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光的眼前一阵恍惚,跑着跑着,脚下突然一空,似乎踩到了什么凹凸处,他啊的一声大叫,身体斜着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各处都是一痛。
好在小爷身体灵活,倒下的时候翻了个个,没有直接来一个狗吃屎。周晓光心里暗赞了自己两句,还在想夸自己呢。
“哈哈,这回你不跑了是不?哎哟!”胡菲菲压着直线跑了过来,恰好也踩到了那个坑挖处,比周晓光还不堪,直接飞了过来。
周晓光睁大双眼,看着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震九霄,不知道到底遭受了多少痛苦才能发出来。这不是胡菲菲的,是周晓光的。
胡菲菲本来只是轻轻的哎呦了一声,以前在校体育队的时候,跌跤摔倒啥的那不是常事儿么,倒是这个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赖在地上了呢?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放过他?愚昧至极!
“喂,你喊啥?好像我非礼你了似的,咦?”胡菲菲从地上爬起来,左手刚才落地的时候好像抓到了什么,软软的,那是啥呢?“她朝着周晓光一看,脸色惨白,汗珠在脸上沁出,嘴唇打着哆嗦,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
胡菲菲脸上一红,敢情是自己抓到了他要害啊。
“哦!嘶……”周晓光那叫一个疼。
“刚才,呃,就是凑巧,不好意思啊,没啥事儿吧。”胡菲菲抓着自己的发尾,有点不好意思。
“你,没,没事儿?能,能没事儿,吗!”周晓光断断续续的说着,痛苦极了。
“流氓!说啥呢?”胡菲菲杏眼圆睁,一甩手就要抡周晓光耳光,周晓光顾不得她的动作,眼睛习惯性的一闭,不过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那啪的脆响。
睁开眼,胡菲菲已经收回了手。神情十分冷淡,“行了,别叫了。男人点,快起来吧,你要不跑,姑奶奶也犯不上抓你啊。”
“你,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么,你,你给我滚!”周晓光心里那个气啊,咋这么不负责任呢。
“去你妹的。活该!你这样的就该去做太监!哼。给脸不要。”胡菲菲站起来,朝着周晓光脸上踹了一脚,趾高气扬的走了。
周晓光眼前一黑,挨了重重的一脚。恨不能抓住胡菲菲暴打一顿,他奋力站了起来就要追过去,可没走多远,又不得不坐下。
“等俺抓住了你,非得强bao你不可,一天干个七八遍,让你哭爹喊娘。”周晓光委屈的拉开拉链,身子跌坐在草丛里。
周晓光抬起头,看到一张红彤彤的脸,正古怪的盯着自己。
“你!”周晓光饶是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赶紧去拽裤裤,勉强提了上去,遮住身子,一脸愤慨的盯着她。
“刚才你说要强bao谁?还一天干个七八遍?你年纪不大,嘴巴咋这么毒呢?嗯?小小年纪不学好?”胡菲菲蹲下身,恶狠狠的拧着周晓光的脸。
“你,你。”周晓光嘴巴徒劳的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些什。
“你咋了?发烧了?脸这么红?”胡菲菲收回手,关切的在他脸上摸着,心里有点小得意,果然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啊,啧啧。
“你,你真好看。”周晓光傻傻的看着她,黛眉如画,眼波流转,琼鼻秀气极了,樱桃小嘴儿咬着一角,颦笑间风情灿漫,那纤细的腰身,淡灰色的运动装虽然普通,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醉人的气息。
“看痴了?”胡菲菲的笑容越发迷人了,樱桃小口突然探了过来,即将粘到周晓光嘴唇的时候,又迅速的一收,“我才不亲你呢!”
“啊!”周晓光忍不住伸手就要搂抱她的腰,这女孩,太惹火了,给自己一种全新的,与众不同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接触到的。
美女记者啊。
“嗯,讨厌啦。好了,不扯了,看你的样子也没啥事儿了,走吧。我还得去你们村采访呢。哼,刚才还骗我呢是不?”胡菲菲脸上娇羞无限,拍了拍周晓光的胳膊,“走啦!”
