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像是用尽了全力一样,虚脱地挥挥手,在被油腻恶心死,和活活饿死面前,她宁可选择第二个。
裴导其实也很纳闷,这个油腻富二代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不是他请的嘉宾呀,反正现在他躺在地上,十分安详,干脆直接走下一个活动流程:
组队去小村子里,凭借自己的双手,赚取食材,每个任务都与晚上的住宿条件息息相关,玩不成任务的人,只能去住阴森的鬼屋……
三组男女已经相继出去了,赵雪吟和盛嘉言打算跳舞乞讨,隋煜直接摆摊看病,良玉的挣钱方法一听就很牛——
人家能辅导从幼儿园到研究生的英语课……
沫沫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松渊啊,风神啊,人家居然靠着替人放风筝都能挣到几块钱。
只有白釉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蹲在村口的自由人才市场,身前写着一个大牌子:
电工:
灯具维修,卫浴维修,安电闸,处理漏电,全屋走线……
【噗呲……】
【艾玛,白釉一个人能笑死我。】
【这是恋综吗?这分明就是变形记啊!】
【哎哎,别说,裴导的水平是真的高,其他三组其实也很好看哎!沫沫和那个帅气的素人松渊哥哥好甜啊~】
【快看快看,围脖里面的投票开始了,选择你心中最合适的男嘉宾!】
【emm,就离谱,江神的名字居然排在第二位,投票最高位是:不需要男嘉宾……】
【哎,来活了,白釉别打盹了,有老乡找你修电线了!】
别说,还真有个老乡走到了白釉的面前,两人都十分入乡随俗的蹲着,几句交谈后,白釉兴致勃勃地跟着那人就走了。
镜头中,白釉跟在那个高个子人身后,乡间的小路,满是庄稼地和野草,很快越来越偏,越来越偏。
【我去,那人不会是个色狼吧……】
【其实……白釉一个大美女,蹲在自由市场里说自己维修电线,就很离谱吧……】
【难道是被人当做了……特殊职业者的暗号???】
【不是吧不是吧,白釉修电的本事是真的技术过硬,我觉得她能去蓝翔当荣誉教授的!】
裴导一直在棚里看着几组摄像传回来的画面,也觉得不对劲,赶快让人去找。
果然,在极其偏远的地方,那个老乡对着白釉贼眉鼠眼地咧嘴一笑。
白釉一看那张色眯眯的笑脸就觉得不对劲,她还没有动手,身后一个巨型重物,
“嗖——”的一声就从她的身侧,飞了过去。
沉重的摄影机,砸在色狼老乡身上,当场就被砸晕了。
直播间的摄像头瞬间黑了几秒钟。
不过很快,摄影师肩上的微型摄像头自动连接了直播间,全部的粉丝和裴导,都看到了从微型摄像头里传来的画面。
一个瘦削完美清隽下巴,线条极致优美,修长的脖颈,喉结性感诱人,摄像头自动调整了一下焦距和方向,白釉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被彻底放大,潋滟的浓紫色眸子波光微漾,惊人的美貌让所有人忘记了思考,甚至呼吸。
越来越近,她娇嫩饱满的唇,出现在了直播间,所有人的手机画面中!
【妈呀,这个女人!她隔着屏幕吻我!】
【神魂颠倒,撒老师,分一个氧气瓶给我!】
【话说摄像头为什么会拍下白釉的唇?】
【两个可能,要么是代言了什么口红,要么就是,哇啊啊啊啊!备用摄像头是放在摄影师的肩膀上啊!】
弹幕疯狂猜测,观看者越来越多,但是,很快,摄像头彻底黑了,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白釉带着几分恼怒地推开了他的怀抱,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埋怨至极的说,
“你怎么把我的雇主打晕了?”
江明野带着帽子和墨镜,一身普通的工装被他穿得像是T台秀场,两只手重新掐着白釉的纤纤楚腰,带着几分委屈,
“我想你了。”
“才半天不见……”
“就是想你了,一分钟也不行,釉釉,别录恋综了,咱们去拍《青云山》!”
“不行,谢铭帮我把合同都签了。”
晚了,还是晚了!
江明野一想到白釉要跟别人足足秀上十几期的甜美恋爱,眼眶通红,啃咬着她的耳垂,恶狠狠地说,
“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许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也不行,动物也不行,谁敢,我就杀了他!”
一边说着,一身的戾气暴涨,眼底猩红,像是个护食的野狼一样。
白釉的心,慌不择路地跳了一下,瞬间就软了些,整个人瘫在他身上,任由他紧紧搂着,全然信任,
“罢了,不录就不录了,这期结束我去找谢铭商量一下,大不了少拿两个月的工资,你……”
白釉思忖着,声音软绵了许多,
“你别恼,我,我,”白釉体味了几分自己的真实感受,试探着表达,
“我……看着,怪心疼。”
“釉釉……”
江明野一身的刺,瞬间就软了,炸毛变成了顺毛,声音都带着几分酸楚。
像是追逐了万年的神明,终于向他垂眸,寻觅了万年的星河,义无反顾地向他坠落。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发疯,没啥事就回去吧。”
白釉捧着他瘦削的脸颊,语气轻软,比五月黏腻的春风还要暖一些,她虽然不习惯,但是感觉却也不坏。
“哦,好!”
江明野幸福懒散极了,在她手中眯着眼睛,双手却紧紧箍着白釉的腰身,
“秦夭夭的魂跑了,我掐算着,大约是来这边了,反正我也不想找,咱们这就回家!”
白釉拖着他的脸手迅速收紧,在他白玉一般的侧脸上,按上了重重的十个手指印,声音气得都要劈叉了,
“我让你给她招魂!你把魂弄丢了怎么回事?”
“你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招个魂不会?”
“我一个司雷之神,凌驾万物之上,秦夭夭一个凡人死不死的,我会在乎吗?还不是想着让你积些阴德!?”
“釉釉,嘶……”江明野吃痛,白釉下手没轻没重,脸上是真的疼,
“我又不老不死的,不需要积什么阴德……”
“不,你需要。”白釉掐着他的下巴,挑眉冷眼,死亡凝视。
“好……”江明野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无奈,心中甜死了,白釉竟然是这样担心着他,
“我脸都被你捏肿了,你给我治治。”
“不会。”白釉对这泼皮无赖没有办法,只能冷脸。
“我教你,就这样,”江明野两片薄唇在白釉细细的雪肤上,轻轻点点地蹭着,又柔又痒,
“亲几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