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大庚真是个可怜之人,娶了个臭婆娘,还得为他们办事,还得受到老百姓的唾骂,人家还随时会杀了他,而他只顾眼前的利益,将羞耻进行到底,出卖国家,出卖人民,真是不如狗啊。
老霍为了给村衣麻子医治也是想尽了办法,开过了所有的除臭药材,也未能根治,措手无策,而且,这女人一来,老霍面对面给她诊断之后,都会一整天无法进食,还得强忍住不作呕,足见老霍的隐忍能力还是超过常人的。
这不,这臭女人又找上门来了,依然臭味未除,老霍不禁蹙了蹙眉头说道:“高会长,不是我不愿为贵夫人医治,而是我才疏学浅,我对此病真的毫无办法。”
老霍说话时,都不敢大出气,嘴巴也不敢张得太大,只动动两片嘴唇,甚至是练成了腹音,怕一不留神,那臭气入口,那就翻江倒海了,恐怕自己都会中毒。
“对这臭女人的病,我投降,我投降。”老霍心想着,只差点没在康蔗药铺的门口挂起了白裤衩,交白旗投降。
“什么?你……”
高大庚喊了一声,一股臭味钻进他的嘴巴,戗得他一阵猛咳,连眼泪都出来了,想呕吐也得硬生生地咽回去,不然,这表面妖娆妩媚的女人,内里却是十分的险恶,回去后有他受的,惹恼了她,杀他都有可能。
高大庚断断续续说道:“老子不管,三日之内,你若想不出医治的方法,老子就派人拆了你的招牌,砸了你的店。”
高大庚气势汹汹,急红了双眼,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再美再漂亮的女人,生有这种病,也是令男人躲之不及,退避三舍,要不是鬼子高官强加给高大庚,他也不敢收啊。
男人活到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了。
“我来试试。”余汕捏着鼻子,自动请缨。
“主人,你行吗?”静香勾子也捏着鼻子说道。
“试试呗。”
余汕说着就鼓动魂力,调了调鼻息,但仍捏着鼻子,来到村衣麻子跟前,老霍就赶紧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给余汕让座,然后跑到内庭,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也受不了了。
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医药大夫也举双手投降了,足见这恶臭之气势。
“你是谁,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高大庚也捏着鼻子问道。
“我是霍大夫刚收的徒弟,之前学的是西医,现在拜师傅为师,学学中医,按贵夫人的病来看,只有来个中西合璧才能医治了。”余汕说着,又捏紧了鼻子。
村衣麻子突然朝高大庚踹了一脚,正踹中他的大腿,高大庚就躲一边去了,村衣麻子朝高大庚吼道:“不准捂住鼻子,你是我的主人,你不应该掀起我。”
“到底谁是谁的主人,你才是主人好不好。”高大庚嘴里嘀咕,但不敢不听,一脸委屈地松开手,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但也得强忍着,心里越想越不爽,朝余汕吼道:“小子,你敢捏鼻子,看老子一枪毙了你。”
余汕指了指村衣麻子,又指了指自己,这一切,村衣麻子都瞧在眼里,就回头朝高大庚说道:“他可以捏鼻子,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家主人。”
这一句我家主人,又令高大庚几欲作呕,只好闭住呼吸,紧闭嘴巴强忍着,身子摇晃个不停。
其实,捏不捏鼻子,余汕倒是无所谓,他已鼓动魂力,让鼻子过滤掉了这狐臭味,但他不能表现出有异于常人的异禀来,就一手捏鼻子,一手给她装模作样地把脉。
村衣麻子睁着一双丹凤眼,妖冶地瞧着余汕,那眼神十分勾魂,连静香勾子都瞧不下去了,但她还是强忍着,因为,她不能暴露自己之前的身份,不然,一切将前功尽弃。
把好了脉,余汕又让她撸起衣袖,瞧了瞧她的手肘窝和腋窝,正是这些易出汗的地方最臭了,其他部位就省了,毕竟男女有别,窥一斑而知全豹。
一会儿,余汕说道:“高会长,我没法为贵夫人治病了。”
“为什么,是没法治,还是无法治?”
“是没法治。”
“怎么个没法治法?”
“也不是说没法治,因为贵夫人这病是体内病,不仅仅是皮肤的问题,我得用气功为她治疗,恐怕你不同意。”
再美的女人,这身臭味,也令男人无法接受,所以,高大庚也不是很在意,他只是迫于小鬼子的淫威,就说道:“随便你,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
于是,余汕就将村衣麻子带进了里屋,静香勾子见了,心里一急,也跟了进来,但村衣麻子身上的臭味竟压过了她身上的樱花香味,赶紧就退了出来。
这种女人,连女人都受不了,何况男人,静香勾子倒是完全放心了,就担心余汕会不会被熏晕过去。
余汕让村衣麻子坐在床上,余汕就鼓动魂力,手掌伸进了她的衣领内,抚过她身体发臭的部位,很快,村衣麻子的双眼就迷离起来,痴痴地瞧着余汕,余汕不敢跟她的眼睛对视,只管驱动魂力为她治疗。
余汕手掌过处,村衣麻子的肌肤就冒出了丝丝轻烟,而近她的腹部之时,那腹部对他的手掌一阵撞击,余汕心里一惊,温润之处,感觉她体内有异物,并非狐臭那么简单,但一时尚未知是什么东西,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核磁共振这玩意儿,未能查知,只好用魂力将它强行压制着。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村衣麻子就浑身出汗,几乎浸透了一身和服,整个人轻松起来。
余汕一成,就赶紧跑出屋外,喘了几口气说道:“高会长,我已为贵夫人驱赶体内的恶臭,让她回家洗个澡,一周后再来,大概三次之后,贵夫人的体臭定能驱除干净。”
村衣麻子一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将衣领拉了拉,因臭气化为汗水,那恶臭就少了几分,高大庚倒是十分惊讶,此时,老霍也走了过来,说道:“我都差点忘了,小余在学西医之前是练过气功的,看来,中华气功真是国之瑰宝。”
“这小子,有一套。”高大庚咧嘴笑。
村衣麻子朝余汕一鞠躬说道:“多谢余大夫治病,我下次再来,萨哟那拉。”
“等等,我是个大夫,刚才我用气功行气,身体损耗多,多少得给点医疗费吧。”
“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高大庚突然翻脸不认人,吼了一声:“想跟老子要钱,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村衣麻子又朝余汕一鞠躬说道:“多谢余大夫治好我的病,千金买不来,高大庚,给钱。”
“这臭婆娘,平时没见她这么大方,今天为了这小子一再鞠躬,还蛮敬重这小子的,奶奶的,气死我了。”
高大庚心里嘀咕着,但谁让他娶了个日本娘们,还是土蓉县最大长官村一郎的妹妹,就只好掏出了两个大洋,放在桌上。
但令高大庚更加吃惊的是,村衣麻子竟又说道:“我这病到处无法医治,余大夫一下就找到了病根和方法,目前虽未完全医治好,诊金最起码也得五十大洋。”
平时,只有高大庚跟老百姓要钱,他何曾给过老百姓钱,虽气苦,但也只能苦着脸,将身上的大洋都掏了出来,还少了五个大洋,就走到门口,向守护在门口的那两个伪军掏枪,凑足了五十个大洋,交给了余汕。
“小子,真有你的,等治好了臭婆娘的病,老子一枪毙了你,谁让你碰了老子的女人,还向老子要钱。”
高大庚歹毒的眼神出卖了自己,余汕只冷冷一笑,心里想着,你这狗汉奸,鱼肉乡民,你蹦不了多久了,老子一定要灭了你,现在就给你个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