周晓光心里是真的舍不得了,这就走了?自己,还满怀期待,在这个草坡上发生点啥呢。
“哎哟,疼,疼死了啊。”周晓光捂住那里,倒在草坡上耍赖,眯着眼,不时的打量着胡菲菲,还一脸委屈,“美女,你不能食言啊,刚才还说帮我揉来着。”
“哼,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行了,别装了,你还真想让我给你摸那里啊,咋那么没羞没臊呢。”胡菲菲又变得不耐烦了,刚才的柔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这人,属猴的啊,一日三变,到底哪个才是你!”周晓光气呼呼的说着,一头栽倒在草坡上。
“流氓,真恶心,呸!”胡菲菲啐了一口,悄悄的离开了。
思绪信马由缰的展开的周晓光,在草地上呆了一小会儿,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路上开过来一辆灰色捷达,司机从倒车镜里突然看到地上有个人,好奇之下,把车停在路边,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现在知道错了?给小爷服务了?哼,你要不伺候舒服了,咱俩就是个事儿!”周晓光嘴里吊着草杆儿。眼前又被黑影遮住了太阳,他闭着眼睛,还以为是胡菲菲又回来了呢。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周晓光就不乐意了,倏地睁开双眼,“你到底几个意思?呃!”
周晓光麻利的提好裤子跳了起来,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陈长阔那个老梆子,这老鬼怎么突然出现了!
“小兄弟啊,你可真有才,挑了这么个好地方,啧啧,刚才是梦到哪家的小姐了?”陈长阔一脸古怪,看的周晓光尴尬的很,丫的你来了就来了呗,还跑过来看自己糗事儿,这么大岁数了,咱能检点一些么!
“嘿嘿,嘿嘿。”周晓光回给他一阵傻笑,扭头就走。
“别走啊,今天特意叫你来喝喜酒的。我女儿大婚!”陈长阔扯着周晓光的胳膊,不管不顾的把他拉扯上了车,塞进副驾驶就一溜烟的掉头了,“正好省得去你村找你了,范大海那张老脸不用看了。”
“你跟我们村长有仇?”周晓光靠在背椅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嘿嘿。”陈长阔没有再说,继续开车。
妈的,这老货,总是在关键问题上装傻!周晓光心里暗骂一声,摸了摸兜,“我先跟你声明一下啊,我可没带钱!”
“没带钱?我说小鬼,你不会拿你老哥打哈哈吧!”陈长阔看样子是没相信,以为周晓光在开玩笑呢。
“我说真的呢,真没带钱,你看!”周晓光把四个兜翻了翻,空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没事,这几天客人多,你就留下刷碗吧,等你刷完了,礼钱就出来了,等会随这个。”陈长阔从怀里随便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周晓光。
“老哥你真阔气,行,我接下了,等会这就是你闺女礼钱!”周晓光乐滋滋的揣进了怀里。
“嗯,我估摸着,刷上一个月,也差不多够这钱的了,正好省下请洗碗工的钱了,嘎嘎!”陈长阔咧嘴笑的很得意。
“啥米?一个月的碗?老哥,不带你这么算计人的!”周晓光差点背过气去,这尼玛的,得多少盘子够洗啊,你当老子是饭店服务员呢?
就算服务员,那一个月也不能就五百块打发了啊,那么苦,那么累的。
“到了!”陈长阔打着转向,把车子转到了一个人参鼎沸的大院里。一下车,陈长阔就跑去招呼那些新到的客人了,俨然是个大忙人。
周晓光无聊的钻出了车,四处看了看,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倒是不少车辆堵在外面。低头看了看地面,都是整齐的青石铺就的,虽然是农村,但家家户户都是标配的小洋楼,连成一片风景,白色的瓷砖贴满墙壁,屋檐上,琉璃瓦闪闪发光,就像坐落在山水间的古建筑群,遥远的地方,还有着悠扬的钟声不时的传来。
这一刻,周晓光见识了南关乡第一村的风情,这气派的村庄,怕是比乡里都要强上一丝吧。
“晓光?你来了。”周晓光正打算出门溜达一圈,这里乱糟糟的,屋里屋外都支着桌子准备开席,自己还是别瞎凑合了。等会胡乱吃一口饭得了。
“啊?好久不见。”听到招呼的周晓光,一回头,看到了陈娇娇那张妩媚动人的脸,挂着浅浅的酒窝,笑靥如花。
“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很久了,走吧,入席吧。”陈娇娇不由分说,拽着周晓光的手就走。周晓光神情古怪,俺又不是新郎,你这么热乎的贴过来是要闹哪样啊。
“如兰,你过来一下。”陈娇娇没走多远,突然冲着为首的屋子里喊了一句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就从屋里钻了出来,几步来到周晓光面前。
女孩长相普通,小圆脸,眼睛倒是挺明亮动人的。软磨料米白色的卡通针织上衣,遮住略有几分瘦削的长腿上沿,蓝色灰白条纹的乞丐牛仔裤,斜斜的透着几个空洞,简约的高跟厚底棕色皮靴,站在周晓光面前,比周晓光还高小半个头。
周晓光心里就不乐意了,你明明比我矮点好不好,非得踩着一个高跟鞋撑身高,有意思么?走路不难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