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的出乎意料后果,都离不开曾经以为的前因。
我曾经以为,每个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爱情,爱上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动心,最后从一至终一辈子。
结果是,爱情它并不是单细胞体,它不止要拥有双性繁殖的基因,在双性繁殖的基础上,它还可以变异进化为多次、多性、多动性及情迷乱性。。。。。。
爱一个人,动一次心,它只是你懂得爱情的开始,人的生命很长,人的新鲜感常有,是人都会犯贱,所以,你还会有第二春,第三季,第四房,好女十八嫁,第一千零一次求婚。。。。。。
我接着又曾经以为,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理论是对的。
结果是,我在森林里,迷了路。。。。。。
我还有曾经以为过,人在做,天在看,好心人必有好报。
结果是,尘世间的这点破事儿,老天根本就看不上眼,包括人,也不爱多管闲事,不是现代的人都没有良心,只是谁都不想当自己好心好意地把良心拿出来的时候,就给狗一口吃掉了,吃掉后,那狗还嘶牙裂嘴地威胁你,逼你把银行里的钱全拿出来给他。。。。。。
这一次,我也有曾经以为,陈彬受伤了,我去医院看望陈彬,病床亲友慰,他肯定会很感动。
意料之外的是,我这一次拈的花,又再一次换不到他的微笑。
眼神凌利、脸色不悦,头扭一边。
陈彬看见我们的到来,他好像有点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们,包括我与朱大壮、慕容瑶瑶、陈荡、黄闻宇、王远楠、还有夏晓晓。
我们手上有拿礼物来的,虽然不是水果篮,但却比水果篮的内容还要丰富,满满两大袋的水果,各各式各样的都有,每个袋子,都有接近在十斤左右。
陈彬不给我们面子,也不给水果面子,只板着面孔,把头扭到一边,面无表情随口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我揣摸不清楚,陈彬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给我们扮起酷来了?
当然,我本身就是个演员,虽然没有领证,但演员的素质修养,让我在一愣之余,瞬间回过神来,就开始配合着他,回答:“哈,听说你老人家出事了,我们很担心,就过来看看!”
陈彬不看我,转过头盯着我身边的黄闻宇,眼神阴冷,紧盯着黄闻宇好久好久,最后,黄闻宇给他盯着手足无措,他才面无表情地开口:“是你告诉他们的,是吗?哼,你这人怎么那么多事?”
黄闻宇神情一呆,手足无措,他不说话,站在旁边,讪讪地看向我。
“呃,那个。。。。。。”我看到气氛忽然变成这样,忙打着汤圆说:“哈哈!这没什么,宇哥告诉我们,他这也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嘛,才会叫我们来帮你!”
“我不要你们帮!”陈彬冷冷地说道,接着,他又盯了一会黄闻宇,说:“做好自己的事,以后,别再把我的事到处给人乱说,不然你以后怎么死,都还不知道!”
陈彬的语气,冰冷而又阴森。
四周围的人听了都一愣,大家心情复杂地看着陈彬,又看了看黄闻宇,没人敢说话。
黄闻宇也不说话,他的脸色变了变,最后,他用力地对陈彬挤出了点微笑,点了点头,就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操!陈彬你今天怎么啦?”我看到陈彬这态度,心里莫名有点火了,我盯着陈彬,毫无畏惧地大声喊:“陈彬,你TMD都这鸟样了,还装你妈的内酷外毙啊?”
周围的人听见我这么一喊,大家脸色都变了,都在小心翼翼地,担心地看着我。
陈彬听我这么一喊,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冰冷的脸上更加了一层霜,铁青着怒视着我,嘴唇颤抖,好像想要把我吃掉一样。
“瞪什么瞪啊?以为眼睛瞪大了,劳资就怕你啊?”我不服气,继续嚣张地喊。
我的嚣张,让陈彬不爽,也让所有在场的观众,感动有可思议。
王远楠在旁边,忙伸手扯了一下我,轻声说:“土豆,你别这样!”
哼,什么别这样别那样?我是谁啊,我可是勇敢无畏、蔑视强权的土豆哥!
我会怕你陈彬?
此刻,我给万千勇士灵魂附体,我的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害怕,不怕陈彬他会暴跳如雷,忽然跳出来,扬起手给我一个耳光什么的,他不敢,就算他敢,我还是不怕他,一点也不怕,我就不相信了,一个躺在病床上,一只腿打满石膏吊在床半空,赤裸着上身与手臂处,还缠满渗血的绷带,头部还包着纱布的陈彬,他能拿我怎么样?
“哼!”陈彬盯着我好久,没有说话,最后发了个鼻声,扭过头,不理我。
嘿嘿!谁说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啊,劳资今天就不信这个邪!
