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爷。"小丫环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只精致的酒壶,走到南宫珏的身旁,她还没有把酒壶放在桌上,南宫珏已迫不及待从她手中夺过酒壶,直接往口中倒了进去,苦涩的酒水灌进喉咙,那滋味并不好受,可他却还是把满满一壶酒都灌进了喉咙里,他只想醉,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
但,醉了真的能方休吗?真的能解千愁吗?
一个面色冷峻,神色威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国舅爷!"小丫环行礼道。
成堰轻轻挥了挥手,小丫环会意,不再说话,转身退下,看着正往喉咙里灌酒的南宫珏,成堰心头掠过一丝不忍,他一直都是个可怜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娘亲,而爹爹身为一国之君,从来都没有时间关心过他。
看到他这个样子,别人不心疼,他这个做舅舅的很心疼。
妹妹去世的时候,他答应过她,会照顾外甥一生一世,会让外甥好好地生活下去。
令他心痛的是南宫珏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南宫珏还是那个英姿勃发的王爷,一有机会,他便会助他一臂之力成为九五之尊。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使他变的这样颓废,只会借酒浇愁。
"酒,我要酒..."南宫珏放下空酒壶,喃喃喊道。
成堰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不由地被刺痛了下,"酒有这么好喝吗?"他淡淡道。
听到他的声音,南宫珏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募地抬起双眸,朦胧中看到了成堰,他的酒意已清醒了几分,"舅舅!"娘亲去世后,他最亲最近的人只有舅舅了。
成堰怒道:"你看看你,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很失望..."他是真的很失望。
"舅舅..."南宫珏怯怯地立在一旁。
成堰伸手拿起酒壶,瞪大眼睛看着那只酒壶的纹路,唇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告诉舅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南宫珏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成堰冷冷道,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心里在想什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是!"南宫珏点头,在舅舅的面前,他就像是透明,他什么也隐瞒不了。
"上次你失踪那么多天,也和她有关?"成堰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是!"南宫珏道,他心里掠过一丝惊悸,他只希望舅舅千万莫要因这些原因而怪罪在苏晨身上,那样后果将会很可怕。
"你是王爷,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要多少女人没有?"
"她与别的女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
"在我心里,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南宫珏语声虽平淡,语气却是坚定的,"我没有她不行。"
"是不是真的没有她不行?"成堰喃喃道,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也年轻过,也曾动过感情,他也知道那种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得不到她是如何的心痛。
"舅舅,我真的不能没有她。"南宫玉眸中盈上一层水雾。
成堰冷冷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里充满了疼爱,"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么颓废,又有哪个女人会看上你?你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去把她抢过来。"
南宫珏心里刺痛,"她是皇兄的女人!"
成堰道:"那又怎样?只要你爱她,不管她是谁的女人,你都要不惜一切地把她抢过来。"
南宫珏心里充满了苦涩,"可是舅舅,现在我真的迷惘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大权都落在斗薄彼一个人的手里,皇兄又要封斗艳为皇后,现在他们两个联合在了一起,恐怕我们越来越无法撼动他的位置了。"
成堰轻轻叹了口气,"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皇上是不可能让大权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就算那个人和他再亲近都没用,谁试图掌握大权一手遮天,谁就会死的很快?"
"是吗?"
成堰道:"皇上一定会想办法削弱斗薄彼的权力,把权力分给别的大臣,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苏谨风!"
南宫珏恍然,"可是皇上已经把苏谨风打入了天牢!"
"你以为皇上真的会杀了他吗?告诉你,我安排大皇上身边的探子告诉我,其实皇上已经在秘密撤查苏谨风密谋造反的事情。"
"如果他要杀掉苏谨风根本就不必再撤查这件事,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要还苏谨风一个清白?让他重新回到权力中心?"
见南宫珏分析的丝毫不差,成堰唇角挑起一抹笑意,"不错,所以,你根本就不必潜入天牢救走苏谨风,因为,皇上是绝不会杀掉苏谨风的,他还要利用苏谨风来削弱斗薄彼的权力。"
南宫珏迷茫地点点头,看来他和苏晨潜入天牢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就算是这样,可是我们呢?皇兄是不可能让舅舅回到权力中心的。"
成堰淡淡一笑,"皇上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我会站在亲外甥这边,他自然不会再让我回到权力中心。"
南宫珏再次失落了,"难道我们这样认命了吗?就这样什么事都不做吗?"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最好的。"
"舅舅..."南宫珏迷惑地看着成堰。
"等斗薄彼和苏谨风两个老匹夫斗个你死我活,而我们却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岂非是保存实力的最好办法?"成堰唇角挑起一抹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