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静香勾子和张裁缝被小鬼子押上了军车,那村一郎还不放心,过来查看,指着余汕和静香勾子说道:“这余汕既然是山神,若能乖乖听话,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但这人也是危险人物,给他夫妻俩的手脚都戴上镣铐。”
鬼子兵得令,就给余汕和静香勾子戴上了脚镣和手镣,那脚镣上还挂着两只铅球。
一行五部军车装满了小鬼子,直奔土蓉县郊外,在一处荒野上停下,只见一处山脚驻扎着小鬼子的一个兵营,但就剩下几个鬼子兵把守着。
那村一郎一下车,一个鬼子兵就跑了过来,行礼道:“报告中佐,进入公主墓室的人都死了,尸骨无存,士兵和长官无一生还,里面鬼魂闹得厉害,连我们请的那三个道士也都没出来过,我们未敢进去,进一个死一个。”
“公主墓室,难道这就是通往金姁公主墓的另一条通道?这些小鬼子应该还不知道张裁缝祖屋的通道,也不知道他们的兵士在公主墓室里被我们所杀之事。”余汕心想。
“将张裁缝带过来,为我们指路。”村一郎喊道。
张裁缝走来了过来,说道:“中佐,您这是……”
“张裁缝,我们要进入墓室,只有你最熟悉了,你就在前头带路吧。”村一郎说道,语气还算客气。
“可是,我对墓室就不熟悉啊,中佐您是不是误会了?”
“张裁缝,你就老实点,你的宝贝儿子张秋雷都告诉我了,你家祖先留下了一笔宝藏,就是这地下公主墓室的秘密,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公主墓和大批的财宝呢。”
张裁缝只能闭口无语,无语就是默认了。
村一郎朝余汕说道:“余汕,你是传说中蝴蝶峡的山神,如果你能帮我们灭掉鬼魂,我可以放了你夫妻俩,而且,好处大大的有。”
余汕说道:“有你这样请人的吗?还给我们戴着脚镣手铐呢。”
村一郎转过身去,又转过身来,朝身边的一个士兵挥挥手说道:“松开他们的脚镣,现在,他是我们请的道士了,帮我们捉鬼呢。”
小鬼子就打开了余汕和静香勾子手脚镣铐,余汕和静香勾子活动了一下手脚,余汕朝村一郎说道:“中佐,你这是要干嘛?里面有危险?”
“你就不要装了,古墓里当然有危险,那里面的鬼魂就交给你对付了,那些机关就由我来对付吧,我们有的是大炮和弹药,到时那些财富你要多少就要多少。”
“我要多少就要多少?你能安这个好心?把我们中国的宝贝做人情,装的挺大方的,何况,你会真把财宝跟我们分享才怪。”余汕心想。
村一郎朝几个鬼子兵一挥手,那鬼子兵就举枪先走进了墓道,村一郎推了张裁缝一下,张裁缝就跌跌撞撞进入了通道,余汕和静香勾子紧跟其后,村一郎也紧跟着,其他鬼子兵就在后面断后。
这墓道之前已被小鬼子炸通,因此,大伙儿很轻松地进入,一路畅通无阻,余汕知道以自己和静香勾子的力量,目前还不足以对付村一郎,他眉心眼已开,的确十分厉害,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进入墓室,破坏公主的棺椁。
余汕鼓动魂力,唤醒了红衣道:“红衣,小鬼子又进入了金姁公主墓,意欲盗取里面的珠宝,那村一郎已成了猫又人,眉心眼已开,我和静香勾子一时对付不了他,你得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好的,山神大人,请你打开天网,我等这就出来。”
“但你等得记住,那村一郎的眉心眼相当厉害,你们都要小心,见好就收,实在不行,我才另想办法对付,不能被他眉心眼的强光射中,不然会烟消云散,就此化为乌有。”
“是,山神大人。”
余汕弹出了天网,托在胸前,红衣等一百多个鬼魂就纷纷跳出,散入墓道里。
前面的几个小鬼子进入了一个过洞,墓道里就一片乌黑,鬼子兵一人一只手电筒都摁亮,那墓道又亮起来。
余汕牵起静香勾子的手,靠近了张裁缝,小声说道:“这墓道里有许多过洞和旁支,我和静香勾子找个机会溜走,摆脱村一郎,然后给予打击,你暂时留着,只要听小鬼子的话行事就行,他们要利用你带路,暂时还不会杀你。”
张裁缝会意,刚好前面就有一支分道,余汕动用隐身遁形法,两人噗一声就不见了身影,鬼子兵都大吃一惊,那村一郎也紧张起来,四处转悠,也没发现余汕他们的身影,气得直跳脚,吼道:“余汕,我太轻信你,想不到你还懂得隐身术,给你们松开镣铐是我麻痹大意了,气死我了。”
村一郎朝张裁缝踹了一脚,拔出军刀,作势要砍杀张裁缝,但余汕和静香勾子认定没找到公主墓室之时,他是不会杀张裁缝的,因此,两人都躲在小鬼子的后面,静静观察着,不为所动。
果然,村一郎只是在他的脑袋上比了比,就推了张裁缝一下,继续前行。
走过了几条墓道,七拐八弯,张裁缝故意引开了小鬼子,在几个过道里转悠,不让他们进入前一批小鬼子走过的路道,余汕和静香勾子就尾随这小鬼子转悠,知道张裁缝的心思,心里都暗暗好笑。
村一郎见在原地转悠,气得哇哇大叫,挥刀作势要砍了张裁缝的脑袋,张裁缝只好说道:“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我祖上虽留有一张墓室地图给我,但怕落入他人之手,我已背熟,烂记于心,只是我年纪已大,脑门不好使了,容我想想。”
张裁缝装模作样想了好一会儿,就胡乱走进了一条过道,进入另一处过洞之时,气温骤然下降,阴冷无比,小鬼子手中的手电筒就眨了眨,一会儿就全都灭了,任他们怎么打开关,也都不亮了,小鬼子慌乱起来,不由都冒出了冷汗。
张裁缝喊道:“快走,这过洞阴气太重,弄不好大家都得死在这。”
张裁缝说着,拔腿就跑,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声音,仔细一听,滴答滴答,像是滴水声,张裁缝说道:“太君,你们都听到滴水声了吗?”
“哟西,听到了,这是地下泉水的声音。”一个鬼子兵说道。
张裁缝带着鬼子兵继续前行,走着走着感觉浑身冰凉,而且身上湿黏黏,好像到处是水,这时,鬼子们这才发现,他们已然站在水里,自个都浑然不知。
“张裁缝,你确认这条路走的没错?”村一郎渡水靠了过来。
“没错,地图里有标示过,只要渡过这条小河,再走两条墓道就到了公主墓了。”
张裁缝说道倒是没假,他在祖上留下的地图的确是要经过这条地下河的,但是,他只熟悉他祖屋的那条密道,这一处他倒没来过。
就在这时,地下河水滚动了一下,在鬼子兵的中间水面上涌出了一股红水,鬼子兵定神一瞧,水面上就浮起了一个鬼子兵的尸体,而且,他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全都亮了。
鬼子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在水里奔跑,村一郎呵斥了一声:“都别慌乱,都给我站住。”
鬼子兵不得不站住身子,但阴冷的地下河水已让他们瑟瑟发抖起来。
村一郎说道:“要想得到最大的好处就得做出一部分的牺牲,咱们是帝国的军人,支那人的鬼物奈何不了咱们。”
“张裁缝,这河水深不深?现在我们还没到河中央。”
“不深,地图里有标示,只够着人的脖颈,不会被淹死。”
“那好,兵士们,大家都列队前行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