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边,柳禾一品的店铺门口。
梁红梅看着突然倒地随后口吐白沫的男人,一时间都是懵的,而和刚刚那个男人同行的女人这会儿正跪在边上,哭的稀里哗啦。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啊!”
女人伏在男人的胸前大哭着,随后,她站了起来,指着梁红梅的鼻子,怒道:
“都是你们!我相公身体一直都很好,结果吃了你们柳禾一品的凉面,还没出门呢,就成这样了啊!你们黑店不得好死啊!”
“赚黑心钱的黑店,呸!”
梁红梅听着此起彼伏的骂声,终于回过了神,眼神慢慢聚焦停在了女人的身上,“不,不可能的,我们家的凉面不可能有问题的……”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你看我相公都已经口吐白沫了!这叫没事吗?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自己看看,这叫没事吗!”
“我家还有两个孩子,我相公出事了,你让我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女人伤心的大哭,许是她的哭声太过凄厉,一时间边上围观的人都骂的更狠甚至更难听了一些。
“我不管,你们这个黑店必须赔银子!必须关店!不准再嚯嚯其他人了!”
女人这句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纷纷说让柳禾一品关店。
一时间,梁红梅成了众矢之的。
“梅婶……”景鸿站到了梁红梅的身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刚刚吃了凉面的一点事都没有……”
这话瞬间就点醒了梁红梅,梁红梅恍然大悟,视线落在了躺着吐白沫的男人身上。
而这时,一直在往里挤的柳知知,终于冲到了前线。
“知知!”
“闺女你回来了?”
两人见到异口同声,仿佛看救星一样看着柳知知。
柳知知朝着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安抚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冷笑着看向那个一直把控着舆论方向的女人道:
“真是我们家的凉面有问题吗?怎么别人吃的没事,就你相公有事?看你还没擦干净的嘴巴,你应该也吃了吧?你怎么也没事呢?”
果不其然,女人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慌乱,急急忙忙擦了擦嘴,想要辩驳:“胡说,我才没有……”
只是话刚说完,突然一边站着的阿庆开口道:“小柳老板,他们只点了一份凉面,主要都是地上躺着的这个大哥吃的,可是我正好带人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夫人也在用筷子夹碗里的……”
“你胡说什么?!你可不要胡说,我根本就没吃好不好!”女人歇斯底里地辩解。
“我知道了,你是店里的伙计,你不帮着说话,怎么行呢!你也是个黑心伙计!都是一些杀千刀的人啊!”
可就是这样,才让一边围着的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刚刚女人擦嘴的动作明眼人都看着,然后再加上女人那心虚的样子、表达出来的情绪,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
“行,既然这样的话,咱们用证据说话!”
柳知知走到了梁红梅的面前,对着梁红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众人,“各位,我娘正好是一位大夫,到底是如何,我娘一验便知。”
“大夫啊?既然是大夫那就好办了,就按她说的,验验就知道了!”
“对!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验一下就好了!”
……
梁红梅往前迈了两步,正要蹲下来的时候,却被那女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女人恶声恶气地看着梁红梅,“这有什么好验的,我分明看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
“推卸责任?”柳知知笑了,“这位夫人,若是你相公真的是因为我们柳禾一品而出了事,我们柳禾一品自然会赔偿所有的费用,并且当场关门,不再开店!”
“而且这怎么能叫推卸呢?我只想要个结果,让证据说话。”
“证据个头!我相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人是从你们柳禾一品里出来的,人证物证都摆在这里了!”女人心虚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一眼,大声道。
“那我觉得我们柳禾一品没问题,所以我想要个真正的事实。还是说……你这样阻拦,是有另外的隐情?”
柳知知眼里带着笑意,见女人呆呆站着,她朝着梁红梅点了点头。
然后,梁红梅蹲了下来,将手放到了男人的手腕内侧上。
一时间,安静的如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放大、听见一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看着。
直到一分钟后,梁红梅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女人紧张的不行,脸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之色闪过,“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心里极其没底,额角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梁红梅没说话,她看了一眼柳知知,两人是亲母女,只一个眼神,柳知知自然是一眼便知其中的奥秘。
她沉着脸看了一眼女人,扯了个杀意十足的笑容。
“知知,你帮我去屋里拿银针过来吧!”梁红梅接着又朝着阿庆道,“阿庆,刚刚他们吃的那个婉应该还没收起来吧!那就拿过来好了。”
柳知知和阿庆一块往屋里去,阿庆将碗筷放到了手里,然后率先带了出来。
“碗拿来了。”阿庆将碗交给了梁红梅。
梁红梅点了点头,然后便耐心等着柳知知拿银针过来。
可那女人没耐心啊!当场就质问出声:“耍什么花把戏!华而不实,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要污蔑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当大夫!哼!”
等柳知知拿着银针出来了,梁红梅便将银针递了过去。
柳知知将银针往里一探,十秒过后,她便将银针高举:“各位父老乡亲,看看吧!这凉面是没有毒的!”
接着梁红梅低头看着躺到在地上的男人,凉凉道:“还装吗?我是大夫,你应该知道你瞒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