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无鬼,最怕人吓人。
听到那道让人心惊胆颤的声音,王干柴浑身一阵激灵,顿时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道:“矿……矿工!你……你不要闹!大……大半夜,别开这种玩笑!我害怕!”
他下意识得把认为是矿工在恶作剧,浑然忘记矿工是走在他前面的!
随即又感觉自己脖子上一阵冰凉,好像有绳子似的东西在蠕动,王干柴第一时间想到了蛇,身子更是
簌糠似的抖个不停。带着哭腔道:“矿工,你,别……别玩我行不行?”
走在前面的矿工听到王干柴的声音,一脸纳闷道:“老子怎么了?我不就放了个屁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随即矿工转过头,正要教育王干柴两句,看到身后的一幕,顿时浑身一颤,直接被吓得尿了一裤裆!
棺材里的那死鬼,居然站起来了!
而现在,就站在王干柴的身后!
一条鲜红的舌头跟围巾似的围在王干柴的脖子上,那张有些溃烂的脸和王干柴的后脑勺近在咫尺,死鬼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随着面部的扭曲,黑色的蛆虫也钻了出来,“啪嗒”,落进王干柴的后颈窝,还在不停蠕动。
矿工爬起身来,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手指着王干柴身后,一脸惊恐道:“干……干柴……你……你后面!有……有僵尸啊!”
“啊!矿工……救……救我啊!”王干柴终于反应过来,拼命想要挣脱那条舌头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那舌头上带着倒刺,很快便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鲜血立马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妈妈的,给……给老子放开他!”
不得不说矿工的胆子确实不小,要是换做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绝对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而他则是抄起手里的撬棍朝那僵尸杀了过去。
王干柴挡在僵尸前面,矿工只得绕到身后,举起撬棍,大喝一声,用尖的那头对准僵尸的后背,狠狠的扎了下去!
“噌!”
僵尸不躲不闪,撬棍扎在它的身上顿时冒起一股锃亮的火花,这一下居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矿工大骇,瞬间就怂了。
这玩意儿明显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这种情况下,想要救回王干柴根本就不可能!矿工当机立断,一把丢下手里的撬棍,连滚带爬的朝黑暗中奔去,嘴里道:“干柴,你自求多福吧!我搞不过它,逢年过节,我给你多烧纸!”
“不要……矿工,救我!救我啊!呃……啊!”
僵尸那腥臭的大嘴狠狠的咬住了王干柴的脖子,鲜血瞬间喷了它一头一脸。
“咕噜咕噜”
随着新鲜血液注入自己体内,僵尸那干瘪的皮肤瞬间鼓胀了起来,更多的蛆虫从七孔钻了出来,而王干柴则是慢慢的变成了一具干尸。
“啪嗒”
彻底失去生机的王干柴被僵尸随手扔到地上,如同一根腐朽的枯木,落地的瞬间,脑袋便和身体分了家,在风雨中摇曳。
“桀桀桀……”
僵尸转过脸,看向已经跑远的矿工,身形一闪,很快便追了上去。
“哗啦啦”的铁链声越来越近,矿工心里如同大雪天吞了个冰弹子,凉到了心窝里。
“嗡”
破空声从身后传来,矿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铁链撂倒在地。
挣扎着想要爬起,不知何时,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铁链牢牢缠住。
矿工嘶声力竭地哀求道:“啊!大哥,大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你要的是这东西对不对?我……我还给你!求你……绕我一命啊!”
说着矿工手忙脚乱的在身上一阵乱摸,刚摸到那块奇怪的玉石,那玩意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居然“嗖”的一下直接飞走!静静的回到了僵尸的怀里。
尽管已经物归原主,但困在矿工身上的铁链依旧还是没有松开,反而越缠越紧。
僵尸似乎也不着急吃掉他,就这么倒拖着他一步一步朝村子里走去。
矿工挣扎不开,只得嘶声力竭的大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有僵尸杀人啦!”
然而此刻已经是三更时分,整个村子里除了一对还在辛勤劳作的男女,其他人早已睡下。
再说这大半夜的,又是风又是雨,谁会吃饱了闲着跑出来找罪受?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关键时刻,矿工忽然发狠!拔出腰间的杀猪刀,直接将自己的两条腿从膝盖处剁掉!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断肢处喷洒而出,终于脱困的矿工丢下杀猪刀,强忍着剧痛往身后爬去,然而身体还没挪动到五米距离,忽然脖子一紧,再次被倒拖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我们的男女主人公经过一番努力,也同时到达了爱的云端。
两人喘着粗气,身体紧紧相拥,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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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牛家大院的大门便被人敲得摇摇欲坠。
因为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现在的牛家大院,除了谢茹双、南越女以及秦浪和王心楠。
这对小情侣昨晚的动静,住在他们隔壁的谢茹双自然有所察觉,两人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停歇下来,让她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
一向习惯早起的她在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后,便披着大衣打开了大门。
门刚开,刘麻子便闯了进来,一脸焦急道:“那个,三姨太,王小姐和秦大侠起了没?”
