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政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郑芝豹也不好再继续待在这巴达维亚了,于是只好带着船队先回了福建。他的和他哥哥好好一,最起码要这荷兰人被陈家赶出了南洋的事情。荷兰人留下的空当,可是要快速抢占的。
陈政在巴达维亚安排好了相关的事情后,便也跟着舰队往回返。因为他已经接到消息,那周阁老已经致士了,陈勇已经带着人到宜兴那边了。这事他可是要亲自处理的,毕竟,当初若不是这周阁老暗中突然发力,他自己老爹不定还能多活一些时间。
陈水被陈政留在了巴达维亚,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由他总督处理。保安军并没有都留下,在巴达维亚也是留下一个营,用来配合倭国武士驻守。陈水现下手里可是有一百条船的。其中的二十条船可是纯粹的战舰,不是武装商船。水洲岛那边被分配过去二十艘,剩下的则是驻守在这巴达维亚。陈政并没有让陈水闲着,而是让他带着舰队四下里拔出荷兰人残余的据。这南洋地界是在是太大,而且陆地也不是成片成片的,都是岛子。因此,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很重要。
巴达维亚这边陈家这次可是收了大量的土地,这都是那些荷兰人的农场主的,陈政从吕宋那边叫来了管事陈仁,由他来负责陈家这些新纳入的土地。陈政的意思是,实在不行,把这些土地卖给那些当地的乡绅也行。毕竟,陈政要想获得土地,不光是这南洋地界,其他地方,陈家此时可是可以获得大量的土地的。陈家在这边偏重于秩序的维护,同时要把巴达维亚这个港口建好。保安军在这里的一个营,则完全是由巴达维亚的当地汉人来供养的。
荷兰人要想反扑,怎么样也要准备一年多的,他们从欧洲运兵运船过来,起来一年多的时间都是少的,可能的话,两年也是差不多。陈政知道欧洲现下正在打仗,所以他也不担心荷兰人会反扑。除非那些贵族不想要脑袋了,他们可都是被拘押在巴达维亚的。
陈政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家船上挂的那黄星红旗,就会名传南洋的,无论是那一股势力,看到那黄星红旗,挑起大拇指之前,都是要心一些的。
原来依附于郑家,这海上的事处处都要谨慎微。现下自家分了出去,也跟郑家的人摊了牌,就不需要在藏头藏尾的了。陈水带着船队在这南洋除了要拔出荷兰人留下来的一些据之外,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搜集香料,做这香料生意。抑或是把大明的茶叶和瓷器还有丝绸卖到印度,这是陈政给他的一个重要任务。白了一些,就是打通到印度的商路。
四月中旬,陈政回到了东番岛。此时,位于这岛子的南边的高雄港已经开始建设了。陈辉从北岛运来了大量的建筑材料,以及相应的工匠,这里正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建设呢。
“少爷,紧急消息。”一个随从在陈政刚下船的时候跟了过来,把一个卷筒递到陈政手里,那卷筒的眼色是红色,这意味着这消息很重要。
陈政打开来一开,眉头不由得一皱。原来这纸卷里写的是鞑子皇帝皇太极病故了,现下鞑子们内部正为这新皇帝谁来当而争斗呢。
“好啊,我还担心这些鞑子呢,现下他们内部这样一乱,倒是让我们省心了。”陈政自言自语的一边一边把那纸卷撕碎了扔到了海里边。
“少爷,到底是什么事?”一旁早就过来迎接陈政的陈祥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鞑子头头死了,我若算的不错,大概是因为那十万人马被吞了而气的。哈哈,却是没想到会这样。”陈政简单的了一下。
其实陈政心里边也是有些疑问。历史他是不清楚的,他现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把鞑子那十万人马打败了,造成这鞑子的头头皇太极先起了的。清军入关的时候,那皇太极是否还在他是不清楚的。难道自己真的在无形中把历史改变了?若是那样,那最好不过了。
皇太极的死当然和那十万兵马被人家给吞了有关。自打那些残余的人马返回辽东后,皇太极一听到这个结果,就一跟头载到在地,然后就再也没有起过床。
这事瞒是瞒不住的,各旗都有人马参与,不可能封口。这事不经让皇太极震惊,就连鞑子的其他人马也是震惊,大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厉害的兵马了,能把自己这好到十万的人马打的只剩下几百人跑回来。很多人都是不相信,把那些跑回来的人拉出来当面问,那些人本来精神就极度的紧张,再被各个贝勒贵人一这样的问话,崩溃是自然的。最后闹的跑回来的几百人也没有几个正常的了。好在鞑子里面也是有能人,知道现下不是乱的时候,立刻出面镇住了各旗的旗主。这个人就是被封为和硕睿亲王的十四阿哥,老奴酋的第十四个儿子,爱新觉罗.多尔衮。
