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和原子回到了监狱,再一次面临着分开,此时,两人就像新婚的爱人一般,难舍难分,但,理智告诉彼此,不分开也得分开了。
余汕再一次踏进了三号牢房,还是那帮人,老四和老七还在,连高胖男林伐都在。
那帮人见余汕回来了,都躁动起来,但迫于他是高家少爷,有部分伪军看守是他父亲的人,暂时都按下了怒火,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给余汕狠狠的一击。
余汕也多了个心眼,反正闲着无事,就在牢里寻找一些小砂子备用,只要有米粒般大小就可以打击敌人。
两天后,李孝钿和翟世宇也已养好了伤,被押了进来,他俩和余汕分开了几天,此时相见,更显情谊,互相询问起情况来。
只是,翟世宇一脸疑惑,悄声问余汕说:“大当家的,虽说你是高家的少爷,我们也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你的另一个身份告诉我,你不简单,只是,你为什么偏偏要进牢房来受苦呢?难道也是为了何九?”
余汕点点头,小声说:“是的,这似乎已成了不公开的秘密了,你俩能帮我吗?”
李孝钿也在一旁听着,就肯定地说:“大当家的事,就是我俩的事,再说,我们再孬,也不能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一起查找,一起对抗小鬼子。”
三人互拍手掌,以示同心决心。
又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何九的事还是没有眉目,余汕一直观察着老四那帮人的动静,除了高胖男林伐,其他人都有可能是何九,因为,原子说过,何九的伪装能力和忍耐能力特别强,也证明他是个多面的人,这是在比试众人的忍耐力啊。
因为,在余汕进监狱之前,高老伯就曾经跟他说过,时机一到,何九就会自动浮出水面,至今未发现蛛丝马迹,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牢里平安地度过了一周的时间,高胖男林伐似乎按耐不住了,又在牢里活动起来,一会儿跟老七眉来眼去,一会儿又跟老四交头接耳。
果然,牢里的那帮人又行动了,纷纷朝余汕、李孝钿和翟世宇围过来,其中一人说:“你好啊,高少爷,我们不知道以你高家少爷的身份,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受苦,我们也不想理,不想管,但你是大汉奸唯一的宝贝儿子,你就是个小汉奸,你说,我们不动你,对得住这牢里受苦受难的兄弟,对得住全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吗,就算今天小鬼子把我们毙了,老子也要让你受受苦。”
那人说完,一大帮人就都摩拳擦掌,就要动手打人。
“你们让我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多吗?”余汕赶紧说:“各位好汉,我知道大家都是受苦的老百姓,不明不白就被捉了进来,但我向各位发誓,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哈哈哈,高少爷真会说话,你是在粉刷自己吧,谁不知道高昊添在木棉城称王称霸,还强抢女人,无恶不作。”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知道做错了,我现在已改过自新,绝不是当年那个花花大少了。”
“大家上,不要听他花言巧语。”
众人挥拳就来,余汕赶紧又说:“慢,我知道这牢里谁是真正的大汉奸。”
“谁,除了你还有谁?”
“就是藏在你们当中的高胖男林伐。”余汕伸手朝林伐一指。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汉奸。”
“他是伪组织蓝鳄鱼的人,专门刺杀抗日英雄和爱国人士,他们身上都有一把蓝鳄鱼尖刀,不信,大家搜搜他身上就知道。”
“好,如果搜不到什么,你小子就等死吧。”
大伙儿又退了回去,围住了林伐,没想到林伐很是镇定,悠悠地说:“各位兄弟,你们受骗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蓝鳄鱼绿鳄鱼的人呢。不信,大家可以搜我身。”
林伐说到做到,立马脱掉身上的衣物,反正这牢里都是男人,很快就脱得一件不剩,连裤衩都脱了,身上的确什么都没有,有人翻了他的衣物,翻了老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那帮人丢下林伐,又呼啦朝余汕他们围了过来。
余汕这下子也傻了眼了,原子是不会骗他的,肯定是林伐在进牢房之前,就把蓝鳄鱼尖刀卸掉了。
没办法了,只有打架了,只有用拳头说话了。
李孝钿和翟世宇立马就挡在余汕的面前,余汕就让着他们,退到他俩的身后。
那帮人一贴近,齐刷刷地朝李孝钿和翟世宇砸来,李孝钿和翟世宇就跟他们打成了一团,没一会儿,那帮人就倒下了一半,另一半人就再上,李孝钿和翟世宇就手脚并发,毫不手软,咋耐他们人多势众,把这一半人打趴了,另一半人休息好了,有了体力,又再上,这是车轮战啊,轮翻上来。
余汕见李孝钿和翟世宇体力渐渐不支,就掏出了一颗小砂子,启动了二级魂力,食指朝拇指一搭,手指周围浮现出了黄色光圈,眼见一人举拳就要砸中翟世宇的后脑勺,余汕立马弹出一颗小砂子,那人的拳头就多了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口,却已痛得他无法下拳,捂住拳头呱呱乱叫。