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面,走过去摸了摸陈彬的脸蛋,微笑着问:“嘿嘿,陈大少,怎么啦?刚打完越战回来啊,啧啧,你看这,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啦?啧啧~”
四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手背,擦拭了一下冷汗。
陈彬听了我的调侃,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生气,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望着我们,淡淡地问:“你们那么多人过来。想干嘛呀?”
“嘿嘿!”我又笑了笑,继续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大家都担心你,就一起过来看看你罗,关心一下伤员,关心一下咱们的小彬彬,感动吗?开心吗?兴奋吗?”
我连继说了这三个带吗字的反问句,又一次把整个病房的人都震住了,大家都在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们,连额头上的冷汗,都忘记伸手擦了。
陈彬脸上的肌肉一颤,呼吸有点急促,接着,他很好平静了下来,最后,他继续保持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地语气,说:“好了,现在你们看到了,我陈彬就是这个样子,满足完好奇心了吧,那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同心圆,串一串羊肉串。。。。。。
这是多有爱的歌词啊!
可是,当你满喜欢喜,把那同心圆与羊肉串递给对方的时候,不止没有换来对方的好酒相待,他反而把你的同心圆撕烂,香喷喷的羊肉串随手给他扔在粪坑里,还对你无理恶言相向。。。。。。
热面贴到冷屁股的事,我们不止感到意外,而且还有点生气。
我们大家都不说话,脸色惊愣,相互看着对方。
最终,还是陈荡先忍不住了,他神情有点激动地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来,握着陈彬的手,大声喊:“哥,行了,你就别跟豆子斗气了,你。。。。。。伤得重吗?”
陈彬看着陈荡,脸色慢慢缓了下来,轻轻抽开手,看了我们一眼,接着笑颜摸了摸陈荡的头,说:“呵呵,没事,不就是一个脚骨折,身子给人砍几刀放点血而己嘛,这点小伤,大惊小怪什么?”
陈荡眼圈微红,低头看了看陈彬身上的伤势,最后,他咬着牙,哭腔着问:“哥,你说,是谁砍的,我们这,这就帮你报仇!”
“对对!是谁砍的,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砍回来!”朱大壮他们在旁边,终于也忍不住大声地附和了起来。
“不用你们帮!”陈彬大喊了一声,接着,他又看了看我们,语气放轻地说:“真的,这个不用你们帮,这个是我个人的私人恩怨,我只想我自己解决!”
“呃。。。。。。”大家一窒,相互左右看着,又不说话了。
“咳咳。。。。。。”我打破了这宁静,走过去陈彬面前,看着陈彬,悄悄地贴近他耳边,说:“那个,彬哥,我们都知道,你是害怕我们出事,才不要我们帮,但是,你这次给人伏击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从中猜测得到,他们,跟暗杀我姐的人,是一伙的!对不对?”
陈彬听了,身体一震,看着我,摇了摇头,郑重地说:“不是!他们不是!这个,只是我跟一个人的私人恩怨,跟你姐无关!所以,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怎么会无关?”我看到陈彬还是这个样子,情绪有点激动了,我盯着陈彬的眼,大声喊:“我姐是为大山办事,他们就暗杀我姐,你接着回来又为大山办事,就轮到了你,这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你还说无关?”
“哼!我说无关就是无关!”陈彬不理我,扭头扫视了一下大家,恢复了刚才那铁青着的脸,冷冷地对我们说:“我再说一次啊,这个,是我私人的事,你们谁也不准插手,不要多管闲事,这一次,别说我不事先提醒你们,哼!”
陈彬的最后一声冷“哼”,把众人都震得一窒,包括我。
大家又是不说话了,都拿眼望向我。
靠,望我有屁用啊,我还不是一样给威胁着。
“陈彬鸽鸽,奶还疼卜疼啊?”正在这时,晓晓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陈彬的床前,摸着陈彬的手,奶声奶声地问。
我心里一喜:晓晓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懂事的了?
我刚想开口,慕容瑶瑶忙在后面捅了一下我后背,我回过头,慕容瑶瑶向我打了个眼色。
原来,这全是慕容瑶瑶教她的。
陈彬给晓晓这样一问,脸色又缓和了下来,看向晓晓的眼神,温柔而又怜爱,伸手摸了摸晓晓的头,轻声说:“不疼,陈彬哥哥骨子壮,这点疼,就像给蚂蚁咬了一口一样!”
晓晓听了,歪着头,看着陈彬那个打满石膏吊在床上空的脚,不解地指着问:“奶介个裤,为虾米跟奶的另一个裤,卜一样滴?”
“呵呵!”陈彬笑了笑,摸着晓晓的头,说:“这个不是裤子,是石膏,是药来的,用来固定哥哥这条腿的!”