当皇太极从那些回来的残兵口中知道和他们碰上的是闯王李自成的人马的时候,不由得大声的叹息。自己苦苦经营多年,以为已经有资格问鼎中原了。眼瞅着把大明的边军一的耗干了,眼瞅着那当初把自己老爹打的吐血的大明给弄得衰弱不堪了,现下要进关搜管一番,却是没想到能碰到那闹造反的李自成。
久经战阵,皇太极对于自己麾下的兵马还是知道的。能把十万人的兵马打成只剩几百骑,那对方怎么样也要出动多于自己一倍的兵力的。从那些残兵口中皇太极只知道对方火炮厉害,火铳也是厉害,这让皇太极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明军的火铳他也是看过的,那东西真是不当回事,比过年放的炮仗好不到哪里去。那东西要是能打仗,那这世间什么都能用作兵器了。不过明军的火炮他还是知道的。当年自己老爹就是被那袁崇焕给用红衣大炮轰下马的。看来那李自成从明军那里还真是弄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闹不明白,那十万人马怎么就那么容易没了。这事让他病下后时常半夜惊醒,大声的嚷嚷着朕的十万兵马,然后就是大口的咳血。
到四月初的时候,原本还是个胖子的皇太极,已经瘦得不像样子了。要成人干,有些夸大,但也和那人干差不多。
眼瞅着皇上快不行了,各旗的王公贝勒们也开始为自己谋划前程了。虽那李自成厉害,但是他们现下还是在大明腹地折腾,并没有危害到这辽东。皇上要是死了,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下来谁来坐这皇上的宝座。权利对于所有人来,都是一副诱人的毒药,吃的好了,到真是可以当延年益寿的补药来吃。吃的不好,那就和砒霜差不多。
于是,各旗主,各个贝勒,都在私下里走动起来。躺在床上的皇太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他脑子里都是那十万兵马的事情。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希望他继续活下去了。
陈峰这些年渐渐的通过山西那边把自己的手下安插到了鞑子内部,不过高层是进不去的,也仅仅是汉军旗那边能渗透进去。那皇太极一死,鞑子们便开始了明目张胆的争权夺利了,想掩饰也是掩饰不住。于是,陈峰这才得到这个消息,他不敢怠慢,马上把这消息送到东番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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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周家,这几日周延儒端坐在屋里无所事事。从首辅的位置一下子变成了平民百姓,这种事情他经历的不止是一会,所以他完全不当回事。该捞的也捞的差不多了,皇上也被他糊弄过去了,自己虽然没能把和自己不错的一干人等弄上位,但是平日里播撒的恩情还是留在那里的。自己现下虽不在庙堂之上,远离了权利中心,可是也多了一份淡雅。
这几日他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看别人送给他的各朝名画。比起曾和他同朝为官的那些个对手们,他现下的结局可是要好得多。
现下正是上午,周延儒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摆在案头上的一副唐伯虎的真迹,忽的想起了这位风流才子的那句话----难得糊涂,于是便也一边看,一边摇着头,口中念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哈哈,老夫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世间事,不是什么都要弄明白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有贼人来了!”一个下人从外边突然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混账东西,一规矩都没有,慌张什么,这大白天的,怎么又会有贼人敢胆大到光天化日之下到家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来。”
“老爷,真的有贼人,已经打到内院来了,咱们家的那些看家武师都是不要用,被人家当面就用火铳打死了。老爷,快跑,那些武师怕是不住了。”
他这一,周延儒才听到前边传来了火铳的脆响声,还有大呼叫声。他的心突地跳的快起来,这是谁这么大胆子。
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那房的门咣当一声响,接着从外边就闯进来好几个人,看到他之后,马上就围了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人上前一掌把他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