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见余汕不说,就不敢再问了,跟着余汕进了里屋,来到小倚哥哥的身旁,余汕见他的右大腿已被老霍包扎好,就一把扯掉绷带,一手就按住他大腿的伤口上,一会儿,余汕手里就捏着一颗子弹头,丢在一个脸盆里。
老霍这才知道小倚哥哥不但受了刀伤,还有枪伤,刚才一阵紧张慌乱,老霍没有看出来。
余汕鼓起魂力,再次按在小倚哥哥的伤口上,一会儿,伤口就冒出缕缕的轻烟,过了许久,余汕手掌离开,小倚哥哥的腿伤就都愈合了,一点伤痕都没有。
整个小屋鸦雀无声,大伙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倚娘扑通一声就给余汕跪下,泪流满面,说道:“谢谢余神医救了我家老林,又救了我儿子小强,我给你磕头了。”
林老爹也扑通跪下说道:“余神医,不,你不是神医,你是神仙才是,神医哪能用一只手掌就能救活已断气了的我,还有为我儿子疗伤,一点疤痕都没有。”
余汕赶紧扶起二老,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大家都平安,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林小强激动地握住了余汕的手说道:“余英雄的双手真是无价之宝啊。”
老霍走了过来,说道:“对了,林小强,你为什么会被小鬼子追杀呢?”
林小强一惊,未曾想老霍会如此一问,就说道:“那小鬼子真是惨无人道,我一直在码头当搬运工,挣钱养家,当时,一伙小鬼子溜到码头肆意杀害咱中国人,我就是其中一个,我不想被他们所杀,就跑掉了,在外头躲了几天,连家都不敢回了,就刚刚,我想回家见见爹娘,没想到那伙鬼子兵记挂着我,恰巧被他们撞见,就被他们追杀了,我晕头转向就跑到家里来了,连累了大家。”
“就是刚才被我所杀的那队小鬼子吗?”余汕问道。
“正是,现在好了,被神医你给消灭了。”林小强说道。
老霍蹙紧眉头,竟摇头晃动吟起诗来:“绿水不转青山转。”
老霍说道:“你转他转我不转。”
林小强说道:“转不转还看东风。”
老霍又说道:“我借东风与君便,有什么事可到药店直接找我。”
老霍和林小强的对话,余汕听得明白,跟那天中年人的对话的一模一样,看来,这老霍不是一般人物,但只要大家都是打小鬼子的,余汕都支持。
这时,余汕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竟然隐隐作痛。
余汕急忙动用神识,不由自主地启动了内视眼,自个都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竟拥有这种内视的技能,只是未到使用之时,潜能未能激发而已。
余汕用内视眼一瞧,只见天网之内,许多尸体已被天网所吸收,但有一个头颅尚未被吸收,还在作怪,竟然是北造土川的头颅,而且,在头颅下方颈部长出了九条尾巴,脑袋既是脑袋,又是肚腩,在天网里乱舞。
那天余汕砍下北造土川的脑袋,身子被金光狮子所食,脑袋被收入天网,弓老伯说的没错,他已经过经过生化药物的催化,又重新长出九条尾巴,只是那天战场之上,他没有完全展现而已,只露出剩下的一小截尾巴。
而且,北造土川眉心间的肉疙瘩已开眼,能控制人的意志,余汕一阵不能自己,北造土川竟然想掌控利用余汕的身子。
余汕瞧了瞧天网的另一头,见狮子金光正缩成一团,安睡着,这才知道天网的厉害,也知道天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专吸恶物之尸骸,另一头却可安放其它东西,全靠自己的意识在控制。
余汕想瞧瞧龙弟的位置,但没看到,估计龙弟不一样,它跟自己已融为一体,龙魂可以自由出入到另一个世界,他要唤龙弟也必须鼓动魂力不可。
静香勾子瞧见余汕的眼睛泛出一阵蓝光,惊呼道:“主人,发生什么事了?”
