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胳膊伪警拔腿就跑,余汕一手按住静香勾子,另一只手弹出了一颗小石子,洞穿他的后脑,那伪警就当场毙命了。
那栽倒在地的伪警见了,大惊失色,慌忙爬起欲跑,余汕冷冷地说道:“你跑啊,你跑了,结果就跟他一样,死于非命。”
那伪警吓得双腿发抖,根本就迈不开脚了。
余汕和静香勾子双双移动脚步,来到那伪警的跟前,那伪警瞧都不敢瞧余汕一眼,双腿一软,扑通就跪下,嘴里念道:“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我死了,他们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这借口也太一般了,怎么像某个电影的桥段啊,但,今天你落入老子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了,就算你上有老下有小,中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何尝不是如此,但他们都得为小鬼子卖命了吗?”
“是,不不,我回去后就不干了,不再为小鬼子做事,就做个普通人,只要能活命就行。”
“只怕你口是心非。”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不给小鬼子卖命了。”伪警说着,就脱起了衣服。
此时,从各个巷道里跑来许多伪军,纷纷朝余汕和静香勾子开枪,那伪警就趁机逃跑了。
余汕和静香勾子一阵躲避,同时,静香勾子转过身来,四眼相对,两人就高速旋转起来,静香勾子也掏出了手枪,一枪就是一个伪军,打伪军落花流水,因为,两人在旋转中形成的气团和冲击力,那伪军射来的子弹纷纷被弹了回去,也伤到了许多伪军,而静香勾子射出的子弹那是一枪一个准。
那些伪军见形势不妙,他们成为伪军也是想混口饭吃,并没有真心为小鬼子卖命,就虚张声势,一边打一边开溜,不一会儿就都跑光了。
余汕和静香勾子停下了旋转,静香勾子的呼吸里也喷出了樱花香味,余汕就拿开双手,弯腰提起米面,静香勾子也拿起了地上的蔬菜,突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拿起了地上的虾米,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给。”
静香勾子一瞧,见是鲁一,开心地叫了起来:“鲁一,是你啊。”
鲁一点点头,鼻涕一缩,笑得十分可爱。
静香勾子回头说道:“主人,这小鲁一一直在城里晃荡,瞧他年纪这么小,无依无靠,不被饿死也得冻死,再说,万一碰上坏人就麻烦了,不如带他走吧。”
余汕见小鲁一一脸污浊,衣衫破烂,的确可怜,就点头应许了。
余汕动用隐身遁形法,三人就回到了张裁缝的祖屋。
李堡见余汕和静香勾子拿来了这么多东西,就忙着生火煮饭去了。
余汕带着小鲁一来到张裁缝的跟前,说道:“老张,这小孩子叫鲁一,今年只有九岁,父母都死了,到处流浪,你瞧他一身破烂的,你是个裁缝,就做套衣服让他换换呗。”
“这小家伙,看起来挺可爱的。”张裁缝见到小鲁一,双眼一亮,说道:“行,密室里有我祖上留下的布匹,也有剪刀针线,我这就去忙乎。”
“给,爷爷。”
小鲁一伸出小手,举着那一余汕给的小布袋馒头递给张裁缝,张裁缝接过,解开一瞧,见是馒头,就抓出一个咬了起来,咀嚼着,一行老泪就掉了下来。
“小家伙挺贴心的。”张裁缝边流泪边咀馒头边摩挲着小鲁一的脑袋说道:“小家伙,你这一声爷爷叫得我心酸,我不当你爷爷都不行了。”
“小家伙很懂事的,他的爹娘都被小鬼子给杀害了,无依无靠,实在可怜。”静香勾子莞尔一笑道:“老张,我看你现在也无依无靠,小鲁一也需要亲人,不如,你就认小鲁一做孙子吧。”
“老头我求之不得呢。”张裁缝说道:“小鲁一,今后你就是我的孙子了,你就叫张鲁一好不好?”
“好,张鲁一好,爷爷。”小鲁一眨着眼睛,稚声稚气地说着。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小孙子了。”张裁缝一把就将小鲁一搂进了怀里,那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然后牵起他的小手,进了密室,让小鲁一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老裁缝含泪说道:“张家的列祖列宗,今天张鲁一正式成为了我的孙子,张家有后了……”
“我张裁缝生了个不幸子,老天却送给我一个孙子,这都是祖上有灵啊。”
张裁缝老泪纵横,取出了布匹和裁剪工具,就带着小鲁一出了密室,开始为小鲁一缝制衣服,那小鲁一也十分听话,张裁缝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左一声爷爷,右一声爷爷的,叫张裁缝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余汕和静香勾子瞧了,也都相视一笑,心里都感到十分的温暖和欣慰,毕竟,张裁缝没了儿子,却白捡了个孙子,直接升级当了爷爷,这是何等的天伦之乐啊。
这小家伙也跟张裁缝十分有缘,一直粘着他,这份亲情似乎天成,过程十分自然。
没多久,李堡就煮好了碎米粥,还炒了青菜和猪肉,大家围坐在八仙桌旁开始吃饭,其乐融融,李堡笑道:“老张白捡了个孙子当,那天我也抱一个,媳妇都省了,直接当爹。”
李堡的话惹得大家都笑了,余汕叹了一声:“唉,要是没有小鬼子,家家都有这样的好日子,那该多好啊。”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主人。”
静香勾子握住了余汕的手,动作十分亲昵,余汕小声说道:“有小孩子在,注意举止。”
静香勾子帖耳余汕说道:“小屁孩懂什么,你这是故意疏远我。”
“我是主人,你是奴仆。”
余汕这句话仿似有某种魔力,而且永远不会失灵,静香勾子一听就乖乖地坐正了身子,继续吃饭。
张裁缝有了小鲁一,心情十分晴朗,见到余汕和静香勾子这样甜蜜,就说道:“余大当家的,我听说你和勾子小姐是为了方便才假扮成夫妻的,但我瞧你和勾子小姐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何不就此结为夫妻,今后就不用假扮夫妻了。”
余汕嘴里的粥差点儿就喷了出来,说道:“不可,我已经有了妻室了。”
“什么?”张裁缝嘴里的粥也差点喷出来,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余汕和静香勾子两人亲密无间,干什么事都紧紧相随,不离不弃,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而余汕竟然说他已经有了妻室了。
张裁缝一脸疑惑说道:“莫非你俩是真的一对?”
余汕说道:“那倒不是,只因静香勾子中了日本人的猫又毒,必须我才能为她解毒,所以,我暂时不能离开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张,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他的太太是我的姐姐,他是我的姐夫,我是他的小姨子。”静香勾子笑嘻嘻说道。
“噗……”张裁缝这下子禁不住喷出了嘴里的米粥。
“不过,他是我的主人,我是他奴仆,在日本,主人也就是一家之主,他也算是我的相公了。”
“什么?”张裁缝刚才喷出了米粥,现在是被米粥呛住了,咳嗽了起来,小鲁一赶紧跑到他的背后,给他捶背。
“诶,我说张裁缝,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从古自今,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勾子姐妹俩心甘情愿都嫁给大当家的,这不是一件完美的佳话嘛。”李堡白了张裁缝一眼。
张裁缝想想也是,就说道:“大当家的本领过人,又是蝴蝶峡的山神,不足为奇,是老头我少见多怪了。”
“没事,大家吃饱点,呆会商量一下挖掘古墓宝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