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跟人你侬我侬,亲亲我我的时候,也不看看场合,医院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呢!
她秦烟脸上打着薄太太这个标签,现在出了他虐妻的新闻,全世界都在骂他,她秦烟成为了全民同情的对象,连平日里的作风都懒得遮掩了!
妈的!
这个死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薄云深觉的,自己刚才担心秦烟,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薄太太的护花使者多了去了,哪里有他什么事儿?
男人负气转身,朝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他宽肩窄腰,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被西裤包裹着,行走之间裸露几分丰锋锐的光芒,三两步就行至楼梯口。
刚下了一个台阶,男人的步伐顿住,薄云深单手扣在楼梯扶手上,抬手大力的拍打了一下。
不对啊!
他为什么要走啊!
偷人的又不是他,做了让人心虚事情的也不是他!
就算是刚才他直接走到秦烟面前,他薄云深也是有理的!
男人伸手摸了一下下巴,舌尖抵了抵唇角,眼眸里氤氲出几缕意味不明。
况且,他为什么要生气,搞得好像秦烟很重要,他很在乎秦烟一样,被秦烟知道了之后,不知道又要想成什么鬼样子!
毕竟周六秦烟都敢开口让他回过头去跟小野种的同学家长道歉了!
男人唇色泛着冷光,豁然转身,他要是走了,不是平白给秦烟和他那个好表哥创造机会了吗?
那死女人赶走了他的蔓蔓,她凭什么占着薄太太的位置还要在外面逍遥快活?!
既然他不能好过,秦烟也别想安生!
薄云深想着,折身回头,步伐跨得比来的时候还要大。
他刚从安全出口的楼梯间走出来,还没有走到大众视野中,秦茵茵遥遥地就看见了薄云深。
“爸爸?”
她低低的喊了一声,秦烟和陆翊都以为秦茵茵是在和陆翊说话,陆翊俯下身,蹲在秦茵茵的身边,低声问:“茵茵,你说什么?”
“是我爸爸!”秦茵茵欢呼一声,挣脱了陆翊的手,朝正在走近的薄云深飞奔了过去。
她伸手攥住了薄云深的衣袖,掷地有声又带着炫耀意味的开口,叫了一声:“爸爸,你是来看茵茵和妈妈的吗?”
薄云深伸手抽了抽手臂,她攥的紧,男人的力道不大,没能抽回来。
薄云深冷哼出声,唇角边不由自主的带出来几分嘲讽:“你爸爸可真多啊!”
搞不好秦烟自己都弄不懂这个野种的爸爸是谁,说不定强行把小野种摁倒过谁的头上呢!
他就未必是唯一一个受害者!
秦烟乍一听见秦茵茵喊爸爸,还以为茵茵是受了惊吓的原因,没想到下一秒她就粘到了走过来的薄云深的身边。
薄云深能来医院,秦烟很意外,大夏天的,薄大总裁总不能是感冒发烧过来看病的吧?
秦烟还来不及感动,就听见了薄云深破口而出的一句话,女人脸上刚刚绽放出来的笑意瞬间凝滞在了一起,她指尖动了动,牵扯到自己受了伤的手指,彻骨的痛楚从手指上传了过来,痛得秦烟眼眸眯了眯。
她顾不上,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了秦茵茵,低声开口说:“薄总,茵茵只是一个孩子,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薄云深嘴角挑了挑,他说错了吗?
都叫上陆爸爸了,他又不聋,就算是不知道野种的父亲是谁,也不至于弄得全世界的男的都是野种的爹吧,秦烟可真够不挑的!
叫完他,又叫陆翊!
恶心!
他的目光在秦烟的脸上落下一瞬间,半晌之后,又转到陆翊的脸上,口吻格外的讥讽:“怎么,我说错了?”
“倒是秦总监、陆总监,二位占着工作时间,在医院里你侬我侬,挺有情调啊。”
陆翊和秦烟面面相觑,前者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云深,你误会我们俩了,我和秦烟之间的关系除了同事之外,最高就是朋友了。”
“况且,秦烟之前在金阳光幼儿园门口经历了踩踏事件,受了伤还受了惊吓,我就送她来了医院,换个人碰见了,都不会插手不管的。”
陆翊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薄云深更加觉得两个人之间不清不楚!
他不由分说,掀眸看了陆翊一眼,瞳仁深邃黑沉,带着凛然森寒。
“陆总监请假了么?薄氏的人事制度不是摆设。你旷工这一天,我就可以开了你!”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社会上受到委屈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陆总监每一个都要帮,我薄氏的公关部部长的位置,是不是太耽误你关注民生了?”
陆翊一顿。
秦烟不知道哪一句话又让薄云深不快了,但是陆翊到底是她和茵茵的救命恩人,秦烟不能坐视不理,她伸手抱住茵茵,低声说:“薄总,陆总是为了救我才离开工作岗位的,公司审批下来什么样的惩罚制度,我愿意一力承担,请您不要为难陆总监!”
为难?
这个词用得可这真好!
他从出现到现在,总共就说了几句话,都被秦烟给怼了回来。
他就纳闷了,秦烟护着野种也就罢了,毕竟野种是秦烟的女儿,倒是陆翊,又当秦茵茵的爸爸,又被秦烟这个死女人护着!
他薄云深,倒是成了她秦烟几辈子修来的仇人了!
好像是他欠秦烟和陆翊一样!
薄云深抿了一下菲薄的唇瓣,目光阴冷的看着秦烟。
秦烟缩了缩脖子,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了,薄云深不肯道歉,她理解!
但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新闻,去幼儿园送秦茵茵出了事,陆翊救了她们也没有错,现在薄云深要用这件事情,处罚陆翊,她也不能干看着吧!
秦烟的态度触怒了薄云深,男人连连冷笑出声,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秦茵茵扯了扯薄云深的衣领:“爸爸,你要罚陆爸爸吗?他救茵茵很多次,是个好人,爸爸,你能不能原谅他一次?”
“就一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