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点点头,薄云深离开,她才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薄云深很快回来,秦烟衣服拉好了,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让薄云深根本就无法忽视的红痕。
他眸色深了深,“陈嫂在收拾了,先坐一会儿。”
秦烟点了点头,桌面上放着设计本,薄云深低头就看见了秦烟写下来的尺寸,以及一个裙子大概的轮廓,薄云深看了一下:“这是给茵茵设计的衣服?”
秦烟应了一声,说:“可以么?”
“你是专业的,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但是这个地方,有一点点露?是不是空出来的,还是你圈出来,打算给设计其他东西的?”
薄云深指着的位置,是秦烟在后背上开出来一个洞,他眼神很锐利,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
“没打算设计什么东西,这一片打算用粉色蕾丝。”
薄云深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觉得设计出来肯定很美,但是同样的,烟儿,我觉得真的设计出来,到时候林殊肯定不会让茵茵穿的。”
秦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殊?”
“有问题?”
“林殊不是茵茵的保镖么?”
薄云深点了点头,说:“但是这三年,基本上都是林殊在照顾茵茵,她累了林殊背,饿了林殊给煮夜宵,刚住进来,衣服都是林殊给买的。”
“他付出的,已经超过了保镖这两个字的范畴。”
秦烟抿着唇角,低声说:“薄云深,如果不是茵茵才七岁,你这么说我真的会误会。”
薄云深失笑:“你误会什么?林殊估计是把茵茵当女儿在照顾。”
“他还未成年。”
秦烟略带提醒的开口,薄云深不以为意开口:“那又如何?茵茵两岁失踪那次,就是碰见了林殊,当时宝贝叫爸爸,他应了,应这一声爸爸,就要承担这一声爸爸的责任。”
“而且,林殊严格意义上也不是茵茵的保镖。”
秦烟侧过头去看薄云深,男人的口吻很淡:“这三年,林殊陆陆续续的也在执行任务,没停下来。”
“他没事的时候,就回来守着茵茵。”
“如果不是她,茵茵现在也不会这么活泼,我很感激他。”
所以才会对林殊这么纵容,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也不像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低声说:“所以,这种会让他不满的小细节,还是不要有了。”
“不会露的,有薄纱。”秦烟有些酸:“我的女儿穿什么,我还要去问问一个外人意见么?”
薄云深看出来,秦烟是在吃醋,犹豫再三,他低声说:“你说的对,我们的女儿,你想给她穿什么,就给她穿什么,林殊一个外人,没资格不高兴。”
秦烟捏着铅笔,简单的勾了几下,虽然这么说,但是林殊到底是照顾了茵茵,她也不想让林殊不高兴。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瓣,秦烟画起来设计稿,很快忘了时间,她画的很快,薄云深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她勾勒出来一条裙子的轮廓。
时间久了,秦烟有些困了,她靠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睡着了。
薄云深低垂着眼睫,停顿了好一会儿,伸手把人抱了起来,转身走到床边儿,步伐却又顿住,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抱着人出了门,去了客房。
床单和枕套都是新换好的,带着清浅的皂香味儿,薄云深把秦烟放下,坐在床边儿端详了一会儿她人。
他微微俯下身,在女人的唇瓣间落下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吻,才站起身回到大主卧室。
薄云深并未发现,他关上卧室的门那一瞬间,秦烟的睫毛动了动,眼睫掀开,外面有浅淡的灯光透了进来,浅薄的,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埋葬。
她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翻了身,睡了过去。
……
第二天,桐城最大的商城,秦烟抱着自己的设计本和陆想想碰了面。
陆想想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笔直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成熟优雅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锐利。
她唇瓣有些白,看见秦烟之后,浅笑了一下,低声说:“怎么舍得回来了?”
“接了一个单子,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和顾氏签约之后,接的第一个单子,就是给自己的女儿设计衣服。”
秦烟的口吻里带着自嘲,陆想想顿了一下,低声说:“封宸的爷爷过一段时间,要办七十五大寿,薄云深估计想让茵茵露面。”
“烟儿,我觉得薄云深的想法还挺成熟的,自己的妈妈设计的衣服,穿着肯定比外面那些设计师舒心。”
“倒是你,既然是给茵茵设计……烟儿,你脖子里是什么?”
秦烟一顿,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脖子,被陆想想抢先一步拉住手,另一只手拉下了秦烟围在脖子里的丝巾。
“卧槽烟儿,你真是丧心病狂啊……唔唔。”
秦烟连忙捂住了陆想想的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陆想想点了点头,秦烟才松开她的嘴,她抿着唇角,把昨天晚上的意乱情迷讲给陆想想听。
陆想想的面目表情很丰富,她眼神冷漠的看着秦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也就是说,你昨天就住在你前夫的家里,还和前夫意乱情迷,差点没喝酒就乱了性??”
秦烟一颗心脏乱跳:“你能不能小点声音,你是不是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我差点把前夫睡了?”
“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让人说么?”
秦烟撇了撇嘴,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陆想想心里有些不忍,停顿了一会儿,问她:“那薄云深怎么说,你们俩现在这样算什么?”
秦烟摇头,说实话,这件事情,秦烟也不清楚。
“你们如果还互相喜欢,就应该复婚啊,不能像现在这样,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睡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不是薄云深渣男,就是你秦烟渣女!”
秦烟:“……”
她微微抿着唇角,眼底里一丝光线都没有。
“这件事情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