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竟然来坏我儿子的婚事,你到底是谁啊?”蔡父站了起来,吼了一声。
蔡父是行伍出身,身材魁梧,虽说上了年纪,但呼啦站起之时,带过来一阵劲风,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对啊,这是谁家的姑娘?我儿子再不济也是烈马团的团长,岂容你在这儿放肆,要不是念在今日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我绝不轻饶了你,还不快滚出去。”蔡母一点也不客气,语气相当强势,令人无法抗拒。
“不可,伯父伯母,余汕余英雄是蝴蝶峡的战神,本次土蓉县战役就是他和霍致锦谋划和发起的,没有他,土蓉县现在也许还在小鬼子的手里呢。”涛子急忙说道:“伯父伯母请息怒,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小嫂子这么说,或许有她的道理。”
“这我倒是听说过,这霍致锦可是地下党,他们就是一伙的,难道姓余的是个八路?”蔡父说道。
“那倒不是,不过,我觉得八路军比较亲切,所以走得比较近而已。”余汕说道。
“你这样说就是我们国军不好亲近了?”蔡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那样说。”余汕的语气冷了那么一下。
“我不管他是国军还是八路,或有天大的道理,决不容人在此坏我儿子儿媳的喜事。”蔡母说道。
陈铁汉也说道:“余英雄,你这次来真的是要带走冯粤?就没商量的余地吗?我觉得呢,你似乎对冯粤也不是很上心,怎么突然间就要带走她呢?”
“涛子、铁汉,这是我夫人原子这么交代的,我也觉得这事我做得不厚道,还请兄弟见谅,也请伯父伯母息怒,我俩这就走。”
余汕拉起静香勾子就迈开脚步,可静香勾子死死地拽住他,不让他走,还说道:“今天非带走冯粤不可,这是我姐姐交代的,不得违抗。”
“听大伙儿的话,你似乎就是这姓余的媳妇是吧?”蔡母的口气软了一下。
“正是。”
“那你姐姐又为什么非带走冯粤不可?”
“因为,冯粤只能嫁给我家主人。”
静香勾子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阵哗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女人才过蛮横了,来抢人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
“哈哈哈,太可笑了,你既然已是姓余的媳妇了,你姐姐为什么还要你丈夫再娶冯粤,难道你姐姐跟你有仇?”
“没有,因为,我姐姐也是我家主人的夫人,我姐妹俩都是他的媳妇。”
“什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天下的女人巴不得独占一个男人,哪有想让自己的男人多讨个媳妇的,除非你们都有毛病。”
冯粤也一脸疑惑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姐姐原子不是一直阻扰我和余汕走到一块的吗?还派出西服男处处阻挡我和余汕好呢。”
“此一时彼一时,今年番薯不比去年芋了。”
“废话少说,主婚人,赶紧举行婚礼,甭管这疯女人。”蔡父下了命令。
“我敢保证,你儿子娶不了冯粤,不信你们就试试。”
“那就试试,新郎新娘,婚礼开始,一拜天地。”主婚人高声喊了起来。
蔡风劲和冯粤就双双转了身,朝门口跪下,但,他俩刚刚屈膝,外面突然风云变色,当他俩跪下之时,猛然响起了一个炸雷,一道闪电飞射进来,击打在蔡风劲和冯粤的脚踝边,两人慌忙站起,裤脚裙角都着起火来,两名战士急忙脱下衣服,为他俩扑灭了火。
“这旱地惊雷,真邪门。”蔡风劲嚷嚷。
“我早就说过,你俩是不能在一起的,这就是印证,由不得你们不信。”静香勾子冷冷地说道。
“难道我和冯粤真的不能在一起?”蔡风劲有些犹豫起来。
“这只是碰巧而已,别忘了你是一名军人,怎么能相信迷信这类东西呢,婚礼继续。”蔡父喊道。
“不相信迷信,那还要你儿子拜什么天地,直接进洞房不就行了。”静香勾子说道。
“是啊,这天气变化,哪能由得了我们,幸好没有伤到人,但这民俗还是要遵循的。”主婚人高喊道:“婚礼继续,二拜高堂。”
蔡风劲和冯粤就双双来到蔡父和蔡母的跟前,双双就跪了下去,就在这时,蔡父和蔡母突感心头一阵剧痛,双双大叫了一声,紧接着竟然无法呼吸,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
“爹,娘,你俩怎么啦?”蔡风劲一惊,急忙拉起冯粤站起,双亲这才缓出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蔡父才扶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奇怪,就刚刚,我的心口一阵剧痛,心脏骤然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几乎透不过气来。”
蔡母也一脸铁青,说道:“我也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风劲也是心有余悸,说道:“爹、娘,那现在您俩感觉怎样,心口还痛吗?”
