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无下限的秀着恩爱,江若儿看的小心肝儿激动的噗通噗通的跳,而景逸,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还玩不玩了?!冷少,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打人了!”这里,压力最大的就数他了,所以,脾气最暴躁的也只有他了。
景逸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冷翼放开宁心,单手抄兜,懒懒的靠在墙上,面上,是漫不经心的漠视,“心儿,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吧,再拿下两个球,你就能听到某人开嗓了。”
藐视味,十足。闻言,宁心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寻着一个最佳角度,俯身,出杆,一击双球!又是一个perfect!结局,已定。宁心,胜。景逸……败。易清见着这进洞的球,忍不住对宁心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谁教的你?”
“我老公教的,就刚刚。”宁心指向正眯眸打量着她的冷翼,而后者,顺着她的话不紧不慢的接了下去,“她聪明,活学活用,是块好料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教的好。”
“……”两人夫唱妇随着,似乎,从未这么合拍过。易清唇角半勾,拿球杆戳了下正衰败着脸的景逸,“愿赌服输,走吧。”
“……”景逸不说话,江若儿也觉得他可怜,抱着他楚楚可怜的看向宁心,“宁姐姐,景逸他丢不起这个人,要不这赌局就算了吧,给我一个面子呗~”
“给什么面子,我像是输不起的人么?!”景逸这人就是经不得激,他掰开江若儿的手,气冲冲的拉过宁心的手就往外走,“不就是唱首歌么,还能难倒我不成?”
“……”宁心被他拉着,只觉得手腕都被捏碎了,她倒抽了口气,一路被他拖着走,冷翼和易清等人追了上来,等追上时,景逸这货已经将宁心拉上了舞台,瞬时,引来了一阵轰动。
江若儿站在台下,怀里,还抱着懵然的冷不知。
她眼眶湿湿的,再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致,景逸推开她牵了宁心的手,还是当着她的面的,这种感觉,真是差劲极了。因着明星公众人物身份,她出来时戴了顶鸭舌帽,冷翼站在她身后,见她情绪不动,忙从她怀里将冷不知抱了过来,小心的将他护在怀里后,才抬头去看台上身形削瘦的宁心。
她站在聚光灯下,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在景逸让音响师调节奏时,她朝着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机,冷翼不明其意,下一秒,便见江若儿跑上了舞台——舞池里的人群,如蛇般尽情扭动着。
宁心站在台上,等江若儿跑上来了,她牵过她的手,将它,交到了正转过身来的景逸手上,“我不让你唱《小苹果》了,你就唱《老婆》吧,对着你最爱的人。”在两人错愕间,她抽身而退,缓步走下了舞台,音乐声起,穿过黑影交叠的人群,她走向冷翼,就像走向人生某个节点的尽头,耳畔,掠过那句歌词:为了你我可以放下所有,让人爱着恨着也值得。她的手,交给了他。
他握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这辈子,我连你的手都没牵过。可我却对自己说,你是我的老婆。老婆。
“老婆。”他说。听着那这两个字,宁心哭了,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毫无预兆的,湿了她的眼眶,也湿了他的心。歌声,还在继续。冷翼抱着冷不知,右手,牵着宁心,低眸的刹那,有泪光自他眼底闪过,留下一道璀璨的光芒,没有人懂这一刻他心里的感知是多么的强烈,一声老婆,来的很不容易。他……最该好好珍惜。
……台上的两人,深情对望,台下的两人,彼此牵手,幸福,不言而喻。而易清,单手揽着龚幽幽的肩将她小心的护在怀里避开人群的碰撞,但那眸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抹俏丽活泼的倩影上,今晚,她也来了这里,就在他眼前,却背对着她。柳如雪。
这个在他心上烙下了铁印的女人。五彩灯光,交错闪烁。他的眸光,太过炽烈,灼得女人背后一疼,柳如雪转身,那轻扬的唇角弧度,在见到他的那刻起,生生的僵在脸上。旧人相遇。是不是……总是那般不堪。视线,交错后……并未别开,易清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被一个男人抱下了桌,而后,顺着她的目光,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目光,深沉,而睿智。
仿似,他在的地方,便是他主宰的舞台。这个男人,叫彦秋,在全国,乃是世界,都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易清知道他,这个男人,便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稳住A市黑道的人,也是……柳如雪的现任男朋友。易清的走态,龚幽幽看在眼里,也懂在心里,那精致描画的眉,微微上挑,她问他,语气挟着无谓,甚至是轻松的,“要过去找个招呼么?”闻言,易清勾了下唇,“不了,她未必待见我,我又何必过去自讨没趣。”
“不再给自己一个争取的机会么?”龚幽幽贴在他的耳侧,幽幽的吐了一句,易清偏首,她的唇,堪堪碰上他清冷的侧颜,细微且敏感的接触,让她的心一紧。不得不说,易清,正是她喜欢的款。清冷,忧郁,他的背影,带着莫名的哀伤,让她有着强烈的保护欲。她爱这个男人,不可自拔的迷上了他。
可他的心里,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他的忧郁,是因为那个女人。他的哀伤,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让她着迷的他身上的独特气息,皆是那个女人所给予的,龚幽幽觉得,她的爱,是可悲且可卑的,但她没有办法,爱上就是爱上了,她无法左右,那么,只能在未来的余生里,她让他爱上自己便好。他的以前,属于那个叫柳如雪的女人。他的现在,以后,必定是属于她这个叫龚幽幽的女人。
……卡座一边,柳如雪喝了点小酒,兴致高涨的厉害,彦秋将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以着强硬的手段将她桎梏在自己怀里,深眸,含着抹意味深长的对上她轻闪的眸光,“看到前任有女朋友了,心里不舒服了?”
