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队,我来试试,刚才我也说过起码要两只山鸡,说不定,这只山鸡是被我唤出来的。”魏可可说着,就清了清嗓子,朝林子里喊:“山鸡山鸡你出来。”
许久,没动静。魏可可就再次鼓足了劲,朝林子里喊:“山神啊,再给我来一只山**,求求你了。”
余汕扑哧一笑,说道:“这关山神什么事?”
“废话,山神就是专管这山里的飞禽野兽的,只要他同意,这些山珍美味还不乖乖送上来。”
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气得魏可可直跺脚,甩起了小脾气,用力摇晃起她手中抓着的山鸡,晃得那山鸡咯咯叫。
“好了,好了,我刚才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侥幸而已。”
“不行,就是不行,凭什么你喊出了山鸡,我就喊不出个屁,你再喊喊,我就不信邪了。”
“两只山鸡够了,做人不能太贪。”
“如果你这次再喊出一只山鸡来,我就彻底服了你,血色锄奸团的队长你来当,我退居二把手。”
“算了,走吧,回去。”
“我不走。”魏可可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还真赖着不走了。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余汕又朝林子里喊了起来:“给老子再来一只山鸡,凑足三只,我们五张嘴才能吃个痛快。”
余汕话音一落,树林的深处就飞扑来一只山鸡,停落在余汕的脚旁。
这次,余汕被自己吓到了,真的啊,自己竟能让山鸡自个乖乖送上门来,太不可思议了。
魏可可也沉默了。好一会儿,魏可可这才走过来,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一手一只山鸡,这只你自己捉好了。”
余汕弯腰捉起山鸡,就跟魏可可出了林子,一路上,魏可可似乎在想什么问题,接近地道的山洞口时,魏可可这才说:“你不是神,就是鬼。”
“为什么这么说?”
“要不然,你怎么能让山鸡自动来送死呢?还有,你身上还藏了一条龙,又具有弹指神功,你真的不是人。”
“好吧,我是鬼好了吧,那你还不赶快离我远点。”
“就算你是鬼,我也缠着你,我比你更鬼,鬼缠鬼。”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也能使唤蛇的嘛,我使唤山鸡有什么稀奇的。”
“那也是,只不过有点不一样,我使唤蛇可不是要它们让我们杀了吃的,我说话算数,今后,血色锄奸团的队长就由你来当。”
“我看算了吧,我不感兴趣,还是你自个当吧,正队副队你一人扛。”
“随便你,陆三赫想当副队长,我都不让他当呢。”
“就是曾用枪抵我脑袋、枪杀日本教官的那个小子,陆三赫?那干脆,我这个副队长就让给他吧。”
“没门,你想撂摊子?他想当副队长都想疯了,我就偏偏不让他当。”
“行行行,赶紧回去,杀山鸡,吃山鸡。”
两人回到地道里,把山鸡丢在猪肉饼的脚旁,猪肉饼的双眼就亮了起来,开心地嚷嚷:“太好了,这些天老子都没开荤了,这山鸡结实,那肉肯定很有韧劲。”
猪肉饼原本就是个杀猪的,杀鸡那可是小菜一碟,用他的杀猪刀,杀鸡拔毛,开膛去内脏,两只烧烤,一只剁块干炒,很快就摆在大伙的面前。
一阵山鸡的香味,大伙儿都吸溜着鼻子,嘴角流涎。
余汕先撕下一条鸡腿,递给魏可可说道:“女士优先。”
魏可可已经垂涎三尺,狠狠地咬了一口,赞不绝口。
余汕又撕下了一条鸡腿,递给张五龄,张五龄不接,猪肉饼就说道:“张大哥,这些山鸡原本就是要捉来给你补身子的,我们是跟着享口福啊。”
张五龄别过了脸,不说话。
余汕摸了摸阿依努的脑袋,将鸡腿丢给它,阿依努张嘴就咬住,啃得滋滋有味。
魏可可啃了一口鸡腿,故意凑近张五龄的鼻子,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这么香的鸡腿,傻瓜才不吃。”
大伙儿吃得喷喷香,唯独张五龄瞧都不瞧一眼。
魏可可说道:“你们猜猜,这山鸡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余大当家用小石子弹死的,大当家的弹指神功不是盖的。”
“错,刚才你杀鸡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山鸡有小洞,或有被小石子弹击过的迹象?”
