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霍然站了起来,顾瑾言不妨,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见他要走,顾瑾言拦了一下:“你干什么呢?”
“我去一趟医院!”
他推了一下顾瑾言,身上的情绪风雨欲来。
顾瑾言闻言,被薄云深给气笑了,他低咒一声,道:“老薄,你是在逗我玩吗?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现在你又要走?!”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低声说:“你自便!多喝点,不用给我省!”
“我差这两瓶酒钱?”顾瑾言冷笑一声,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薄云深,低声问:“怎么,秦烟和陆翊在一起,你吃醋了?”
薄云深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顾瑾言第一次见他这么直白的情绪,似乎生怕跟秦烟扯上什么关系一样!
“老顾,你要是喝多了,说一声,我让许霖来接你!”
顾瑾言冷哼一声,笑着说:“嘴硬!从你进门,就不停地给嫂子打电话!老薄,不是我说你,引人注目,不是这么个方法……”
薄云深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还惦记着去医院,哪里有空跟顾瑾言在这里东拉西扯些破事儿?
“下午的时候,老头子打电话让我带秦烟和她的女儿回老宅一趟!”
薄云深的脸色阴沉的似乎能够滴出水来:“因为虐妻的丑闻,我被老头子抽了一顿鞭子!”
“我不照着做,再挨一顿怎么办?”
顾瑾言嘴角抽了抽,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老薄的性格竟然这么傲娇!
“秦烟那样的人,值得我挨第二顿鞭子?”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眸色愈发坚定。
他说完,推开顾瑾言,阔步出了门。
完全没看见,他走之后,顾瑾言伸手摸了摸下巴,笑意盎然。
真有意思,今天老薄因为秦烟已经开口解释了第二次了!
反正再回去,顾瑾言也未必睡得着,他理了理身上的西服,跟着薄云深出了夜色!
准备去医院看戏!
……
医院。
陆翊挂完电话,看了一眼秦烟的手机状态,是静音。
犹豫了一下,陆翊将她的手机屏幕翻过去,放在了桌面上。
秦烟抱着秦茵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翊还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被薄云深吓到的原因,秦茵茵的体温反反复复,出了一身汗。
秦烟怕她吹了空调之后再着凉,挂完薄云深的电话,把秦茵茵抱到了浴室里,给她洗了个澡。
秦茵茵身上的衣服穿的还是之前那件白色的纱裙。
她的性格随了薄云深,格外的爱干净,洗了澡因为没有衣服换,眼眶都红了。
秦烟安抚好她,伸手去拿手机,陆翊拦了一下,低声说:“刚才你跟云深的电话内容,我听到了一点,燕池的开盘报告,我正在帮你做,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这种小楼盘的开盘报告,让市场部总监和公关部总监一起做,委实有些浪费人才!
秦烟从善如流,没有拒绝。
秦烟的身体也不是特别舒服,加上昨天晚上照顾了薄云深一夜,她本身就有些低烧!
但是陆翊还在,她也不好倒在床上就睡!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陆翊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低声说:“公关部出了点小岔子,处理完时间有点晚,听你说茵茵生了病,有些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秦烟心里有些复杂的感动。
她想让薄云深抽空陪陪茵茵,结果搞出来一堆事儿,反而是陆翊,这些年一直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同样,秦烟也些尴尬,她伸手拍了一下秦茵茵,低声说:“茵茵,陆爸爸来看你了,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秦茵茵生了病,表情恹恹的,瓷白的小脸失去了几分光彩。
“陆叔叔。”
秦茵茵一开口,陆翊和秦烟都愣了一下,毕竟秦茵茵一直都是叫陆翊陆爸爸的,她突然改了口,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陆翊敛下睫毛,捏着手机的手,动了动。
“茵茵,你叫我什么?”
秦茵茵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她朝陆翊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老师说,不能随便喊人爸爸,陆叔叔,你……生气了吗?”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睫毛纤长,令她的那一张脸,更像是一个洋娃娃。
陆翊捏了捏手指,笑了一下。
倒是犯不着跟一个三岁小孩儿生气。
“没有。”
陆翊移开视线,目光在秦烟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秦烟从醒过来,关注点都在秦茵茵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裙子,出了问题。
她裙子被薄云深的表带勾破,勉强能遮住身上的风光,一双雪白纤细的长腿裸露着,格外的晃眼。
陆翊拧了拧眉心,指尖点了点秦烟的裙子,道:“秦烟,裙子破了。”
秦烟下意识低头去看。
薄云深一进门,眼睛里瞬间擦出了一阵火光。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陆翊伸着的手似乎摸到了秦烟的腿。
秦烟站在床边,陆翊坐在床边,位置距离有些近,很容易造成视觉假象。
“你们在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步伐稳健进门,脸色更是沉凝如水。
秦烟听见薄云深的声音,侧了侧头,有些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薄云深一向骄傲,她刚才一时情急,把薄云深赶出门,就没想过薄云深会再回来。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薄云深的脸色一片黑沉。
所以,他这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好事儿了?
心里压着怒意,薄云深睨了一眼秦烟,冷笑一声!
察觉到口吻不对之后,秦烟抿了一下唇角,噤了声。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
可真是巧了,不管是那次,只要他看见秦烟和男人在一起,不是搂搂抱抱纠缠不清,就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薄云深唇角讥讽的翘了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烟。
见薄云深进门,陆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云深,你来了。”
薄云深又是一声冷笑,陆翊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薄云深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表哥能来,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