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汕又朝林子里喊:“再来一只山**,凑足三只,就够我们吃一顿了。”
余汕喊完,又在密林的深处飞来一只山鸡,无一例外,掉落在余汕的脚踝旁,小青山就跑了过去,捉起了山鸡,不费吹灰之力。
这下子,涛子彻底傻掉了,十分震惊,大着舌头说道:“余大英雄,这些山鸡都是你这样捉的啊,变魔术?”
“是,我会变魔术。”
“你就别骗我了,你肯定用了什么异术吧?”
“算是吧,走吧,两个小道童饿了,赶紧杀了吃山鸡肉吧。”
“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但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神仙,那北造土川虽变成了猫又人,但那也是用化学针剂打进体内产生的怪物,算不得妖魔鬼怪吧?”
涛子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鬼怪之说。
余汕只能笑了笑。
众人回到了地道房里,涛子主动请缨,即刻就要杀山鸡,可是找不到刀,就朝余汕要刀,余汕说道:“没刀啊,猪肉饼原本有一把杀猪刀的,不过,他片刻都离不开杀猪刀,他进蝴蝶峡的时候连刀都带走了。”
“那怎办?只能进城买一把了,哦,我想起来了,余大英雄,在和小鬼子拼杀的时候,你好像有一把刀的,锋利无比,借一下用用呗。”涛子说道。
“不行,那是一把生物刀,专杀恶人的,不能用来杀鸡。”余汕知道涛子不相信鬼怪,要说金蛇弯刀是大蟒蛇变的,估计他也不相信,灵光一动,就把金蛇弯刀唤为生物刀了。
“那也是,我进城买吧。”涛子说道。
“不行,要是碰上小鬼子或伪军,你就麻烦了,杀只山鸡嘛,小意思,我来吧。”
余汕让原子打水烧水,自个就鼓动了一级魂力,竖起两指,闪出红色的光芒,开膛杀鸡,只是吓着了涛子,痴愣当场。
原子烧好了水,余汕将山鸡丢进热水里,小青水也跑了过来说道:“哥哥,我来帮忙拔毛吧。”
“什么?青水,你叫山神大人什么来着?要是山神大人怪罪下来,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老道人听见小青水唤余汕为哥哥,大吃一惊,呵斥道。
“哥哥啊,是他要我这么唤他的。”小青水有点委屈。
“不行,以后要叫山神大人,或山神爷也行,不能目无尊长。”老道人严厉地说道。
“我说老道,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是我要小青水叫我哥哥的,这样才显得年轻,才配得上年轻的原子姐姐呀,今后,我准许小青山和小青水叫我余汕哥哥,叫原子姐姐。”余汕说道。
“那就听山神大人的。”老道人无奈地说道。
涛子说道:“我一直对鬼神之说起疑,心里根本就不信,要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实难置信,凭刚才唤山鸡,在小鬼子的宪兵队大楼里,你带着我们倏地就到了这地道里,你真的非凡人啊。”
老道人听见了,就说道:“现在相信也不迟,反正不做恶事,信不信倒无所谓,不过,山神大人真的是蝴蝶峡的山神,是上天的旨意,谁也无法更改抗拒。”
涛子震撼,说道:“不过,你说他是山神?山神哪有这么慈眉善目的,还这么年轻俊朗,要是非往神里说的话,他是战神才对。”
“好了,别讨论我了行不,我都杀好山鸡了,谁来烤山鸡肉啊。”
“当然是我了,我是一名狙击手,经常在山林里活动,跟小鬼子对峙,在山林里一呆就好几天,为了求生存,烧烤是我的拿手本领呢。”涛子说着,就忙碌去了。
山鸡飘出了香味的时候,涛子说道:“此时烤鸡将熟未熟,撒上盐巴,美味就成了。”
“盐巴?好像没有。”余汕想起上次猪肉饼杀山鸡烤山鸡时好像也没放盐的,不过味道也挺香的,如果加上盐的话,味道当然更好,就说道:“还得走一趟了,我去去就来。”
余汕说着就隐没了,进了一家杂货店。
