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珏王爷,不要再负隅反抗了,还是束手就缚吧!"一个侍卫道,他真的不想看到南宫珏再做困兽斗了。
南宫珏心底升起一股凄绝的笑意,别人想伤害苏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他绝不会束手就缚。
绝不会,"来啊!"他手中剑颤抖着,鲜血染红了剑柄,只要有任何一个人上来,就可以轻易地把他击倒。
这时,却有一队士兵急促地围了过来,十几个侍卫和斗艳不禁都回过头来。
士兵停下,列开阵势,一个人从士兵中走出来,是成堰。
"舅舅..."看到成堰,南宫珏笑了,他知道舅舅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宛如一颗压在心底的巨石从他心头滑落,他绷紧的心弦霎时断裂,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国舅爷,你带着人擅自闯入皇宫,难道想造反吗?"斗艳挑起双眸,看向成堰。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成堰向斗**礼,他身后的士兵也一起跪倒在地,向斗**礼。
"微臣绝不是想造反,只是想带王爷离开。"成堰语声淡然,不卑不亢。
成堰毕竟是两朝元老,在朝中威信极大,斗艳也不敢当面和他撕破脸,她冷冷看了南宫珏一眼,"你可以带珏王走,但这个女人却必须要留下来。"
成堰目光从苏晨身上掠过,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的外甥神魂颠倒,一次次地陷入绝境,南宫珏是他的一切,他不能让南宫珏出事,而这个女人的死活,和他全无关系。
"微臣谢娘娘。"成堰起身,走过去,扶起昏迷不醒的南宫珏。
苏晨不由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和爹爹齐名的老臣,成堰的眸子是深不可测的,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透露着一股寒意。
她什么也不看不出。
成堰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扶起南宫珏走了回去,吩咐几个士兵抬起南宫珏,便退兵了。
斗艳恨恨看着成堰离去的背影,眸中充满了愤恨,她无法把怨恨发泄在成堰和南宫珏的身上,却可以把怨恨发泄在苏晨身上,"你们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抬进来。"折磨人的游戏她还没有玩够。
陈嬷嬷和王嬷嬷立刻走上前去,扶起浑身血迹的苏晨,走回了宣室殿,斗艳冷眼看向那群侍卫,"一群废物,全都给本宫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再闯进来。"她不想再发生任何意外。
"属下遵命。"
砰地一声,殿门无情地关闭。
斗艳瘫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她雪白的手臂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疤,一个老太医颤巍巍地走过来,他配制好了烫伤的良药,"娘娘,伤药配好了,微臣现在帮你敷上。"
斗艳冷冷看了他一眼,"还不快点。"她都快痛死了。
"敷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老太医道。
"本宫知道。"斗艳不耐烦地道。
老太医把伤药弄好,向斗艳手臂上敷了下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斗艳手臂传来,直到她的心脏,她疼的龇牙咧嘴,募地扬起纤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那老太医的脸上,"老东西,想痛死本宫吗?"
老太医年纪本就大了,斗艳这一巴掌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斗艳心中怨恨无处发泄,目光再次落在苏晨脸上,吩咐道:"去把烙铁给本宫烧红。"
"是的,娘娘。"陈嬷嬷赶紧拿起烙铁去炭火旁烧了起来。
火势很旺,烙铁不一会儿便烧红了。
斗艳取过烧的通红的烙铁,就是这东西让她痛的死去活来,她也要让苏晨尝受一下同样的痛楚,她走到苏晨面前,恶狠狠地道:"把这个小贱人给本宫按好了。"
"是的,娘娘。"陈嬷嬷和王嬷嬷用尽力气按住苏晨,不让她动弹分毫。
斗艳眸中盈满怨毒的神色,"小贱人,你这张小脸蛋长的可真是精致,皇上一定是喜欢你这张脸蛋吧,现在本宫就毁了它,让你变成世上最丑的女人。"说着,她毅然把手中烧的通红的烙铁向苏晨脸上按了下去。
只是,那只烙铁却并没有触及苏晨的脸。
斗艳手腕一疼,苏晨不知怎地竟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从她手中夺过那只烙铁来,斗艳霎时花容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苏晨已身受重伤,还有陈嬷嬷和王嬷嬷两人紧紧地按住她,她怎么还会有反抗的力气?
斗艳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苏晨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斗艳,我只是想和你玩玩,却想不到你竟玩的这么过分,既然你想玩,那么我就和你玩到底。"
"你...你想怎样?"斗艳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苏晨唇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想做你想对我做的事。"斗艳眸中充满了深深的寒意,"不..."
"来人,快来人..."遇此变故,陈嬷嬷大声喊道,不过,她只喊出了一句,嘴巴上传来炽热的温度,苏晨手中的烙铁已狠狠地按在她的嘴巴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她嘴上传来,疼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割下来。
滋滋,一缕青烟从陈嬷嬷嘴巴上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铁板烤肉的味道。
陈嬷嬷的嘴巴已烫的不成形,两片嘴唇粘合在一起。
王嬷嬷见此情形,已吓的三魂丢掉两魂,她张开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她害怕自己会落得像陈嬷嬷一样的下场。
苏晨募地回过头来,冷冷道:"你是不是也很想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