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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来天过去了,这些日子里,陈政一直陪着自己的老爹。他让木匠做了一副轮椅,自己推着自己的老爹在自家的院子里转悠。老陈自从那日病下之后,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屋外。
“爹,你看,那颗李子树现下已经长这么高了,这李子可是结了不少了。到秋天,我想应该能有不少李子吃呢。”陈政一边推着老陈,一边和他着话,当然都是和那生意无关的话题,图的便是要放松老陈的神经,这种对病人精神的放松疗法,陈政在前世即便不知道,也是听过许多的。
“嘿嘿,你这子,现下竟然学会了安慰别人。行了,你这心思我知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这身子,一半是因为这年轻的时候受过伤,一半便是因为我老是想着那事。现下想一想,倒是我想的多了,哎,只是不知道阿利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所以才心急。”
“爹,都好了不想那些了,你还。的了,我推着你出院子看看吧。先别想那些事,还是出去看看光景吧。”着,陈政便推着自己的老爹出了里院。
“阿庆,这次你可有把握?把你送到陈家宅子里,便是要你在最后的时刻起作用,你放心,到时候你一家老我负责,你若不信,下边的其他几个兄弟可以担保。”
“飞哥,我句实在话吧,以我现下的身手,若要正面去对付那陈家的老爷,怕是不行。我自打进了那院子,便能觉出来那陈家老爷身边有练家子,那气息和我差不多,这还亏得我会那隐藏气息的办法,不然,早就让人家给发现了。而且据我感觉,那些人一般都不在外院,都是在内院,也就是那陈家老爷出入的地方待着,想来应该是那陈家的护卫了。不过现下飞哥你既然有了这样的保证,那在暗中出手,我倒是有把握。今天我就看到那陈家子推着那老子出了内院,在外院里逛了好一阵子才回去。这倒让我有了新的发现,陈家那子好像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我若猜得不错,定是受了高人的指,我看那子的太阳穴可是鼓的很高,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若是时日长了,这子怕是能成为一代宗师了。”
“哦,那子也有功夫,不对啊,五年前,我也是见过那子的,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嗯,你刚才那子推着他老子出来,怎么叫推啊?”
“哦,是那子在那椅子上按了两个车轱辘,那陈家老子坐在那椅子上,这不就是推着出来了吗。看来那陈家老头病还是很重的,不然不至于下不来地。”
“哎,原本倒是可以趁他病,要他命的,可惜啊,那江老大非什么时机未到,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时机才到。那陈家暗中有护卫,也不奇怪,这年头,那些商贩们,凡事买卖做的大的,又有几个没有养这护卫的。阿庆你记住,你是在暗处,且到时候你并不被注意,那就是你最好的下手时机。你还是多准备一些家伙事吧,到时候应该有用的。呶,这个给你,涂在飞镖上,到时候见血封喉。”
“哦,鹤红?飞哥,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这有何难,当这草药堂子那么多年掌柜的了,这样的东西,弄来也是轻松。你仔细放好,我可告诉你,这东西绝对见血封喉,若是不心,那可是要命的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
楚燕飞在江奎那里之所以夸下海口,还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底牌的。这阿庆就是他的底牌。对于他这样一个陈家的商铺掌柜,推荐一个下人到陈家宅子里干活简直是太容易了。再加上那陈家宅子里的管家是新换上的,对这些方面也没有原来的阿利查的那样严,这才使得这阿庆混了进来。
“驾、驾。”
京师去往南京府的管道上,此时却见三匹快马正在飞奔,马上边的骑士身后都背着长大的包袱,行人隐约能从那包袱覆盖下的衣服下看出来一个大写的驿字。
刚刚到通州,这些驿卒便飞也似的进了驿站,还没等那驻守的老卒过来打招呼,就大声的喊起来:“快,耽搁了时间,不是你等能承受的起的!”
那老卒听了之后便知道这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这些报信的不能这般着急。于是飞快的把干粮袋子递过去,下边的人也紧跟着把替换用的马备好。那些驿卒也不什么,接过干粮袋子和水袋子,下马后便上马,丝毫不见速的冲了出去。那老卒看着扬长而去的驿卒,不由自主的念叨到:“难道北边鞑子又过来了,哎,这大明啊,怎么现下就这样了,当年万历朝的时候也是打过那么多打仗的,连那些倭寇都给赶下海了,怎么现下就被这些鞑子给难住了,哎,许是老天都安排好了吧。”
“大人,你看,这马快不行了,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下边的一个刚过来的跑过来跟这老卒道。
摆了摆手,那意思按照规矩办事吧。忽的又回头,问那年轻的驿卒道:“六子,今个儿是几号了?”
“大人,你不是糊涂了吧,今个儿是七月二十,五天前您还出城到东城坟地那边烧纸了呢,怎么现下就忘了。”
“哎,老了,老了,这日子都记不清了。”
四天后,通州靠近运河边上的一家货栈里,一个看上去像货栈里伙计模样的人站在货栈的院子里,手里头正抓着一只鸽子,那鸽子的腿上绑了一个像纸卷一样的东西。那伙计把那纸卷拿下之后便有绑到另外一只鸽子的腿上,接着把那鸽子给放了出去。
又过了五天,确切的也就是七月二十九这天,那伙计又拿着一只鸽子,同样是把那鸽子腿上的纸卷换到另外一只鸽子腿上,然后放飞了那鸽子。不过那伙计身旁此时却是多了一个人,那人此时正站在那里蹙着眉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摸着自己下颚不多的胡须,仿佛在想着什么。
这人正是陈家负责情报的总头子,陈峰。用北岛那些保安队员的话来叫便要叫局长大人了。
“看来阿利担心的果然没错,这周阁老看来是有问题了,哎,就是不知道老爷那边接到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变故。”
七月二十七这天,老陈政正推着老陈在院子里看光景,那管家却匆匆的从外院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下人。
“老爷,有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老陈身子先是轻微的一颤,然后不急不慢的道:“东西拿来。”
那跟着来的下人上前递给老陈一个纸卷,上边并没有见到打开的痕迹。老陈熟练的撕开纸卷,看了一眼后,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焦虑之色并没有为之减少。
“爹,情况如何?”
“哎,你自己看吧。”老陈着便把那纸条递给了陈政。
陈政看完之后,也是满脸疑惑。“看来这周阁老也是不确定这事啊,的含含糊糊的。不过也没有什么的,爹,你放心,咱们就算不靠着谁,这买卖还不是一样做吗。现下工厂那边我都搬得差不多了,昨天阿水已经把最后一批工人都运走了,现下那边就剩下那农庄里的长工了。咱们没什么可怕的。”
“是那样的,可是以后总还是要在这大明各地做生意的,买卖到是可以,大买卖,还真就要和这些官员们打好关系啊,不然,可是寸步难行的。哎,再等等吧,最好我那本家没什么事,里外里不过虚惊一场。不过我估摸着,他这官是坐不住了,该是回家养老了。那周阁老要是不同意,只有再想办法找下家了。”
“爹,别想得那么多了,现下你这身子最重要,郎中们都了,不让你操心,你看你,还是想的那么多。”
“好,好,不了,不想了,走,推我到外边看看。”着一挥手,那意思是让其他人散去。
七月三十一这天,几匹快马飞奔进了松江府城,那些骑士进了城门后便直奔府衙。一顿饭的功夫,只见从府衙里又分别奔出几匹快马,分头去临近的县城里去,其中有一匹是直奔北边的上海县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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