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那老嬷嬷当然不会怠慢,转身走出殿外,去准备炭火了。
斗艳拿起那根鞭子,"这东西本宫认识,是鞭子!"
"娘娘英明,这是用特制的鞭子,用它来打犯人,比普通的鞭子要疼好几倍。"
"是吗?"斗艳眸中掠过惊喜的神色,"本宫不信。"
"娘娘只要试一试就知道了。"
"对哦。"斗艳点点头,温柔的眼波再次落在苏晨身上,那眼神让苏晨感到心悸,这个恶毒的女人真的要对她用这些刑具吗?没等她多想,斗艳已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苏晨感觉到从左肩到左腿皮开肉绽,那道伤痕触目惊心,衣衫裂开,皮肉外翻。
普通人被这一鞭子抽在身上,一定会忍不住失声痛叫。
但,苏晨没有,她银牙咬紧下唇,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声。
斗艳美眸里掠过异样的神色,看到苏晨身上那道血淋淋的伤痕,她都替她感到肉疼了,可苏晨却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陈嬷嬷,你不是说这鞭子抽在身上很疼吗?比普通的鞭子要疼上好几倍吗?"
陈嬷嬷看着苏晨身上那道伤痕,鞭子虽没抽在她身上,她也似已感到肉疼了,"是啊,娘娘。"
"你不疼吗?"斗艳问。
苏晨在笑,她很疼,但这点疼痛对她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她受过这比严重的多的伤。
"还在笑?"斗艳怒了,她再次扬起鞭子向苏晨身上狠狠抽打下去,"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笑到什么时候?"啪啪啪,只是几下,苏晨身上已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鞭伤,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被打的没喊痛,打人的反而累的气喘嘘嘘了。
斗艳粗喘着气,苏晨不叫,不求饶,她打的便没劲,幸好这时,她吩咐让人取的炭火取了回来,"快,把烙铁放进去烧。"
那取回炭火的老嬷嬷忙拿了烙铁去炭火里烧,陈嬷嬷便去给斗艳倒了杯茶来,"娘娘,打人很累吧,先喝杯茶,歇一歇。"
斗艳接过茶水,等那杯茶喝完后,那根烙铁也已烧的差不多了,陈嬷嬷去取了烙铁,那烙铁滋滋地冒着热气,"娘娘,烙铁烧好了。"
斗艳拿过烙铁,她都已感到那灼人的热气了,走到苏晨面前,她眸中掠过一丝怨毒而残忍的光芒!"苏晨,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看到苏晨一身的伤痕与血迹,她有些于心不忍。
苏晨唇角挑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她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道:"斗艳,你很过分。"她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她只是让这女人玩一玩罢了,想不到这女人居然玩的这么过分,她不准备再玩下去了。
斗艳呵呵笑了起来,"贱人,求我啊,只要你向本宫哀求,或许本宫会手下留情,不把这根烙铁烫在你的身上。"
"求你?"苏晨笑了,这女人真的太天真了,她是真的没有还手之力吗?她只是觉得自己过的太舒服了,想让这女人刺激刺激一下自己,好让自己重新燃起战斗的欲望,可这女人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怕了她。
"对,我要你求我!"斗艳眸中掠过残忍的光芒。
"不可能。"苏晨摇摇头。
"那就休怪本宫心狠手辣。"斗艳恶狠狠地说着,扬起手中通红的烙铁,便要向苏晨身上按下去,这时,"娘娘..."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她回过头来,却看到李福一脸的惊喜,"皇上他...他醒了。"
斗艳一喜,"等一下再收拾你。"她扔掉手中烙铁,迫不及待地向内室走去。
李福说的没错,南宫璃的确是醒了,只不过他的意识仍处于迷糊状态,斗艳快步走到南宫璃身旁,"皇上..."她柔声喊道,让她失望的是南宫璃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喃喃念着一个名字,"苏晨...苏晨..."语声很轻,很柔,很模糊,斗艳却听清楚了,她心头霎时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
南宫璃似在梦呓,可他梦呓的内容只有两个字,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斗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不是很厌恶她吗?她进宫一年,他都没有碰过她,可他为什么要为她挡上一剑,为什么连昏迷不醒时都在叫着她的名字。
斗艳怒火中烧,她走出房间,她一脸阴鸷,再次拿起那根烧的通红的烙铁,走到苏晨面前,她眼里充满了怨恨,这次,她不会再心软,看着苏晨那张天香国色的脸,她心中满是忌恨,"小贱人,本宫就毁掉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说着,她扬起手中烙铁向苏晨脸上烫了下去。
"住手!"殿外,传来一声怒喝,一个俊逸的身影迅速冲了过来。
是南宫珏,看到苏晨那一身血迹,他明显感到心像是被冷冽的刀刃穿过,无情地,将他凌迟。
他快速地冲到斗艳面前,伸手抓住她雪白的皓腕,狠狠地把她推向一边。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苏晨,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斗艳,
斗艳踉跄后退数步,手中烙铁滑落,落在她的手臂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一阵衣服和皮肉灼热的臭味,斗艳身体瘫倒在地上,她尝到了烙铁烫伤的滋味,原来,真的很痛。
南宫珏一颗心全在苏晨身上,他爱怜地看着她,看到她满身的血迹,他清澈的眸中霎是氤氲了泪水,她被伤成这个样子,她一定很疼很疼,他宁愿那替她去承受那一身的伤痛,他宁愿被打的人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