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问了医生的名字,薄云深也说了,这人秦烟知道,她抿了一下唇瓣,如果顾瑾言真的认识这个医生,说不定秦茵茵还有提前复明的可能。
“我知道了……”
秦烟和薄云深说话的间隙,已经透过男人看见男人背后根本就没有车,秦烟不知道薄云深是怎么来的,但是也知道男人可能没有回去的打算。
而且他身上穿着一件薄削的衬衫,患了血癌的男人,身上也没什么抵抗力……
薄云深和秦烟话说完,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想着,秦烟肯定是要赶他走的,薄云深自己也没脸要强硬的留下来。
上次秦烟出了家门,不肯回来的事情,还持续的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打算找司机来他……
秦烟忽然让开了身体,空出来一个人可以过的距离,低声说:“你先进来吧。”
男人身上的血液本来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了,但是忽然听到秦烟这句话,哪怕还没有进屋,指尖隐隐有了回暖的倾向。
秦烟折身回了房间,她身体纤细,真丝睡衣空荡荡的,根本就看不见女人身上的曲线。
薄云深跟着进了门,站在玄关的位置换了鞋,关了门。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
秦烟本来是睡了的,但是顾瑾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她有一种难以再睡过去的感觉。
她抿着唇角,没有接话。
“烟儿,我在收集林蔓违法的证据了,你手里有没有……”
薄云深想着,秦烟既然和林蔓不共戴天,那么如果有,肯定是要对早日让林蔓就进去有帮助的,但是这句话问秦烟,无异于是一个平地惊雷。
“没有!”
秦烟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薄云深,你说的好听,现在是网络信息化社会,你如果想要查证据,估计早就查出来了!我看你是没打算查吧!”
“你根本就不想让林蔓去监狱里,我手里有证据也不会给你的,给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销毁?”
薄云深脸上些微的笑意突然冰封住,他心脏里似乎刺了一根针,那明显的刺痛,薄云深实在是无法忽视。
秦烟不信任他,这件事情,薄云深早就已经知道了的,甚至也清楚,她的不信任是薄云深自己造成的,他没办法去怪她,但是也没办法不动容。
“烟儿,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秦烟伸出手,打住了薄云深的话:“是我想的那样也好,是你无能也好,现在林蔓已经伤害到了茵茵,我不会让秦茵茵这样逍遥法外。”
她舔了一下唇瓣,低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秦烟说完,转身往卧室里面走,手忽然被薄云深攥住,一阵大力,秦烟被薄云深拉倒了怀里,他的怀抱里没有什么温度,秦烟找不到十一年前的痕迹。
她抿着唇瓣,一个字都没有开口。
“烟儿,你要做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薄云深开口:“我是茵茵的父亲,我爱她,做什么事情肯定是以茵茵为出发点的。”
薄云深不指望能劝动秦烟,甚至薄云深觉得,秦烟肯定是要反对的。
“为了茵茵?”
“对,相信我一次,再信我一次,好么?”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秦烟耳边,时间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一年前。
林蔓总缠着薄云深,当时秦烟已经和薄云深确定了关系,但是秦烟也都是喊薄云深大名,但是林蔓不一样,她叫薄云深,云深或者阿深。
太暧昧了,带着点缱绻意味,一个称呼总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秦烟是吃醋的,每当薄云深和里那么那多说了几句话,她都会变得沉默。
薄云深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或者说是有点不开窍吧,他每一次哄她,也是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带着乞求:“烟儿,你理理我。”
“好。”
鬼使神差的,秦烟低声应了。
薄云深眸光一亮,他抱着秦烟的力度加紧,死死的抱着她人。
心尖上似乎开了一朵不会败的花。
“我手里每什么证据,但是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思路。”
“当时在度假庄园,电路忽然黑了,我记得你说过,度假庄园的电路是有主机控制的,也就是说,林蔓肯定是入侵了你们的保护系统。”秦烟说着,低声问薄云深:“她会黑客技术,这件事情你知道么?”
“林夜……”
薄云深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低声说:“林夜是林蔓的异母哥哥,他是一个顶级的黑客。”
“林蔓就算是会这方面的技术,肯定也不会太过精湛,所以这件事情……”
秦烟缩在薄云深的怀里,面无表情的开口:“那就从林氏下手,林氏现在不是焦头烂额么?我明天上班就去给他找麻烦,我就不信到时候掰不开林夜的嘴!”
薄云深点了点头,他低下头,吻了一下秦烟的发顶,很快移开,低声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秦烟点了点头。
她挣开薄云深的怀抱,进了主卧,薄云深睡不着。
顾瑾言的事情太多了,没事的时候,就喝喝酒,撩撩陆想想,生活里没点正事。
薄云深觉得,让顾瑾言查说不定还没有他自己查的快。
秦烟进屋睡了,薄云深坐在客厅里拿着手机给许霖发短信。
安排完事情,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薄云深在次卧里洗了个澡,去了主卧,秦烟开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将秦烟和秦茵茵的脸勾勒的格外恬静温柔。
他径直走到床边,秦烟抱着秦茵茵,睡在床中间,边上还空着位置,薄云深脱了鞋,躺在秦烟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
第二天,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三个人醒的都比较晚。
尤其是秦烟,醒来已经十点多了,身体一动,这才发现了腰上搭着一条手臂。
秦烟身体比较敏感,看见手臂之后,就感觉到了背后温热的胸膛。
薄云深的头埋在她的颈项上,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的曲线,这种暧昧缱绻几乎是占有的姿势,让她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去拿开薄云深的手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