现在天时还不晚,这店早早就关了门,心想在鬼子的侵略下,老百姓的生意都做不成了,只能叹了一声,丢下钱,弄了一纸包盐,刚想离开的当儿,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哭泣声,余汕听哭声是从杂货店的另一间屋里传来的,就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这屋有两个门,一个门通往店里,一个门却是通向一个巷道,只见巷道口站着一个背挎药箱的老郎中,欲走,却被一个女人死死拖住,不让走。
“唉,你儿子的伤太深,已伤到了肝脏,我虽帮他止住了血,可要救他的命,难啊,不是我不愿救他,而是无能为力啊。”老郎中蹙眉,咬咬牙,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女人见老郎中迈开脚步,又死死抱住了他的脚,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一脸悲伤,突然用拳头砸向桌子,吼道:“你就不要为难肖郎中了,都是小鬼子凶残,杀我柱儿啊……老天啊,你为什么就不开开眼啊……”
余汕见到此情形就明白了几分,走近了床前,就看见了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双眉紧蹙,胸口绑着医用纱布,上面还在渗血,急忙说道:“这小孩的伤口还在流血,你们不要吵了,我来想办法。”
男人和女人见家里无端端多了个人,脸上飘过一阵惊讶的神色,不过,儿子已危在旦夕,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双双走了过来说道:“兄弟,求求你,救救我的柱儿吧。”
“放心吧,我能救活他。”
男人和女人舒展开眉头,普通一声双双跪下,磕头如捣蒜,说道:“谢谢兄弟了。”
“起来吧,我尽力就是。”余汕说着,就要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前,说道:“有没有剪刀。”
男人和女人一愣,一脸狐疑,余汕说道:“我要剪开这小子的纱布,重新救治。”
“哦……有,我这就去拿。”女人应着,很快就拿来了一把剪子,递给余汕。
余汕小心翼翼地剪着纱布,那郎中就走了过来,说道:“小伙子,你可不要逞能啊,这孩子被小鬼子的刺刀所刺,直抵肝脏,能撑到现在已属侥幸,你这样只能让他死得更快,除非华佗再世,否则……”
老郎中叹了一声,一个劲的摇头。
那对夫妻又扑通给余汕跪下,眼泪直飙,男人痛苦地说道:“柱儿今天在街上玩,没想到一队鬼子兵经过,柱儿就撞到了一个小鬼子的身上,那小鬼子十分凶残,一脚踹倒柱儿,用刺刀刺他,要不是另一个鬼子军官喝住他,柱儿就被刺穿身子了。”
“求求你,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小,只有六岁,只要你能救活他,这店面和家里的财产都归你,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女人说道。
余汕见这对年轻的母亲十分痛苦,就安慰道:“放心,柱儿还有气息,只要有气息,我就能救活他。”
那老郎中又是摇摇头,觉得这年轻人太不知分寸了,就说道:“小伙子,你也是郎中?”
“不是。”
“不是,你也敢为这孩子治病,你这是要加速他死去啊。”
那对夫妻听老郎中这么一说,心里都忐忑起来,但还是咬咬牙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现在的医院也都被小鬼子控制了,我们无处可医,兄弟,你一定要救活柱儿啊。”
余汕不再说话,剪开纱布,扯掉纱布,鼓动魂力,一掌就按在柱儿胸口的伤口,一会儿,余汕的指缝间生出一股轻烟,柱儿的伤口就愈合了。
那对年轻的夫妻见到了这一切,心口就提了上来,惊异之色溢于言表,而老郎中更是合不拢嘴,惊恐万分。
余汕再次鼓动魂力,再次用手掌在柱儿的胸膛上抚摸了一遍,直到柱儿睁开了眼睛,唤了一声:“娘……”
女人听到柱儿的叫唤,喜出望外,急忙扑了过去,紧紧搂住了儿子,泪流满面。
“娘,你轻点,我喘不过气了。”
女人这才松开儿子,那柱儿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