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段佑霖的手段还是嫩了点,审问了半天,那人就是不说。
其他几个皇子,除了三皇子李南悬忙着帮忙打扫收拾以外,另外几个都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坐在峡谷峭壁下一声不吭。
“段将军,你行不行啊?”李南悬跳上前拱火,那杀手被双手双脚被捆着,还被下了软骨散,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段佑霖目光冷厉地看了他一眼,李南悬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小小声道:“我就是这么一问,干嘛这么凶?”
“再问不出来,这天都黑了,谁知道还会不会遭到伏击?”
段云欢抱着长剑看他:“三皇子放心,那些人的目标人物是户部押运赈灾物资和银钱的官员,以及他们身上的储灵戒。”
“现今储灵戒已毁,他们也死了,再来伏击已经没有意义。”
“除非咱们这些人里面,有人想取他的性命。”
李南悬不吭声了,偷偷瞄了眼安予棠和李修宴。
安予棠正在安抚吓得不轻的安景越。
“小妹不生气。”
安景越惨兮兮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一张脸跟大花猫似的。
安予棠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混在护卫里随他们去越城。
要是刚才没发现他,那不就被误杀了吗?
那她和二哥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就不是你小妹。”
安予棠声严厉色道。
安景越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抽了两口气,“嗯”了一声,然后摸出一枚储灵戒递给她。
“小妹,给。”
安予棠和安景行看到这枚储灵戒时,愣了一下。
安予棠快速接过,四下飞速扫了一眼,幸好安景行挡住了,没被人瞧见。
“三哥,你这是哪里来的?”
“刚刚捡的呀。”安景越笑得傻兮兮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安予棠和安景行快速对视一眼,这场伏杀来得太蹊跷了。
而且对方的目标很清晰明确,就是要毁去户部官员的赈灾储灵戒,顺便带走他们的命。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安予棠却是知道的,大历的户部亏空严重,看似富饶的大历国库,早就被这些腐败的官员挥霍了。
户部是补不上这个亏空的。
现在要他们去越城赈灾,拿什么赈灾?
这只装着赈灾物资的储灵戒恐怕也是空的。
这一场伏杀有可能是户部所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要破坏这一次赈灾的任务。
那么李狗子就大难临头了。
“这件事情你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
安予棠叮嘱他。
事关重大,她还真要和李狗子联手才行。
不然李狗子没了命,她也会被牵连。
甚至还会被天武帝像倒卖货物一样倒卖给他这几个倒霉儿子中的一个,情况绝对不会比她现在好。
“二哥,你多看着点三哥。”
安予棠叮嘱安景行。
安景行点头,他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安予棠朝李修宴走去。
图南见她过来,当即如临大敌,一脸警惕看着她,这嘉敏郡主刚刚想杀了主子!
她手里那种黑棍子一样的武器实在可怕,若是主子真挨了一枪,指不定真要一命归西。
“怎么?怕我要了你家主子的命?”
安予棠轻嗤,瞥了一眼李修宴,补充说,“要是我真想要他的命,现在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图南黑脸。
李修宴正襟危坐在石头上,胸口衣服敞开,正在上药,唇色有些泛白:“图南,不得无礼。”
图南努努嘴,仍旧戒备地盯着安予棠,不情不愿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