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勒娅连连后退,警惕地望向越走越近的士兵。果然,那群人还是放心不下她,要对她下手。
士兵的神情冷漠,没有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放在眼中,他抽出了刀鞘里的刀,死人永远不用知道他要做什么。
士兵越走越近,在把刀砍向勒娅的一刹那,一把刀尖捅穿了他的胸膛。士兵的口中不住地留下鲜血。在不可思议中,士兵倒在了勒娅面前。
“小勒娅我来晚了。”周阎笑着揽住勒娅瘦小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你也知道你来晚了。”勒娅让自己不去看那名士兵。
“好了,我来赎罪。”周阎一把抱起勒娅,用公主抱的形式,把勒娅抱离了这片血腥之地。勒娅的头自然而然靠在了周阎的胸膛上,可以听见周阎有力的心跳声,好累,她真的好累。
听着勒娅均匀的呼吸声,周阎神情温柔,走得越发稳健。这几天,勒娅怕是累坏了。接下来,就都交给他吧。
络绎不绝的或惊喜或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沿路的教徒们口中发出,周阎并没有多做理睬,仍是步伐飞快地走进游葬教用作遮掩的一个普通的村庄。
“周阎大哥!”沈林见到周阎的时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周阎直接忽略了他激动的心情,理所当然的占了他的屋子。村子里的众人不发一语,无人阻拦。当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阻拦。
周阎小心翼翼地把勒娅放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勒娅一沾枕头反倒是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老申!”勒娅扑向沈林。
沈林连连后退,嫂子可万万使不得。
周阎眼疾手快地让勒娅扑进自己怀里。
“好痛。”勒娅揉着鼻子,周阎的肉是铁做的吗?话说,她现在在书里对不对?勒娅一下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知道错了?”周阎见勒娅的这幅样子就知道她清醒过来了。
勒娅小鸡啄米式点头。
“沈林,你同勒娅好、好、说说你的身世,以免勒娅再误会。”周阎‘春风拂面’般开口。
沈林咽了咽口水,周阎大哥好可怕。
“不,不用了。”勒娅微弱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嗯?”周阎‘春风拂面’地看着勒娅。
“其实,听听也蛮好的。”
嫂子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办?沈林搬了个小板凳,认命地说身世。
沈林三岁丧母,五岁丧父,七岁终于是圆满了他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两年一克,显得是极其的有规律。那么已经只有他一只小兔崽子该去克谁?那可多了,上至孙大娘家天天下鸡蛋的辛勤老母鸡,下至村头沈大爷心肝护着的勇猛中华田园犬,村里每过两年便逢一次血光之灾。
就这么一个天都不杀的孤星,搅得村里是人心惶惶,沈林也是人厌狗嫌的很,关键就是沈林的爹娘是方圆百里有名望的大善人,宁可自家喝粥,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也是要救济贫苦人家的,所以沈林出生到三岁喝的一直是清粥,到了七岁才因迈入贫困人家的行列,吃上了糙米饭,说着也是可怜的孩子。因着沈爹沈娘的恩德,乡里乡亲的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赶走沈家的这根独苗苗,只能委屈些自家的狗羊牛猪了,反正是作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