翟世宇回头,就势给了他一拳,那人就此倒下。
另一边有三人围攻着李孝钿,噗噗噗,余汕接连弹出了三颗小砂子,都打中他们的膝盖,那三人受痛,站立不稳,李孝钿就朝他们连踢三脚,踢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经过余汕这么暗中帮助,李孝钿和翟世宇一朝得利,就越战越勇,越战越带劲,很快就把他们干翻在地,痛得他们滚来滚去,满地找牙。
林伐、老四和老七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当李孝钿和翟世宇两人治好伤后武功精进了,不由惊叹。
老七因断了两根肋骨,病怏怏地坐在凳子上,倒是不会对余汕他们构成什么威胁,只是老四就不同了,他有的就是力气。
老四见大伙儿给他丢脸了,就站了起来,突突突闯了过来,举拳朝李孝钿和翟世宇砸来。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余汕突然挡在李孝钿和翟世宇前头,喊了一声:“慢,老四,我来和你对打。”
余汕又朝李孝钿和翟世宇说道:“你俩打累了吧,休息休息,看我怎么收拾老四这个糊涂蛋。”
老四没想到余汕会这么说,几天不见,变拽了,就面无表情说:“你们仨一起上吧。”
余汕说:“不用,就我一人就可以把你撂倒。”
“好大的口气。”老四这下子的表情丰富了起来,连牢里的人都轰一声大笑起来,都说这小子不知量力,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是自个找死嘛。
余汕说:“要不,我俩来打个赌。”
老四说:“有屁快放。”
余汕说:“我只要用一只左手就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众人又轰一声大笑起来,连刚才的痛都被他笑没了。
余汕又说:“如果我赢了,你必须臣服于我,今后就叫我大当家的就行了。”
老四颇为惊讶,这小子的脑袋难道被母驴踢了,竟然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就淡淡地说:“如果你输了呢?”
余汕说:“要杀要剐,释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老四也不再跟他啰嗦了,吼了一声:“小子,你找死,这可怨不得我了。”
李孝钿和翟世宇也大吃一惊,双双挡在余汕面前,李孝钿说:“大当家的,这可不是开玩笑,还是让我俩来吧,我就不信,我俩合力打不过这老大粗。”
余汕把他俩推开说:“没事,今日不同往日,之前老子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我的自信回来了,就让我会会他的拳头。”
老四等不及了,又吼了一声:“婆婆妈妈的,小子,看拳。”
老四话音一落,举双拳就朝余汕轰来……
余汕腾出左手,用手背朝老四的两个拳头一扫,老四的拳头顿时被一股力量带过,身子竟由不得自己,随着拳头的劲道,就像离心机一般,在原地转了三圈,还兀自站不稳,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老四瞳孔扩大,闪过一丝讶异,立马爬起,回过神来,心想,在小子几天不见,长进了不少,怪不得刚才出口狂妄,不可小瞧了他。
老四凝神,飞起一脚,朝余汕胸口踹来,余汕翻转左手掌,捉住了他的脚,一捏,老四就像被一部台虎钳夹住一般,而且,随着余汕力道的加大,老四就动弹不得,向前蹬也不行,往回抽也不行,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如果余汕再用劲的话,他就脚骨恐怕要碎裂。
老四万万没想到余汕竟有这般神力,之前倒真是小看了他。
余汕没有继续用力,而是放开了他的脚,老四的脚坠下来,一碰地面竟又缩回,因为,脚一搭地面,就痛得他直咧嘴。
好一会儿,老四才恢复过来,活动活动肩膀,伸手朝余汕的肩膀抓来,余汕也不躲,更不闪,就让老四抓着,暗暗用魂力护住肩膀,只见老四用力一捏,只听到骨节折断的声响,却不是余汕肩膀的骨头折断,而是老四的手指,由于用力过猛,导致五指骨头皆断。
老四这一惊非同小可,满脸恐惧之色,因为,他刚才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肩膀,而是一块高速震动的硬铁。
老四的手痛得垂下,再也举不起来,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不喊痛。
老四真的是一条汉子。
余汕抱拳说:“四哥,多有得罪。”
老四脸上挂不住,铁青着脸,悻悻地往回走,闷闷不乐地蹲在老七的身旁。
那林伐急忙靠近了老四说:“四哥,你为什么护着这小子,没有出全力?他可是个大汉奸。”
老四仍然面无表情,淡漠地说:“你有本事,你上啊。”
这下,林伐失了势,形单只影,只好开溜,蹲在墙角。
余汕知道,高胖男林伐在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就朝李孝钿和翟世宇说:“这林伐留不得,最起码,不能让他在这呆着了。”
李孝钿和翟世宇明白余汕的意思,就双双朝他走了过去,抬起脚就朝他的胸口踹去,但,林伐也不是好欺的角色,奋起反抗,一时还真难以拿下他,余汕就悄悄弹出了一颗小砂子,正中他的腹部,洞穿了他的肚肠,痛得他蹲下。
李孝钿和翟世宇像占了大便宜,纷纷抬脚,踢得他呼天抢地,很快就把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李孝钿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