“冒冒失失的干嘛呢?有鬼撵你不成?”谢茹双没好气的道:“没起呢!人家小夫妻重逢,一夜温存,起那么早干嘛?还有,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怎么毛躁?”
刘麻子一拍脑门:“哎呀!您不知道,出大事儿了!这事儿,我得赶紧让他们知晓。”
谢茹双皱眉道:“说清楚点,出什么大事儿了?”
“是这样,这不,你们不是说今天要走了么?我也没啥好送的,就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村口摘点新鲜蔬菜给你们带走,结果……结果你猜怎么着?”
“挑重点!”
“呃……好吧。”刘麻子咽了一口唾沫,心有余悸的道:“我走到村口赫然发现,地上居然躺着一具尸体!”
谢茹双下意识的问道:“尸体?是谁?”
“嗨,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啊!那尸体都被吸干了,脸上严重变形,根本看不清长相,摆在地上跟个木桩子似的,差点把我绊一跤。当时我顺势朝四周看去,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别卖关子。”
“好吧!”刘麻子一脸后怕道:“咱们村口那一座老坟!被别人刨了!就连墓碑都四分五裂!那口青铜棺材裸露在外面,我大着胆子凑上去一看,棺材大开,里面的尸体居然不见了!而且……在棺材
的旁边,我还发现了一具干尸!”
谢茹双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棺材里的东西跑出来害人来了?”
“那可不!”刘麻子连忙点头,伸长脖子朝院子里张望,嘴里道:“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赶过来通知你们了,秦大侠那么厉害,这事儿估计只有他能办了。”
“有这么邪乎?”谢茹双虽然信佛,但听闻这种事情依然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嗨呀,我刘麻子是个老实人,啥时候骗过人?要不,我带您去看看?”
“也成!那你等我一等,我先去房间里拿点东西!”谢茹双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平安福挂在腰间,提着一个灯笼,跟着刘麻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村口。
现场果然如同刘麻子说的一般,谢茹双不做停留,阴沉着脸很快回到了牛家大院。
虽然很不想扰了这对新婚燕尔的美梦,但谢茹双实在是忍不住了。
为了村子的安危,她不得不敲响了新房的门。
其实秦浪和王心楠在前一刻已经醒了过来,两人正搂在一起说着情话调情,冷不防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秦浪只得穿好衣服无奈的起身,没曾想昨晚发泄过度,一阵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在地,逗得还在被窝里的王心楠咯咯直笑。
秦浪不得不感叹那些小说里的主人公实在是太过牛比,个个都是一夜七次郎,还天天晚上不歇火。昨晚一口气整了六发,现在的他腰杆子又酸又痛,脚步也虚浮无力,一步三摇,明显有些透支的架势。
打开房间门,见谢茹双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下意识的问道:“谢姨,怎么了?有啥事儿?”
昨晚折腾到大半夜,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三个小时左右,现在的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呵欠连天,单手扶在腰间,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表现。
现在的他,战斗力绝对是大打折扣。
看来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还真没错。
谢茹双无奈道:“村里出大事儿了,本不想打扰你们的,但这事儿实在是太过紧急,所以……”
“没事儿,走吧!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秦浪轻轻掩上门扉,朝王心楠打了一个你好好休息的手势,跟着谢茹双走了出去。
本来王心楠也是想跟着起来的,但身体一动,某处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得无奈地缩回被子。
他说得对,他是自己的男人,有些事儿就交给他好了。想到这里,同样累得不行的她裹紧被子,再次进入了梦乡。
“啥?僵尸?”秦浪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屁股上如同安装了弹簧一般,直接蹦了起来。
如果说是丧尸,秦浪百分百相信,可是僵尸……这特么不是应该在悬疑惊悚小说里面才该出现的吗?都尼玛客串到这里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现在的银川还不够乱吗?
丧尸、异教徒、骷髅党、千叶花、变种生物……又来个僵尸!这是要干什么?没见人家打麻将都多出来了一个吗?
气得秦浪差点没跳起来骂某人!妈妈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是什么?
谢茹双苦笑道:“当然,只是我们的估计,毕竟谁也没亲眼看到,所以……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
“不,没错的!就是僵尸!”刘麻子一脸笃定道:“三姨太,你来得晚,村子里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座坟墓,本就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