“哦~”晓晓作恍然大悟状,好像懂了的表情,脱口就道:“素介个样滴呀,原奶陈彬鸽鸽把腿架起来,烤鸡腿吃。。。。。。”
“扑!哈哈哈哈。。。。。。”
这下子,大家都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呵呵~”陈彬也跟着我们笑了,继续怜爱地摸着晓晓的头,微笑着说:“其实咱们的晓晓,在没发火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呵呵~”
我们也跟着,点头附和着笑了起来。
“哥,吃个苹果!”王远楠在旁边,削好了个苹果,递给了陈荡,陈荡接过后递给了陈彬,喊道。
陈彬看了一眼那苹果,没好气地说:“不切开我怎么吃,我现在的手,都不能大范围活动!”
陈荡一愣,王远楠脸一红,忙走过去夺过那苹果,转身去桌面上切了开来。
我们不说话,脸带微笑。
陈彬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两大袋子水果,开口问:“来看望病人买那么多水果,是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想吃死我啊?”
大伙听了,忙转头齐眼望向我。
“嘿嘿嘿。。。。。。”我脸上得意地笑了笑,走去那两大袋水果前,伸手掏出了两个苹果,说:“哈,你以为就只有病人才可以吃水果啊,我们也可以吃的啊!”
我拿纸币擦拭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苹果,就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接着,忙把另一个苹果递给身边的朱大壮,喊:“嗯,好甜,你也吃一个,哎哎哎,你们大家不要跟我客气啊,都来吃啊,当作是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朱大壮伸手接过那苹果,擦都不擦一下,就狠狠地啃了起来,一边啃,他的嘴巴还一边轻声嘟囔着:“哼,这苹果还是我出钱买的呢,你还说得那么客气。。。。。。”
其乐融融的一个场面。
在病房里,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苹果,围绕在陈彬的病床周围,嘴巴里“卡插卡插”地啃着,陈荡坐在床边,一手用牙签挑着苹果块递给陈彬,另一只手还要防范着晓晓在旁边偷拿苹果块来玩。
陈彬,则躺在病床上,默默享受着这服务,另一只手,拉着晓晓在聊天,聊的,无非就是:在土豆哥那里过得习不习惯呀?土豆哥有没有欺负你呀?这几天你有没有跟人打架呀?有没有每天认真学习写字呀。。。。。。
哼,咱身正不怕嘴巴歪,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不理他们的谈话,啃完一个苹果后,又伸手去拿另一个袋子的香梨。
杀!杀!杀!
我悄悄地注意着陈彬与晓晓的聊天,心里拼命地叫喊着,继续啃了起来。
好不容易,我们呆在病房里,大约呆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二十多斤的水果,我们也吃掉了十多斤左右。
最后,陈彬好像也累了,就下了逐客令,挥手叫我们回去了,连陈荡说要留下来都不给。
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陈彬还特别交待了一句黄闻宇,郑重地:“闻宇啊,你可记住啊,以后我的事,你不要随便跟人说了!”
黄闻宇对陈彬讪讪地点了点头,应了陈彬一声,就转身跟随着我们,一起走了。
这一次找陈彬,因为他的坚持,我并没有从中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不过,我已经知道,突破口在哪里了,那就是黄闻宇!
呵,也许黄闻宇,真的很怕陈彬。
陈彬也以为,他就这样威胁黄闻宇,黄闻宇他,再也就不敢对我们说什么了。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黄闻宇对于我,可由不得他不说。
在刚回到租房处,我还没有开始询问黄闻宇,倒有人比我更心急,刚走进房子,就扯着黄闻宇,在那边喋喋不休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陈荡。
当然,自己的哥哥给人砍了,做弟弟的,肯定怒火中烧,肯定想着要帮哥哥报仇雪恨。
陈荡在陈彬的面前,虽然不敢说什么话,但对于黄闻宇,他可就不客气的了。
大家刚坐回到客厅里,陈荡就与黄闻宇,上演了漫长的耐心拉锯战。
陈荡问黄闻宇:“宇哥,你快告诉我,砍我哥哥的人,是谁?”
黄闻宇表情有点为难,对着陈荡摆了摆手,说:“这个,你哥不让我对你们说的,你不要问了!”
陈荡不让黄闻宇走,继续扯着黄闻宇,问:“宇哥,你就告诉我嘛,我不会跟我哥说的!”
黄闻宇还是作为难状,拍了拍陈荡的肩膀,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哥不准我说,我也不敢说,不然,你哥可不会放过我的!”
