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的眼里闪出了一丝寒光,根本就不相信余汕所说,冷冷地说道:“余汕,你最好闪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劈了。”
余汕心里一震,没想到原子会这么说,就说道:“原子,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静香勾子她是个可怜的人,不但中了猫又毒,还被田亩左左所控制,随时会毒发身亡。”
原子伤心欲绝,悲伤地说道:“余汕你三番两次救她,受她的蛊惑已深,无可救药了,凭我的直觉,她不可能为了你而归顺咱们这边,你该醒醒了。”
“就让她杀了我好了,到时候,我的尸体腐烂,就会传播瘟疫,死的还是中国的老百姓。”静香勾子说道。
“你一派胡言,受死吧。”
原子一手拉开余汕,一手竖起掌刀,再次朝静香勾子劈来,静香勾子一阵闪避,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静香勾子弹出天罡网,原子的掌刀就劈砍在网上,那张网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抵挡了原子的掌刀,原子手掌一震,顿了顿,再次出掌,击向静香勾子,静香勾子将天罡网一张一张地抛出,八张网轮流抵挡原子的掌刀,整个洞府就金光闪闪,两人打了个天昏地暗,竟不相上下。
原子双眼一敛,闪出了寒光,旋即凝聚成寒冰,飞射出眼眶,一把把冰刀射向静香勾子,静香勾子躲闪不及,胸口就连插三把冰刀,痛的她喊叫起来:“主人,救我。”
原子的冰刀竟能穿透天罡网,威力相当大。
余汕急忙奔了过去,静香勾子就倒进了余汕的怀里,这下子,原子更是气急,眼中的冰刀连连射出,很快就将余汕和静香勾子射成刺猬。
“你对静香勾子的误会太深了。”
余汕握紧静香勾子的手,倏地就隐身遁形了。
原子气得浑身颤抖,十分愤怒,万分伤心,无处发泄,朝洗月泉嘶吼了一声,激起无数水柱,水里的守护灵兽都惶惶不安起来。
原子怎么都想不透余汕竟会为了静香勾子而不惜挡她的掌刀和冰刀。
余汕带着静香勾子隐入了林子里,唤出一只山鸡,点燃篝火,烧烤起来,撒上盐巴果,撕下一只山鸡腿递给静香勾子,自个也撕下一只山鸡腿啃咬吞食起来。
“我想到前线去,你愿不愿跟着我。”
“主人,我现在都无处可去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那好,吃完山鸡肉,我俩即刻出发。”
余汕和静香勾子吃了个饱,静香勾子突然说道:“主人,我有点困,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吗?”
余汕坐直了身子,想起原子,不置可否,但,静香勾子才不理你大不答应,径自走了过来,坐在余汕的身旁,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不一会儿就呼呼睡去,打着轻盈的鼾声,在他俩的四周围就荡漾着一股浓郁的樱花香气。
就在余汕一阵迷糊之时,突觉眼前一道金光晃了晃,在静香勾子的怀里竟跳出了一张天罡网,那天罡网就像长出了脚一般,摩擦着地面跳了跳,然后就朝一处密林跳跃而去,余汕感觉十分神奇,就轻轻放下静香勾子,跟了过去。
那天罡网一直弹跳着,穿过荆棘,趟过小河流,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住,正张网膨胀起来,鼓动着空气,在它的四周落叶飘飞,都被它弹射而光,似乎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它一定要将东西吸出来一般。
余汕一动不动,怕惊动天罡网,就静静地瞧着,没多久,地底下就不断下陷,渐渐露出一团紫金色的东西来,倏忽就被天罡网所获。
天罡网一得手,就带着那团东西弹按原路跳了回去,对走过的路竟十分了然,比狗还准,一点弯路都不走,就回到了静香勾子的身旁,将那团东西丢进她的怀里,自个就倏地隐没入她的体内。
余汕拿起那团紫金色的东西,在手里研究,这东西犹如痰盂那么大,沉甸甸的,颇有弹性,不像是植物,又不像是动物,余汕分辨不出是什么,也想不出天罡网带这东西给静香勾子是何用意。
静香勾子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任余汕怎么叫都叫不醒,很快天就快要黑了,余汕不想就在这荒野里过夜,干脆就动用隐身遁形法,直接到了李家村。
此时,李家村的村郊一片死寂,到处是战火燃烧过的痕迹,而且硝烟未歇,烽烟凄凉,这儿是小鬼子攻入土蓉县的必经之路,看来,杨重竑团长跟小鬼子的激战还在进行之中。
余汕动用神识,辨认着营房的方向,怀抱熟睡着的静香勾子,进入八路军的营房范围之内,刚靠近营房,余汕就被几名战士拦住,其中一名战士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
余汕说道:“快去通报一下你们的杨团长,就说余汕来了。”
那名战士一路小跑,就进了战地指挥部,不一会儿,杨重竑就跑了出来,跟在他身旁还有张健和高运昌。
杨重竑远远地就跑了过来,喜形于色,当他来到余汕的面前时,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蹙紧眉头,指着余汕怀里沉睡着的静香勾子,说道:“这女子是什么人?”
