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砍下你们的手臂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
“是因为,我要留下你们的命来打小鬼子。”余汕说道:“小鬼子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你们不思为国为老百姓做点好事,却出来拦路打劫,你们老娘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余汕走动了两步,那些山贼就连连后退,余汕弹出了金蛇弯刀,只见寒光又是一闪,金蛇弯刀就在刚才他们躲藏的那颗大树上环了一圈,即刻隐入余汕的手掌心。
山贼见余汕的武器只是一道光,又见那道光只是饶那棵绕了一圈,都不知道余汕在搞什么东东,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当余汕咳了一声时,那大树就发出了劈啪的响声,轰然就倒下了。
“你们都说说,你们的脖子有没有这棵树粗?”
山贼这下可被吓得不轻,纷纷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脖颈,一阵发凉,生怕余汕又弹出那道寒光来,那脑袋就得搬家了。
扑通一声,那五个山贼就跪地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英雄,还请英雄高抬贵手啊。”
“好,那你们五人就欠了我五条命了,都跟我走,报效国家,当兵打小鬼子去。”余汕想了想又说道:“我之前是一个山寨的大当家的,也算个人物,今后你们都叫我大当家的就行。”
余汕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大声,但威慑力却十分强,那几个山贼不免对余汕敬畏起来,恭敬地应道:“是,大当家的。”
那五个山贼都是附近村庄里同一个村的村民,都姓郝,他们也没有正经的名字,都叫土蛋啊,狗蛋啊之类的名字,五人占山为王之后,老大就叫郝大,如此类推,就分别叫郝二、郝三、郝死和郝五了。
郝大五人都是穷疯了才出来当山贼的,其实,他们也不是无恶不作之徒,打劫的时候还是比较讲原则的,那就是劫富济贫,还有老人、小孩和女人不杀。
不过,他们今日栽在余汕的手里,也不冤啊,当兵打小鬼子多荣光啊,最主要的是有饭吃。
余汕跃上马背,陈铁汉对余汕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他刮目相看,脸上露出敬佩之色,瞧着余汕说道:“余英雄,刚才多有怠慢,我以为你和贵夫人只是来部队凑个数,原来你这么厉害啊,失敬失敬。”
“不敢当,不敢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浪徒登子,跟女人勾勾搭搭的是不是?”
“不敢,不敢,余英雄实非平凡之人,失礼了,失礼了。”
“其实,这静香勾子得了一种病,只有我才能控制得了她,所以……你不要当我是好色之徒就行了。”
陈铁汉爽快地笑了一声,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啊,刚才我心里还怪你轻浮呢,莫怪莫怪。”
静香勾子见陈铁汉说她是余汕的夫人,脸上竟泛起了一阵红晕,少有的娇羞,连忙说道:“余汕君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奴仆。”
静香勾子说着双脚朝马肚子一拍,那马就跑动了起来,陈铁汉赶紧追上,那五个山贼就跟在马后一路跑着,紧紧跟随。
当两匹马将山贼们抛下一段路程之后,静香勾子就勒住了马,那马就慢慢停了下来,怀里就弹出了一张天罡网,跳跃着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陈铁汉也勒住了马匹,掉转马头,跑了回来,说道:“余英雄,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发现了一颗太岁,那天罡网去采取了,等一小会儿就行。”
不一会儿,天罡网又跳跃着回来了,网里兜着一颗硕大的太岁,把陈铁汉的下巴都惊掉了,他还从没见到过一张网能自个跳动,还能自个为他们采摘太岁,不禁喊道:“我怀疑你俩不是人,应该是神才对。”
那太岁跳上了静香勾子的怀里,将采摘来的太岁压缩成一颗药丸,被静香勾子吞食了。
“现在你已经吞食了四颗太岁,再找到四颗,你就可以摆脱猫又之毒了。”
余汕十分开心,不过,如果她再得到四颗太岁的话,也就标致着,余汕不能跟她继续再亲密接触了,心头竟然有点惋惜,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思想的龌龊,动机不纯,原子的担忧不无道理,自己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滥情之人啊。
此时,郝大五人就追了上来,气喘吁吁,余汕见他们竟然没有半路跑掉,心里很是欣慰,就朝静香勾子说道:“勾子,咱们下马,我们遁形吧。”
余汕和静香勾子一下马,余汕就朝陈铁汉说道:“铁汉,你也下马吧。”
陈铁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不得不听,就满脸疑惑地翻身下马,余汕伸出手指,朝那两匹马轻轻一点,那两匹马就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巴掌大了。
余汕伸手一捉,那两匹马就不见了,没入了他体内的天网里。
陈铁汉和郝大五人这下子不是一般的吃惊,而是大大地吃惊,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两颗鸡蛋了。
郝大小声说道:“刚才要是激怒了大当家的,他把咱们都点化了,变成小人儿,随便抬脚一踩,咱们都得粉身碎骨。”
郝二也说道:“是啊,还是大当家大人有大量,不然,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郝大五人想想都后怕不已,刚才跑出一身热汗,被山风一吹,脖颈发凉,汗毛直竖,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余汕牵起静香勾子的手,朝陈铁汉问道:“铁汉,你指一指部队的方向,还有,大概距离这儿有多少里路?”
陈铁汉朝南边一指说道:“大概还有四十多里路,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可现在,这马都被你收了,跑步的话就没那么快了。”
“这几位兄弟没有马匹,我们骑马,他们走路那可不行,大家都靠过来吧,我们隐身遁形而行。”
“隐身遁形而行?”
陈铁汉和郝大五人疑惑地靠近了余汕和静香勾子,余汕嘴里默念了一声隐身遁形诀,大伙儿就在另一个空间里穿行,倏地就到了土蓉县内。
大伙儿睁开眼睛,忽然就到了城里,有如梦幻,要说余汕将马匹变小了,原本就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现在,余汕带着他们一下就从山里穿越到土蓉县城里,不用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实在难以置信。
这下子,陈铁汉和郝大等人就在心里认定,余汕已是超越常人,做出常人所不能及之事,他肯定是神仙了,因此,对余汕更是十分敬畏和贴服。
陈铁汉带着余汕等人来到了国军的营房,然后就到团部报告去了,回来时弄来了几套国军军装,还带来了一套女军装给静香勾子。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没错,郝大五人一穿上军装,俨然就是一名国军战士了,而静香勾子换上军装,整个人就英姿飒爽,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勾勒得更加迷人,自有一番神韵,比她那套日本军装顺眼多了。
而余汕却不穿。陈铁汉微笑着问道:“余英雄,为什么不穿上军装,不合身吗?”
“余大英雄怎么会穿上我军的军装呢,他不是一般的人,就免了。”
余汕抬头就看见了涛子,急忙说道:“涛子,你原来在这儿啊。”
“是啊,我军原本在蝴蝶峡风山口,跟八路军的据点成呼应,后就开拔到土蓉县了,为祖国守卫海疆。”涛子一把就拥住了余汕,激动地说道:“余大英雄,你能来,那真是太好了,小鬼子不但进犯我疆土,还对我国海域虎视眈眈,你一来,小鬼子就没辙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陈铁汉说道。
“何止认识,余大英雄还两次救过我的命呢,一次是在蝴蝶峡的山里,我跟一个鬼子狙击手对峙了一天一夜,就是余大英雄帮我干掉了他,还有一次是在木棉城鬼子兵的刑讯室里,也是余大英雄出手救了我,不然,哪有今天涛子我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