陈荡还是不听,继续扯着黄闻宇,安慰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哥对我可好的了,你快告诉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黄闻宇还是那句,不可说。
陈荡继续,堆满笑容地继续问。
黄闻宇还是坚持不说。
陈荡继续,用激将法来问。
黄闻宇就是咬牙认孙子不说。
陈荡诱导性地问。
黄闻宇不上当。
陈荡用兄弟之情来感动地问。
黄闻宇始终闭口摇头。
。。。。。。
最后,陈荡终于给逼火了,只见他伸手紧扯着黄闻宇的衣领,两眼紧盯着黄闻宇,满眼通红,大声喊道:“黄闻宇,我只问你一句,你TMD到底爱不爱我?”
“啊?!!”
“扑~~~”
“挖哈哈哈。。。。。。”
黄闻宇惊讶的张开嘴巴,里面可以塞进去两个鸡蛋。
朱大壮与慕容瑶瑶听了陈荡这话,刚喝进去一半的水,忍不住同时全喷射了出来。
王远楠跟晓晓,也在旁边,捂着嘴巴在“吃吃吃”地偷笑。
我,可笑不起来。
因为这样的话,这是我第二次听陈荡说。
陈荡第一次说的时候,是对我说的。
那一晚,我刚与胡丽娟分手。
半夜,我一个人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
我自己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满脸泪水,脚底下,放的是我刚从小卖铺那里,买来的一件啤酒。
我心死如灰,不停往自己嘴巴里,狠狠地灌着啤酒,只想就这样,当酒淹没我身体的时候,这一切的难过与悲伤,就会溢满出来。
我酒量不好,是出了名的一杯倒,但在这时,我还是不停地喝,一瓶又一瓶地,不停地喝,喝到我头晕,喝到我吐,吐完了我又接着喝,喝了又接着吐,反复如此,最后,从我胃里吐出来的,是鲜红色的血水。
胃有好疼,可能是多次呕吐加上酒的剌激,胃粘膜已经开始大量损坏出血了。
但我还是不管,继续喝,在那一刻,我都哀莫大于心不死了,哪里还管什么胃出血。
不知在什么时候,陈荡找到了我,刚开始,他劝我不要喝那么多酒,我不听,继续喝,继续吐,接着,他看见劝我不听,就开始动手抢我的酒瓶,不让我喝,我火了,就把他拱到一边去,我土豆哥要做的事,谁也管不着,更何况是喝醉了的土豆哥。
陈荡在那时,牛脾气也来了,抢了我手中的酒瓶不让我喝,还把那件啤酒全给打碎了。
我火大了,二话不说,就跟陈荡在那里,滚地翻身地打了起来,那一次,我们打得好乱,王八拳,撩阴脚,扯头发,挖鼻孔。。。。。。等等招数都层出不穷。
陈荡始终没有怎么还手,他就用身子一直压着我,不让我乱动,他的各部位,不知中了我愤怒发泄的多少拳、多少脚,反正到了最后,我们俩个都满身泥土与血迹,陈荡他还是紧紧地压着我,耐心地劝说我。
陈荡那晚说了什么话,我有很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就是一直对我说,说我为这女人,不值得什么等等的,我那时,就一直倔强地摇头说不,叫他闭嘴。
陈荡不闭嘴,还是继续不停地劝说。
我给他越说越火了,就翻身挥手反抗,叫囔着现在就去,去杀掉那对狗男女。
我当时发起疯来,力气很大,陈荡虽然用尽全力地压着我,但还是压不住我的反抗,最后,陈荡也急了,他两眼通红,双手掐着我脖子,头紧压着我的头,面目可憎地贴近我的脸,对我大声喊了一句:“梁土豆,我只问你一句,你TMD到底爱不爱我?”
当一个男人掐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责问喊:“你TMD到底爱不爱我?”
这种场面,好搞笑。
但在那一刻,我没有笑,我混乱不堪的情绪,马上就静寂了下来。
我在陈荡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悲痛、难过、怜惜、焦虑、担心、真诚、宽容、理解。。。。。。
我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不再挣扎了,陈荡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最后,我们就这样躺在这片草地上,静静地看着星空,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睡了过去。
而胡丽娟,也在那一晚,她已存放在了我心底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
事后,我也有悄悄地问陈荡,他那晚,怎么会找得到我,还有,他当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那句话。
陈荡听了,沉吟了好久,才对我认真地说:“有一种爱情,叫做兄弟!”
现在,当陈荡再一次如此地对黄闻宇吼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我快步跑了过去,扯着黄闻宇,郑重地说:“宇哥,给我土豆个面子,你把你所知的,现在就全告诉阿荡吧!如果你不说,你也知道的,我会让你说的!”
黄闻宇一愣,神情复杂地望了望我们,接着,他又低头沉思了一下,到最后,他才咬着牙,慢慢地开口对我们说:“是欧阳风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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