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烟又说:“林蔓露面,说不定往事会被挖,现在公关还太早了。”
“要我说,薄氏应该也出售这份新闻。”秦烟笑着:“会大爆的,先赚一笔也不错。”
陆翊愣了愣,秦烟每次对待薄云深的烂桃花时的态度,都是一样。
洛神湾邀请唐甜和薄云深一同参加开幕仪式,现在,又让薄氏卖薄云深的艳遇新闻。
不可自抑的,陆翊忽然笑出声。
他是知道的,秦烟和薄云深结婚后,薄云深曾经找到过一次林蔓。
当时全网群嘲,说林蔓绿茶婊,插足闺蜜的婚姻,薄云深还没来得及安排好林蔓,林蔓就先被网友撕的再次离开。
这件事情,在那年的新闻里,风头无两。
林蔓和薄云深多次传了绯闻,恐怕会有有心人去挖之前的料。
秦烟说新闻会爆,也是一种必然趋势。
“你说的对,卖个公关经费也不错。”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陆翊跟秦烟打了一个招呼,离开了医院。
秦茵茵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纱布,她手上扎着留置针,任由秦烟给她洗漱好,躺在床上,低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会来看我了?”
秦烟默了默,反问道:“茵茵想见爸爸吗?”
秦茵茵从小只跟在妈妈的身边,对秦烟的情绪很敏感,听到秦烟的话,他抿了一下唇角,低声说:“也不是很想见。”
“妈妈,你刚才和陆叔叔聊得是爸爸吗?他和林蔓阿姨在一起?”
秦烟哂了哂,低声说:“茵茵,刚做完手术,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秦茵茵舔了一下唇角,接着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会和林蔓阿姨有别的小孩子?”
会吧。
谈及这个话题,秦烟心里竟然毫无波澜。
在一起八年,就算是后来,薄云深娶了她,三年不见林蔓,情衷半点未减,执着了十一年,哪里那么容易放下。
“睡吧,或者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秦茵茵不听故事,也没有继续问。
生了病,做了手术,秦茵茵变的更加懂事了,一点同龄人的特征都没有。
关了灯,病房里一片黑暗,秦茵茵还没有睡觉,她伸手拍了拍她软乎乎的肚皮,低声说:“睡吧,明天我给爸爸打电话,让她过来陪着你。”
第二天。
薄云深刚才薄氏总裁办的时候,接到了秦烟的电话。
他眉梢挑了挑,伸手接了起来,口吻冷硬:“秦总监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云深,你能来陪陪茵茵吗?她想见见你。”
一大清早,薄云深的心情被破坏了个干净,靠坐在柔软的椅背里,眸光里寒光点点:“秦总监,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
他早就跟秦烟说过,总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孩子。
但秦烟这个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恍若未闻?
他早就知道,秦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秦烟,你真敢把我当成茵茵的亲爹用?”
秦烟的声线浅淡:“云深,我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你只要过来跟茵茵说两句话。”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先离开病房。”
薄云深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离开病房,秦烟还会回来吗?
想让他给她带孩子,还是秦烟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去了,秦烟就要回避,陆翊去了,秦烟也是这个态度?
薄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一根电话线,冷笑一声,道:“不去!”
他阴沉着一张脸,口吻顿了一下,道:“秦总监,别说我不近人情,待会儿我会给陆总监放个假!”
“你女儿想见爸爸,也并不在乎是见那个爸爸吧!”
说完,薄云深直接掐断了电话。
秦烟想让他去医院,他就去,难道他都不要面子的吗?
手术做了,还是追到别人医院做的,秦烟一个电话,就宣召他过去,他是薄云深,有必要这么自降身价么?
薄云深刚挂完电话,许霖就走了进来,他一手抽出桌面上最新的报纸,丢在办公桌面上。
报纸上,他和林蔓的身影相对而坐,格外的醒目。
更可笑的是,报纸上方,还打着薄氏的logo。
薄云深看着许霖,脸色阴在黑发下,口吻生冷:“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许霖也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秦总的意思。”
也是,算起来,薄氏的报纸排版销售,都要在市场部过一遍。
秦烟这是什么意思?
把蔓蔓当成唐甜那种人,随意的挂在报纸上,让人观摩。
还是两年前的戏码,秦烟还想再玩一遍,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蔓蔓,秦烟这一手,玩的很溜啊。
薄云深咬了咬牙关,说:“把陆翊叫上来。”
许霖应了一声,出去没多久,陆翊就进来了。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身形修长,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脸上挂着温润的笑。
薄云深眸色暗了暗。
男人大多了解男人,没想到秦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衣冠败类。
“云深,有事吗?”
薄云深掀了掀眼皮儿,漫不经心的睇了一眼桌面上的报纸,低声说:“陆总监,你这个公关部总监做腻了?这么大的新闻在外面飘着,你不制止,还让薄氏跟着一起印发?”
陆翊也不生气,甚至是好脾气的伸手捏着报纸的一角,翻看了一下。
“云深,你的很多桃色新闻,我们的处理方式,都是这样。”
“大家喜欢这种新闻,既然都是盈利,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好吗?”
这说辞,是秦烟教的?
陆翊和秦烟还真是一丘之貉,根本就不管那么多?
也对,林蔓在秦烟眼里,可是眼中钉肉中刺,她怎么会管蔓蔓的死活。
薄云深拧了拧眉心,忽然笑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天之内,我和蔓蔓的消息,从各大头条板块上撤下来。”
“超过二十四小时之内,所产生的费用,从陆总你的工资里扣。”
陆翊眉梢挑高:“云深,林小姐于你而言,和之前的女人不一样吗?”
“你说呢?”
真是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