“那倒没有,我正奇怪呢,难道你们设了捕获山鸡的陷阱?”
“非也,这些山鸡都是傻瓜,自动送到我们的嘴边的。”
“这话怎么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小姑娘,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说呗。”
“说了你们也不相信。”
“我相信,行不?”
“我们的副队长真是神人,就张嘴朝林子里喊,山鸡山鸡你就乖乖出来吧,你猜怎么着?有一只山鸡就真的从林子里飞出来,掉落在他的脚旁,乖乖就擒,你说,邪不邪门。”
“我不信,你编的也太离谱了吧。”
“我早就知道你不信,但由不得你不信,我也模仿副队长的口气朝林子里喊,就没喊到山鸡,但是,副队长觉得一只山鸡不够大家吃,就朝林子里再喊了一次,果真,又飞来了一只山鸡,就这样,这三只山鸡就是他这么喊出来的。”
“你骗鬼。”张五龄说道。
大伙儿都瞧了一眼张五龄,都彼此会心一笑。
猪肉饼附耳魏可可说道:“原来,你是在激张大哥开口说话啊,真有你的,连喊山鸡这事都被你编出来了啦。”
“张大哥是被我激出话来了,但这是事实,好像他喊山鸡,那些山鸡不得不出来一般。”
“真有这样的怪事?”猪肉饼到了嘴边的鸡肉就掉落在地,瞪圆了双眼,讶异地瞧着余汕。
余汕自个撕了一只鸡翅膀,刚放进嘴里,就被人抢了去,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双眼朝下一瞧,竟是一只包子。
“怎么又是一只包子,哪儿来的?”
“你能唤山鸡,全因这只包子。”弓老伯笑嘻嘻地瞧着余汕,神秘地说道。
“弓老伯,你怎么来啦?”余汕拿开嘴里的包子说道:“哦,你原本就神出鬼没的,不足为奇。”
“我都说了,我制作的肉包子是神引,这下你信了吧。”
“我相信,但这次,我非得吃山鸡不可了。”
余汕立马撕下一只鸡翅,弓老伯夺过就开吃起来,余汕也一边吃肉包子,一边啃鸡翅。
那张五龄虽也干咽着唾沫,就是不吃鸡肉。
魏可可索性撕开一条鸡腿,硬往张五龄的嘴里塞,竟将整个鸡腿塞进了他的嘴里。
张五龄的嘴鼓鼓胀胀,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就含着鸡腿干瞪眼。
魏可可说道:“我说张大哥,你千万不要跟鸡腿过不去,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你要真有恨,吃饱肚子,再找我们余副队长打上一场不就得了。”
张五龄拿出嘴里的鸡腿,说道:“这小子,连山鸡都乖乖送上门,我可打不过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张五龄虽这么说,那嘴里已有鸡肉的油腻,就咂巴起嘴来,手里的鸡腿想丢又舍不得,干脆就张口咬了起来。
魏可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再不吃,你就跟这山鸡一样傻了。”
此时,猪肉饼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坛酒,打开盖子,香气四溢,又找来几只碗,倒了五碗酒,一人一碗。
余汕也端起了酒,朝张五龄说道:“张大哥,干了这碗酒,你要留也走随你便,如果你要为你的兄弟报仇也可以,我敞开胸膛让你解恨。”
“小子,这可是你自个说的。”张五龄端起酒碗,一口就干了,说道:“我一向使用的是空拳,你能受我一拳吗?”
“行,别说一拳,就是十拳,我也得受。”余汕说着,就站了起来,立在张五龄的面前。
“你傻了,这张大哥的隔墙震胆拳相当厉害,你这肉身能抵挡得了吗?”魏可可几乎是跳了起来,吼道:“张大哥,余副队长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不能这么做。”
“是男人的话,说话就要算数,受死吧。”
张五龄将全身的魂力贯注在手臂上,猛然就朝余汕的胸口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