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柳喜儿彻底陷入了嫉妒中,要不是手指甲狠狠地抓着手心,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冷静,柳喜儿恐怕早就维持不住现在的淑女形象了。
果然,她料想的没有错!
这个贱人,如今竟然刚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勾引她的未婚夫!
柳知知,你死定了!
柳喜儿低垂着的头,眼里闪过了一抹凶狠之意。
再一抬头,柳喜儿面上表情恢复如初。
柳喜儿眨了眨眼睛,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无辜,“那个男人他……”
柳喜儿捂住了嘴,小鹿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了慌乱,“力阳,你还是别问了吧,这是姐姐的事,我不好说。”
赵力阳心中生疑,“为何不能说?”
“我和姐姐因为力阳哥你……始终都有隔阂,这要是外边有些什么闲言碎语,姐姐又要怪我,是我乱说了。”
柳喜儿一脸哀伤,一下就让赵力阳心生保护之意,之前的心猿意马一下就消失的荡然无存。
赵力阳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屋门口这种人多眼杂,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走过的地方了,直接揽住了柳喜儿的肩膀。
“有何不能说的!若是没做,又何故担心别人说闲话!”
柳喜儿心中一喜,面上却更是惊慌,“不是,力阳哥……”
赵力阳一脸愤怒,“那男人就是柳知知的女干夫吧!两人这么没有男女之嫌在那咬耳朵,还怕别人说什么闲话!”
“不,不,姐姐她只是和那个男人交情好罢了,想必那个男人是姐姐的什么至亲好友吧,虽然他住在姐姐的屋里,但是他们很纯洁的,力阳哥你不要误会了。”
听到柳喜儿‘不经意’地透露的信息,赵力阳直接破口大骂了!
“贱人!”
……
而那厢,柳知知他们继续吃着饭,时不时看看那边相谈甚欢的两方人。
等柳知知他们快吃完了之后,那边才聊好两家的婚事。
顶着饥饿,尤其还要顶着柳知知做的香喷喷的饭香味,赵村长等人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柳老太见状,赶紧指挥着自己的孙媳妇还有张氏去厨房煮菜了。
“赵村长再坐会儿吧,马上就能吃饭了。”柳老太见张氏和孙媳妇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便收回了视线,“近日都在忙着在地里干活,也没去镇上称肉,只杀了只鸡,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赵夫人现在的鼻子尖都还能闻到柳知知他们的饭菜香味,以为马上就能吃到这样的,也不管柳家寒碜,就只杀了一只鸡款待他们了。
“无碍无碍,能理解,粗茶淡饭也是心意。”
柳老太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了满意。
那边,柳知知等人已经起身,碗筷桌子也收了个干净。
下午还要继续干活,柳知知去厨房将之前煮的东西都放到了桶中备好,而梁红梅则拉着本打算给柳瑞继续做启蒙的柳仲林回屋。
见几人都要进屋了,赵夫人却突然起身,叫住了梁红梅。
“梁红梅。”
梁红梅猛地停住脚步,边打哈欠边回身。
“有事?”语气有些不爽,梁红梅不知道赵夫人选着她要去午休的时间喊住她要做什么。
赵家会毁了婚约,转头和柳家大房勾搭在一起,梁红梅他们其实已经在这些日子了解的差不多了。
在大齐王朝,凡习举业的读书人若是想要参加童生试的话,有两个不可缺。
一是要找到一个廪生给自己做担保,证明自己的身份;二便是五个童生互保。
这样做,便是防止在科举考试中请人代考的事情发生。
而赵家会丢开柳知知选择上柳喜儿,抛开其他不谈,赵家对柳家大房那边是有利可图的。
不然也不会在赵力阳和柳喜儿勾搭上后,冒险直接选择一脚踹开了柳知知了。
据说是张氏的娘家那边,张氏的侄子去年在岁试考中了廪生。
整个青山镇,考中秀才的都不算太多。
更别说,岁试中的优秀者廪生了。
赵家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别的镇县找廪生,可这个不仅仅是花钱的事,也要看一定的关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赵家直接一脚踢开了对他们没有用处的柳知知,选择了柳喜儿,试图搭上这么一条关系。
按道理来说,赵家和柳家二房的关心已经这样了。
不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如今叫住梁红梅,梁红梅是真不知道赵夫人叫住她还有什么情面可言。
赵夫人扭着腰走到了梁红梅的不远处站定,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梁红梅的脸上。
看着梁红梅还没擦干净的嘴角,想着刚刚他们还在那边聊的时候,梁红梅他们吃的那叫一个香,赵夫人脸沉了下来。
“自然有事。”
赵夫人一直都不太瞧得起梁红梅的。
先不说两人从前是快要做亲家的关系了,就算是,赵夫人也瞧不上梁红梅这软包子的性格。
而且,就凭借赵村长如今是杨树村的村长,以现在赵家的地位,柳家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赵家的,若非柳喜儿能帮助到他儿子。
就是再怎么的,柳喜儿也不能入他们赵家的门楣。
“有事就说事吧!要放屁就一次放完。”
梁红梅对赵夫人没有好感,说出的话自然是夹枪带棒的。
毕竟,从前的那些记忆里,虽然和赵夫人的见面次数并不多,可是每一次的见面,都让梁红梅的记忆蒙上了一层灰。
“你!粗俗!”
赵夫人一脸震惊,外加嫌弃。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没事别随便打扰人,知道吗?我们可不像赵夫人你啊!村长夫人,衣食无忧!”
梁红梅一脸讽刺,将记忆中那些赵夫人说过的话直接怼了回去。
“梁红梅。”赵夫人看了一眼院子外边,见已经没有好事的村民在外边了,赵夫人才放心的说了下去。
“之前我们家力阳和柳知知的婚事还在的时候,我们赵家可是有正规正矩地给过你们二房彩礼钱的,如今……”
“既然都已经没有这缘分了,按理说,这彩礼钱要退回来吧?”
赵夫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鼻子朝着梁红梅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一样。
梁红梅松开了拉着柳仲林的手,叉在了腰上,直接白了一眼回去:“赵夫人说什么呢?刚刚我大嫂可是自己亲口说的啊!你们也都听到了啊!”
“这是上一辈人开的一个玩笑话,又没得婚书,从何而来的彩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