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矫健,出了椒房殿,她像是只野猫般,瞬间隐没在了夜色中。
翻、纵、跳、跃,她敏捷的身后,在守卫森严里的皇宫里行走如入无人之地。
高高的城墙,对她来说也似便成了一个矮堤,她像是只壁虎般,灵巧地攀爬上去。
很快,她便潜出了皇宫,来到了天牢。
门口,是十几个侍卫来回巡逻着,天牢的守卫森严,简直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苏晨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她悄悄在地上拣起一颗石子,远远地掷了出去。
"谁?"不出她所料,果然惊动了一个巡逻的侍卫。
"怎么了?老三!"那侍卫的同伴问道。
"好像有人。"那叫老三的侍卫道。
"哪里有?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刚刚那里真的有动静。"
"不要大惊小怪,这里可是天牢,有谁敢到天牢来捣乱,除非他不想活了,一定是野猫野狗之类的东西。"
"我还是去看看吧,以防万一!"
"好,你去看看,我继续巡逻!"
老三左右看了看,向着苏晨扔石子的方向走了过去,苏晨也悄悄地潜了过去,老三刚走过来,苏晨便如一只野猫般扑了过去,老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脑袋一痛,便昏了过去,瘫倒在了夜色中。
"老三,发生了什么事?"有侍卫问道。
"没事,被石头不小心拌了一下,摔了一跤。"苏晨的声音已宛然变成了老三,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她听过的声音,她就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把老三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你这个笨蛋,你不会小心一点?"
"我马上过来。"苏晨迅速把老三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先撒泡尿再说。"
"原来在撒尿,等一下,我也来!"
苏晨暗叫糟糕,都怪自己这张乌鸦嘴,怎么张口就说出这样一个破主意来,她衣服还没穿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站起身来,悄悄回头看了一下,那侍卫已向她走了过来,幸好,夜色阴沉沉的,那侍卫并没有看到苏晨脚下还躺着一个人。
"老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
那侍卫走到苏晨身旁,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苏晨的心却不由地提了起来,那侍卫伸手便解开腰带,从里面掏出一根东西,然后,苏晨便听到一股哗啦啦放水的声音。
苏晨直感觉到面红耳赤,那侍卫放完了水,还很舒服地打了个战栗,"撒泡尿,真是太爽了。"说罢,他盯着苏晨的前面,"你怎么不撒?"
"我..."苏晨一时为之语结。
"你小子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啊!"那侍卫伸手去拍苏晨的肩膀。
"不要!"苏晨赶紧闪开,那小子刚撒完尿,手还没洗,就去拍她的肩膀。
"你不是老三。"那侍卫已发现状况有异,转身要走,脚下却踩了一件软绵绵的东西,一下子拌倒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苏晨已如雌豹扑过去,一掌击在他的脑袋,那侍卫立刻便没了动静。
苏晨整理好衣著,走了回来,天牢门口那几个侍卫还在来回巡逻着,苏晨低着头,向前走着。
"老三,麻子呢?"有人问道。
麻子?应该就是那个刚刚去撒尿的家伙吧!"麻子在拉大号!"苏晨阴沉着声音道。
"麻子这混蛋,一定又去偷懒了。"
"我去里面一下!"苏晨向甬道里走去,甬道里点燃着很多火把,把里面映射的亮如白昼。
"老三,你快点回来,不要偷懒!"
"知道了。"苏晨径自向甬道里走去,这天牢,果然守卫森严,走过甬道,苏晨便看到了苏谨风,她虽没见过苏谨风,凭直觉已猜到那个落魄的中年人便是苏谨风了,苏谨风坐在一间牢房间,神色落没,外面,四个狱吏在喝着酒,他们一边猜拳一边喝酒,玩的不亦乐乎。
"兄弟,你怎么来了?"一个狱吏问道,声音听起来醉的不轻。
"你们几个怎么还在喝?该出去换班了。"
"换什么班?"那狱吏醉醺醺地道。
"你们四个在这里又是喝酒又是猜拳,却让我们兄弟在外面喝西北风?你们不觉得不公平吗?"
"呵呵,兄弟,别那么多牢骚,你是不是也想喝几杯,过来!"那狱吏拿起酒坛,满满倒了一碗,举起来,"喝了它!"
苏晨走了过去,从那狱吏手中接过酒碗,放在唇边,却并没有喝,她在寻找机会,寻找能一次把四个人击昏的机会,机会,就是在喝酒的时候,啪地一声,手中酒碗跌落在地,四个狱吏的目光都落在那只酒碗身上。
"兄弟,你怎么..."话未说完,苏晨已出手,她出手如电,击昏两个狱吏。
另外两个狱吏脸色大变,已知发生意外,身上酒意已醒了大半,"不好..."两人转身想跑,苏晨已扑过去,快如闪电,击昏一个,另一个狱吏已向甬道里跑了过去,苏晨一个纵身,掠到那狱吏身手,伸手扼住那人脖子,那人想叫,可以已发不出声音来,喀嚓一声,那人的脖子便被苏晨硬生生拧断,尸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苏晨伸手从那具尸体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想了想,又取出一条黑面巾,戴在了脸上。
她不能让苏谨风看出她的身份,知女莫若父,苏谨风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可以会有这么矫健的身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