静香勾子问着,急忙捉起余汕的手,按住自己胸口的兔兔,向大家说道:“我家主人在练功之时发生了意外,我要为他疗伤互补,为了能集中精神,请大家都出去好吗?”
老霍等人急忙都退出了里屋,将房门也带上了。
静香勾子说道:“主人,感觉怎么样?”
余汕的手心感受到一阵柔软,心里踏实了些,同时感觉到静香勾子的体温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灌输而来,就鼓起魂力,加上静香勾子已服用了五颗太岁,两人就形成互补,在体内循环交替,不断向北造土川的脑袋冲击,犹如闪电般触击,渐渐地就压制住北造土川的脑袋。
余汕用神识瞧见北造土川脑袋已呈静止状态,尾巴已消失,那颗脑袋就像黯淡了下去,就像一颗死物一般了。
静香勾子见余汕的双眼已恢复了原样,这才放心,但她并没有拿开余汕的手,而且颇为享受这份温情,两人的双眼对望,虽没有跟原子一样进入彼此的灵魂,但非常甜蜜。
进入彼此的灵魂,不分彼此,就像自己的手脚一般平常,所以,静香勾子更能给余汕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天网竟无法吸收北造土川的脑袋,他还活着,想反过来控制我,如果稍有不慎,被他反制,后果不堪设想。”余汕叹道。
“主人,那以后你可要小心了。”静香勾子妩媚一笑,眼睛满含着甜蜜之意,按住余汕的手,两人也不急着出去,默默感受着彼此的柔情,和难得的片刻的欢愉。
但这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屋里,可不能呆太久,再坐一会儿,余汕就打开了屋门,走了出来,见老霍正跟林小强商量着事情,待他们谈完,余汕和静香勾子就跟着老霍回了药铺。
老霍十分疲惫,浑身乏力,就先进了屋歇息,余汕和静香勾子经过了刚才的温暖互输,两人都精力充沛,于是,余汕在老霍问诊的凳子上坐下,静香勾子就在柜台里按照老霍所教的方法,给药屉添加药材。
偶尔,静香勾子会坐在柜台前发呆,余汕偶尔会报以她一个微笑,彼此灵犀相通。
有时候,余汕会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原子,尽管,他和静香勾子止于肌肤的相触之外,确实没有再进一步深入,也没有探讨到更深层次的感性,但,每时每刻,余汕都会想到原子。
两天后的一个午后,店里就来了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余汕一眼就认出这三人就是昨天被自己用小砂子弹击裤裆的小鬼子,一进店里就嚷嚷要见老霍。
余汕心里暗暗好笑,老霍听到嚷嚷不得不出来,那个鬼子兵伍长说道:“霍大夫,借一步说话。”
老霍就将小鬼子引到内庭里,那三小鬼子就脱下裤子让老霍瞧瞧裤裆,老霍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捂住鼻子,小鬼子的那地方已溃烂,还发出了一阵恶臭。
老霍并不知道这是余汕的恶作剧,以为是什么怪病呢,只能摇了摇头说道:“先生,这病你们应该到正规医院里去看。”
“霍大夫,医院看了,也打针了,但没用。”
三小鬼子愁眉苦脸,难得地露出哀求之色。
“这病我真未见过,恕我无能为力。”老霍只能如实说道。
余汕跟了过来,只有他自个知道,那小砂子经过他魂力的催化,已不是普通的小砂子,弹破的地方会不断扩大溃烂面积,不是一般医院所能医治的。
“八嘎,死啦死啦的。”鬼子伍长掏出了手枪,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病我能治,你们仨最近是不是接触过女色?”余汕说道:“这病叫急春溃烂综合症,一旦被传染,痒不像痒,痛不像痛,反正就是十分折磨人,两年前我就帮人治好过。”
“哟西。”
“得这病就是风流病的一种,你们仨也好意思来啊,不怕别人看见?”
“我们都脱了军装,偷偷地来,没人知道。”
“都将裤子脱下,坐地上,张开双腿,我给你们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