“……对啊,不舒服了,易清这眼光忒差了,怎么找了个比我还难看的,不乐意!”
“哪里,我觉得那女的挺漂亮的,起码有你没有的女人味。”彦秋中肯的评价着,说着还不忘往那个方位再瞄了一眼,那微偏的头,立马被柳如雪大力的扳正了回来,“那你去抢他女朋友啊,抱着我干什么,反正我也没女人味,你们一个个的都走吧,都去找外面的女人,彦青,跟姐走,姐带你潇洒去,让你大哥自个儿玩去!”
柳如雪说着就起身,彦秋也不拦她,等她站直身子后才不紧不慢的丢出一句话,“去吧,好好玩,下个月的零花钱就别问我拿了,喔,对了,你上次跟我打赌还欠我多少钱来着的?”
“……”柳如雪向来大手大脚惯了,她有着富家小姐的奢侈,自己赚的钱花完了,父母给她的那张卡里,永远都有花不完的钱。后来跟易清谈恋爱了,父母给的卡,她就没动过,因为易清给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任她刷个够。现在,有了彦秋,她的零花钱,自然就问他拿了。
女孩子,不能委屈自己。这是父母从小教给她的道理。所以,在她的认知里,男朋友给她钱花并没有什么不对,给自己喜欢的人花钱,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就如,她会拿她一个月的工资给彦秋买一条领带或者一根皮带,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会觉得很满足。
爱人之间,不就是该为彼此付出自己的所有么?柳如雪晃了下身子,不太爱听彦秋拿零花钱威胁她的话,转身,弯腰,拽着他规整的领带恶狠狠的道,“不给就不给,我又不是没钱花,下个月我省着点用就行了!”
“我记得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呢?”
“……”彦秋摊手,眉尾,轻轻向上挑起,柳如雪僵了僵,闷着脸不回话,她犟着,彦秋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你这个时候跟我闹,被易清撞见了只会觉得你离开他之后过得并不好,我想,他应该会笑话你的。”
“……”说这话,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是他大方呢?还是故意在挖苦她?柳如雪皱眉,闷闷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头一歪,以着最亲昵的姿势靠在他的肩头,“都已经分手了,我过得好不好,他过得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每天在意你怎么怎么样,哪有时间管他对我的看法……”她的眸,闪着光。迷离中,凝着那镁光灯交错的点。
柳如雪眯眸,侧过身子,抬手,半抱住了彦秋,目光,微醺,她看着他,看着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痴痴的问出口,“我和他的过去,你介意么?”如果介意,为何一遍一遍的在她面前提起易清?如果不介意,那他对她又是什么感觉?玩玩的?还是真心对待?
柳如雪想不通了,索性直接问他要个答案,彦秋垂眸,视线,在她绯红的脸蛋上定格,“你跟他的过去?你这是在问我是不是介意你是处?”
“……”得了这个回答,柳如雪气得狠狠掐了他一把,这个男人,太过聪明,明知道他回答介意或不介意都会让她生气,索性,就巧妙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够贼的!哼哼,彦秋好笑的扬唇,那微凉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颌,以着不容置喙的口吻同她说着,“那是你生命历程中必经的一个部分,只可惜陪你走过那段路的男人不是我而已。”
彦秋是成熟的,他有他在乎的,也有他觉得不该太过在意的,毕竟那是之前的事,那时候,他不认识她,她也还未闯入他的生活,所以,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跟自己毫无交集的人为自己守着?
彦秋眉眼低垂,柳如雪看着他,无端的,陷入了他幽深的漩涡里,就这么傻傻的呆住了。她睖睁,他轻笑。扶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的,他带着她起身,“走,过去跟你哥打个招呼。”
“……”易清就站在那,碰面,不可避免。
柳如雪被彦秋带着走,她不甘不愿的,觉得彦秋要她过去跟冷翼打招呼就是不怀好意,她瘪嘴,故意不小心的拿七公分的高跟鞋踩了彦秋一脚。
彦秋吃疼,声都没吭,只半挑眉梢问着她。
“鞋没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