我的人,结果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死,死。”
伪军说这话,故意强调个“死”字,好像他是这儿的王,能决定人的生死,掌控着人的命,相当的嚣张霸道,可见,他平时是怎么欺男霸女,鱼肉乡民的。
那名早已穿好衣服、擦干眼泪的小女孩和他的爷爷听到伪军说的话,不免紧张起来,一脸担忧,因为,余汕他们人虽多,但手里没有枪,恐怕凶多吉少。
伪军还真说到做到,不是唬人的,当真就就朝着余汕的胸口开出了一枪,只听见嗖的一声,子弹飞出,却没了,不见了,了无痕迹,而,余汕竟没有倒下。
伪军瞪大了眼睛,走近了两步,瞧瞧余汕的胸口,竟平整无伤痕,妈呀,这子弹明明就射向余汕的胸膛,以他的枪法不会出错,就翻翻驳壳枪,怀疑枪是不是卡壳了,赶紧退出弹槽,妈呀,枪并没有卡壳,因为他的枪里原本有两颗子弹,现在只剩下一颗了。
余汕的眼里冒出了怒火,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伪军,伪军举着枪,一步一步地后退,他的枪里虽还有一颗子弹,但这一颗子弹他不敢打出,怕再打空,那他就玩完了。
枪弹有时不开出,比开出还更具威慑力,这一点,伪军很是通透。伪军后退着,还是死猪不怕烫地说:“你站住,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铁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也走了过来说:“伪鬼子,你就不想知道你刚才打出的子弹到哪儿去了?”
伪军摸了摸后脑勺,喃喃自语:“对呀,这子弹我明明就开出去了的,怎么就像打在空气里了呢,真是见鬼了。”
还真是见鬼了。
此时,伪军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跟真的见了鬼一般,因为,余汕摊开了手掌,手心里竟然托着一颗子弹头。
伪军还是不死心,就说:“原来,你是个变戏法的,表演得不错嘛。今天,本老总就放过你们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不奉陪了啊。”
这下,伪军说得毫无底气,一撂下话头,转身就跑。
余汕见他逃跑,觉得放了他,回过头,他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欺负老人和女孩,就迅速地弹出了子弹头,击穿他的大腿,伪军扑通一下栽倒了。
大伙儿赶了上来,一致认为,放了他会害死更多的老百姓,受害者老人也说:“这人作恶多端,帮着小鬼子为虎作伥,村里但凡有点漂亮的女子都被他和小鬼子糟蹋了,稍有不从,就杀死她的父母或丈夫,所以,决不能轻饶了他。”
这种人死有余辜,余汕就决定废了他,于是,余汕接连弹出了四颗小石子,分别把他的脚筋和手筋击断了。
铁皮把他的脑袋支起来,余汕就朝伪军说:“你说说,这田地里的粮食是谁的,快说。”
伪军满脸恐惧,强忍着疼痛,浑身哆嗦着说:“粮食是老百姓的。”
“说清楚点,完整点,大声点。”
“田地里的稻谷都是老百姓的。”
余汕瞅准了时机,当伪军说完话,嘴巴即将合上之时,就猛然还朝他的喉咙里弹进了一粒小砂子,让他永远说不了话。
这样,伪军没死,也算是死了。
女孩瞧见了这一幕,赶紧用手捂住了脸,不敢再看。花信安抚她说:“这个人是个恶人,让他活着算是便宜他了,不必可怜他。”
女孩的爷爷也说:“对,对待恶人就不能手软,不然,他会毒害更多的无辜百姓。”
女孩缓缓松开了手,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燕妮站在一旁,突然说:“这四个小鬼子的尸体怎么处理,要是被小鬼子知道了,必定来报复,甚至屠村,那后果不堪设想。”
老人说:“这稻田的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河水湍急,把他们丢下河去,就会被河水冲到爪哇国去。”
好办法,于是,大伙儿就纷纷动手,把小鬼子的尸体都丢进了河里,瞬即就被河水冲走了。
余汕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钞票,这些都是在木棉监狱里和歌扬给的,余汕把钞票拍在老人的手里说:“这些钱虽是伪钞,但鬼子为了安抚人心,出现虚假的经济交易,却足以换取些食物,你可到附近的村镇买到粮食,分给那些穷苦的老百姓。”
老人接过钞票,感激涕零,千恩万谢,激动地牵起余汕的手,哽咽着说:“年轻人,你杀小鬼子的手法真是前所未见,令人大开眼界,非常人所能为,你莫非是神么?”
站在老人身旁的女孩也闪着晶亮的眼眸,无限感激地瞧着余汕,余汕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就说:“老伯,我就一平常人,就是手指的劲道比别人大,能用小石子击打小鬼子,等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咱们老百姓就会过上好日子了,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余汕读书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一点历史,抗战胜利是1945年,而现在是1938年,还有七年艰苦的时间,看来,老百姓还得继续受苦,但,余汕这么说,就是要给老百姓一个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