“哦,她叫静香勾子,因太困了,唤都唤不醒,我急着赶来,就干脆也将她带来了。”
“她怀里怎么抱着一团肉,是什么肉?”
“我暂时还不知道,这是天罡网为她捕捉而来的。”
余汕说这话令在场的战士们一阵哑然,张健和高运昌双双瞧了一眼余汕,又瞧了他怀里的静香勾子和那团肉一眼,表情很是奇特怪异,都禁不住摇了摇头,暗自叹气。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女子是个日本人,余英雄可真是对日本女子情有独钟啊。”杨重竑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你这次来可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正是,小鬼子意欲攻下土蓉县,利用土蓉县的海岸线打通航线,进而达到运输给养的便利,我绝不让他们得逞。”
“好,有余英雄相助,我就军如虎添翼了。”
余汕抱着静香勾子就朝指挥部走去,杨重竑急忙制止他说道:“余英雄,请等等,我另安排两处营房给你和这女子住。”
“一处营房就可以了,我跟静香勾子一起住。”
余汕的话音一落,战士们都瞪大的眼睛,都觉得不可思议,余汕读出了他们眼里的异样,赶紧说道:“静香勾子中了田亩左左的猫又之毒,随时会发作,对战士们十分不利,只有我控制住她,所以,我片刻都不能离开她,不然恐有损失。”
“那好吧,我正跟战士们商讨对策,安排作战,就不能陪着你了。”杨重竑朝一名战士说道:“你去安排一处营房给余英雄住吧。”
杨重竑交代完就带着张健和高运昌走了,那名战士就带着余汕,给他腾出了一处营房,营房虽简陋,但有床和桌子椅子,还挺方便的。”
余汕在床上刚放下静香勾子,静香勾子还在打呼噜,可耳朵、锯齿和利爪都起了变化,突然翻了个身,脸朝里,臀部突然就弹出了尾巴,余汕一惊,刚想唤醒她,也想按住她的兔兔,让她不至于发作,但又觉得不妥,只好静观其变。
忽然,静香勾子嘴里呼出了一股腥臊味,随即利爪就朝余汕划来,余汕一躲,静香勾子睁开双眼,已成幽蓝,翻身起床,朝余汕扑来。
余汕叹了一声,不得已,伸出双手,一把就按住了静香勾子的兔兔。
“余汕……”
“大当家的……”
哐当一声,房门被打开,站在门口时花信和燕妮,两人的脸都微笑着,可是,当她俩见到余汕的动作之时,那微笑的脸就双双凝固了。
“花信,燕妮,你俩来了。”
余汕瞧了瞧她俩一眼,又瞧了瞧静香勾子的胸脯,他的双手禁不住就颤抖了起来,可是,此时,他又不好放开,不然又得重新开始按了。
“余汕,你无耻。”
“余汕,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哐当一声,花信和燕妮就摔门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