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勾子坐在李堡和猪肉饼的床边,抱紧着余汕,黯然神伤。
好一会儿,余汕这才醒来,见李堡还没苏醒,再次将魂力一丝丝地注入他的体内,许久,李堡还是没有醒来。
由于余汕心急,频繁地鼓动魂力,导致身子十分虚弱,静香勾子瞧着都十分心疼担忧。
“主人,你就好好休息吧,李堡会醒过来的,你不必担忧了。”
静香勾子说着,就起身来到了客栈的厨房里,还好,厨房里还有一些食材,因静香勾子从未生活煮过饭,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食材,就胡乱地倒出了一些白面,加水揉成团,然后煮了一锅水,将面团掐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进水里煮,加了少许粗盐,算是大功告成。
对静香勾子来说,做这厨房活比杀小鬼子还累,静香勾子抹着额头的汗珠,端了一碗过来,强迫余汕吃下去,自己也吃了一碗,身体这才恢复了点元气。
那头颅似乎玩累了,靠近了余汕,余汕弹出天网,将它收了进去,然后和静香勾子相依偎着,守住李堡和猪肉饼,双双睡去。
第二天清晨,李堡醒了过来,见余汕和静香勾子正沉睡着,就不忍打扰,见猪肉饼已死,也是伤心不已,来到厨房煮了一锅米粥,等待余汕和静香勾子醒来。
两人双双醒来之时,余汕见李堡已醒,且煮好了米粥,这才放宽心,余汕狠狠地说道:“我要见土蓉县的小鬼子都赶出去,收复土蓉县,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余汕弹出天网,将猪肉饼收了进去,各人喝了米粥,余善念就将金光狮子压缩,收入了天网里,就带着静香勾子和李堡,倏地来到了张裁缝的工厂里,工厂里人不少,但就是没有张裁缝,余汕喊道:“叫张裁缝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们不死。”
“小子,你是谁啊,胆敢闯进来,你们找死啊。”一个壮实男横着膀子走了过来喊道。
“我还是那句话,叫张裁缝出来。”余汕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冷,倒是压着了那壮实男。
“要是我们不叫呢,你怎么着。”壮实男赖着脸说道。
余汕不想跟他废话,径自迈开脚步,就要走进办公室,被壮实男他们几个拦住,余汕欲将动手,被静香勾子止住道:“主人,等等,我看这帮人不像是工厂里的工人,先摸清再说。”
静香勾子走前了一步,朝那壮实男抱拳说道:“这位兄弟,张裁缝跟我们有点恩怨,你们要是识趣的就让开,我们不会乱杀无辜。”
“嘻嘻,小娘们好大的口气,好像你要杀人啊,瞧你蛮漂亮的,我甘愿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来啊,杀了我啊。”那壮实男见静香勾子一脸秀气,竟说起了轻佻的话来。
静香勾子站立不动,一阵沉默,那壮实男就得寸进尺,竟凑近了她,捏起了她的下巴,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垂涎说道:“这小娘们,老子真是越瞧越喜欢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个好人。”静香勾子说道。
“我就是个坏人,你能怎么着。”壮实男吼了一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静香勾子扫开壮实男的手,说道:“主人,既然是坏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大开杀戒了?”
“哈哈哈,你们跟我们说这些没用,今日你们自个送上门口,就是我们的羔羊了,兄弟们,宰了他们煮成一锅,当时爷们的下酒菜。”
壮实男的话音一落,余汕的金蛇弯刀已出,寒光一闪,他的脑袋就掉落在地,骨碌碌滚出老远,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停止。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哗一声就退开了,他们虽是恶人,但眼前这人比他们更恶,纷纷躲到一边了。
“是谁敢到老子的地盘撒野,快报上名号来。”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下子就来到余汕面前,但一见到余汕,那人的脸立马就白了,双腿都软了,结结巴巴说道:“原来是余英雄来了……”
那人说着,双腿一动,就想开溜,余汕喊了一声道:“大陆魔王,你给老子站住,没有老子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
那人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嘴来念叨:“余英雄饶命啊,我们在蝴蝶峡一带被您教训后,我们都不敢做山贼了,但这一大帮兄弟要吃饭啊,不得已,就到张裁缝这里来打工了,混口饭吃。”
“你们要是真心实意想混口饭吃,我绝不阻拦你们,但你们为虎作伥,勾结北造土川和腾原六扫荡竹林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余英雄,余山神,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大路魔王信誓旦旦,说得动情,就差没掉眼泪了。
“那好,将张裁缝给老子捉起来,老子要跟他算一笔账。”
“余英雄,我们投奔过来才两天,这两天那老头也是神出鬼没的,根本没人知道他上哪儿去了,骗你是孙子,不,骗你的话,我们都是孙子。”
“那好,我们就在这儿等了。”
余汕放出了金光狮子,让它守住院子门口,这样,就没人敢出去了。
没多久,张裁缝就来了,一打开大院门,猛然有一头狮子朝自己扑来,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余汕等人听到动静,就跑出去看,见是张裁缝,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又见他晕倒,就朝大路魔王说道:“将张裁缝拖进来,老子要好好审问他。”
大路魔王不敢不听,叉起他的胳膊,将他拖进了办公室,丢在椅子上,一会儿,张裁缝醒来,见是余汕,双眼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余汕狠狠地说道:“你的心被狗吃了,竟敢设计拖住我俩,然后你赶去给小鬼子报信,把老霍的药铺给端了。”
“我有罪啊,余大夫,你就杀了我吧。”张裁缝竟一脸惨淡,一副求死的模样。
“主人,这张裁缝父子阴险狡诈,不可再上他的当。”静香勾子站起身子,说道:“我这就杀了他,不然,我俩又可能再次受他的迷惑。”
“的确,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上他的当。”余汕朝张裁缝说道:“嗯,你就别耍什么诡计了,这次,无论如何,老子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死有余辜。”
张裁缝干脆闭上了双眼,紧闭双唇,不再说话。
余汕狂暴起来,呼地站起,一把就拧起他的衣领,竖起掌刀,一刀就劈下去,但,就在掌刀触及他的脖颈之时,余汕又硬生生地收回,因为,余汕瞧见张裁缝的眼角竟滚出了一颗浑浊的老泪。
张裁缝只求死,也不反抗,还落下了一颗眼泪。
“主人,你不能心软,不然,就中计了。”
静香勾子欺身过来,伸出手掌,就要朝张裁缝劈落,被余汕一把捉住。余汕说道:“等等,反正他逃不了,我倒要问问他为何流眼泪,难道他还有人的情感。”
余汕狠狠地将张裁缝摔在椅子上,问道:“你这颗眼泪为谁而流?”
张裁缝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过了许久,这才说道:“为我自己而流。”
“为什么?”
“因为,我生了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儿子。”
张裁缝这话一出,余汕的心咯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提防着他,或许,这是他的另一种诡计也说不定。
“那我倒要听听你儿子到底是怎样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法。”
张裁缝瞧了瞧大路魔王一眼,欲言又止,余汕就朝大路魔王说道:“大路魔王你出去,李堡你在外面看着他,不要让他跑了,老子呆会跟他新帐旧账一起算。”
那大路魔王不敢不听,就乖乖地走出了办公室,李堡就掏出手枪,紧跟过去,因大院门口有金光狮子守着,李堡倒是看紧他一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