“不痛了,好了,今天真是邪门,劲儿,我们没事,这婚礼一定要继续。”蔡母说道。
静香勾子冷笑了一声:“你俩真是顽固不化,你会害死你们儿子的。”
蔡母狠狠地瞪了静香勾子一眼道:“自此你俩进来后,这里就发生了这些怪事,你俩都是妖孽。”
“这里不欢迎你俩,你俩都出去吧,不然,别我手下不留情。”蔡父也喊道。
“要赶我俩走可以,但冯粤我们必需带走。”静香勾子还是冷冷地说道。
“算了勾子,之前是我没有珍惜冯粤,让别人的男人趁虚而入,怨不得人,既然冯粤已一心跟着蔡团长,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就祝福他俩吧。”余汕说道。
冯粤听到余汕这么说,身子禁不住颤了颤,见余汕牵起静香勾子的手就要走,急忙喊道:“等等……”
静香勾子急忙拉住余汕的手,欣喜说道:“冯粤,你想通了?”
冯粤蹙紧眉头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总该留下喝杯喜酒再走。”
“这喜酒我们一定不会喝的,而且,很快你就会知道,所有人都不会喝道喜酒的。”静香勾子说道。
“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能喝到喜酒法,主婚人,婚礼继续,不用理会这疯女人。”蔡父说道。
主婚人朝蔡父蔡母说道:“您俩确定没事?”
“没事,好着呢,刚才估计是太激动了,有点适应不了。”蔡父说道。
“那好,婚礼继续。”
冯粤万般无奈地瞧了一眼余汕,就跟蔡风劲面对面站立,主婚人喊道:“夫妻对拜。”
蔡风劲和冯粤就朝彼此弯下腰来,当冯粤的脑袋点向蔡风劲之时,蔡风劲的身子突然就晃了晃,那脸就刷地白了,毫无血色,急忙直起腰来,一口鲜血就狂喷而出,溅了冯粤一脸。
冯粤一惊:“风劲,你怎么啦?”
蔡父和蔡母也大惊起来,急忙扶住儿子道:“劲儿,你怎么啦?”
“我感觉心窝似被一把刀戳中,剧痛无比,那喉咙一痒痒,竟然就吐血了,可是,现在又好像没什么事,我自个都弄不懂了。”蔡风劲苦着脸道。
“难道这余姓媳妇说的话是真的,你俩不能在一起?”蔡父一脸痛苦地说道:“可我戎马半生,杀敌无数,也没遭过什么不测,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劲儿,冯粤,你俩就再拜我一次吧。”
“爹,不可,万一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那可就真正不孝了。”
“没事,你俩尽管拜来。”
蔡风劲和冯粤只好重新站在蔡父的跟前,主婚人喊道:“二拜高堂。”
当他俩双双跪下之时,还没磕头,那蔡父就直接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在场的人都骚动起来,众说纷纭,都说今天真是怪事连连,这也太邪门了吧。
那蔡母急忙扶着蔡父的胳膊,喊道:“老蔡,老蔡,你怎么啦?”
“你们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我早就说过,蔡风劲不能跟冯粤结婚,你们偏偏不听,才有今日的结果,因为,你们都受不了冯粤这一拜。”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蔡风劲喊道。
“因为,冯粤是山神婆。”静香勾子说道:“谁都受不了她这一跪拜。”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惊呼:“山神婆?什么意思?”
“因为,她只能嫁给山神爷,也就是我家主人余汕。”
所有人又都大吃一惊,冯粤也惊呼道:“什么,我是山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