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就是了,你先来,我扫尾。”
“不,不是我没听清,而是我没听懂。”
“这有什么好听不懂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又没有更深层的含义。”
“就是因为理解了字面的意思,所以才不懂的。”
这可把纪墨给难住了,明明自己就是想表达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深层含义。烟影也是懂这个字面意思的,那她这一脸懵懂的模样是个什么情况?
这下换成纪墨一脸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的样子了。
“我刚做的事情,都是我各人的任性而已,应该以大局为重,你不用迁就我的。”烟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纪墨明白了烟影是在顾忌自己因为她的关系,导致整个计划失败,这关窍一想通,纪墨就笑了,摸了摸烟影的头发,虽然被烟影一巴掌给打开了,但是,纪墨还是继续笑着。
“这种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说到做到,说拆他老家就拆他老家,说灭他,自然就会灭他。之前的事情,你就随便拿着玩吧。放心,有我在。”
烟影本来神色疑惑还有点凝重,看着纪墨把这一切压根就不当回事的模样,也跟着笑了出来,忍不住对着纪墨调笑道:“喂。你当时可是告诉我,灭轻松灭他们这件事,是你给小核桃吹牛吹的啊。现在怎么的,又是在吹牛?”
“那肯定是在吹牛啊!我连对方老大脸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一定能把对方灭了的。”纪墨回答地极其实在。
“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烟影本来还笑着的脸,突然就尴尬了起来。就是啊,哪有这样的,刚刚还哄人着呢,这对方一笑,立马变调,变色龙都没他变化的快!亏刚刚烟影还对纪墨突然产生那么一种可靠又安心的感觉,妈的!全都是错觉!错觉!
“虽然是吹牛。但是,你放心,我纪墨讲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实现,就算是这个牛皮吹的顶破了天,我都会帮你给圆回去的。而这个牛皮,吹的也就那么马马虎虎吧,不难的。”纪墨看着烟影,笑的清爽而俊郎。
烟影将手本来想给纪墨一脑瓜子的手给放了下来,轻声地回应到纪墨:“嗯。”
烟影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头颅微微低下,眼神有点不稳地开始乱瞟,心里也随着纪墨的话语飘飘荡荡,而后在心里小声地嘀咕道:“其实,也不是那么没用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靠的,真的只是一点点。”
“咋了!你在想啥?”
“想你其实还挺靠得住的。”烟影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这么吗?有多靠得住?”
“也就……米粒那么大一点吧。”烟影有点吞吞吐吐。
“诶?就这么大一点啊。”
“不……不……不然呢?你还想要多大!”
“我还以为最起码有碗口那么大呢!”纪墨解释道。
“怎么可能那么大!只有米粒那么大!不可能再大了!”烟影赶忙反驳道。
“米粒那么大,就米粒那么大吧,我再努力努力,争取做到碗口那么大。”纪墨一回头,对烟影笑的灿烂。
“怎么可能!你别做梦了。”虽然这么说着,烟影的耳朵却已经整个开始泛红了。
纪墨才不管烟影的否认呢,好好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就朝着那已经被划开了大半的寨门走去,纪墨很清楚,这寨门里面一定不会像现在表面上平静,埋伏和陷阱是不会少的。这守门的死了,自己还用这么夸张的方法拆掉了对方的寨门。
除非里面的待着的是些死人,不然,一定会对这件事,做出应有的反应的。
那么,埋伏和陷阱就是最常见的了。
而看着纪墨快步向着寨门走去的烟影,却在嘴里小声地咕囔了一句:“其实,早就有碗口那么大了,现在还在增长啊。”
只不过此刻纪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惦念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半地更漂亮,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像微风吹过耳畔,小小细细的一个声响了。
不过,反正以后也是会知道的,现在错过,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错过。
那寨门被纪墨一刀给斜着切成了两块,其中一块因为切断了轴承,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一块,还停留在门上,这让整个寨门看起来十分的怪异且落魄,特此是纪墨发现这寨门上似乎还有些什么寨主的墨宝,这被纪墨一刀两断了,纪墨害怕因为这种鬼事结下梁子,就真的比较可怜了。
其实,反正都是要把别人给剁了的,多添一项仇恨值,其实又都不是个事,这么想着,纪墨又把另外一副对称的画作也给撕下来扔在了一边。
你要问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所谓的墨宝真的丑的吓人,简直辣眼睛,纪墨为了自身的安全和舒适。所以选择了将这个极其辣眼睛的玩意儿给扯了下来,不然,纪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有一种十分明显的感觉,叫做:“你这么丑,我看着你真的没办法好好战斗只想去死。”
纪墨现在看着那两幅滑稽的画作,满脑子都是这个感觉,这么丑的东西,看着只想死,为了以后可以顺利按照计划发展,纪墨毅然决然的毁掉了这个让自己眼瞎的东西。
毁掉这个奇葩的东西之后,纪墨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寨子之中。根本不像是担心有埋伏和陷阱的样子。
有飞石过来,纪墨冷漠地躲开,有木头滚落,纪墨冷漠地劈断,有箭镞飞来,纪墨冷漠地全数挡开,这一路上,纪墨都没遇上什么像样的人,几乎都是被纪墨一剑劈下去就了事的那种,纪墨整个人除了全程冷漠,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因为都太弱了,没有人值得他变表情。
纪墨就这么像是逛自家花园一般,轻轻松松就逛到了整个寨子的正中央,平时应该是匪头住的地方。
纪墨看着紧闭的房门,一点都不含糊地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平时讲的各种礼节此刻全部作废,现在就是想这么狂野一回,感受一下直接踹门,当匪的感觉。
木门应声而倒,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里面刚刚还在言笑晏晏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厅堂中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纪墨这边。
纪墨则是长身玉立在一片灰尘当中,淡然而飘逸,眼神向着四周一扫,虽然没有过重的戾气和杀气,但是那被目光扫视过的所有人,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轻视与不屑。一时间厅堂之中起了些骚动。
坐在正厅之中的人,右手向下一压,所有细碎的讨论的声音就都压了下去,厅堂之中立刻一片肃静,不再有讨论的声音,只有留下一堂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阁下好身手,居然直接闯到了这个地方。”那匪头开口说道。
“身手不好,怎么灭你?”纪墨根本不和那匪首恭维,也不周旋,语气直白而坚决。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不成,知道我家大人有多厉害吗!”立刻就有人不服气了,当即对着纪墨开始骂了起来。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嘴巴上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来吧。”说着,那匪首就摆起了架势。
纪墨根本不说废话,手中法诀翻飞,指尖金光点点,先是绕着纪墨一圈圈旋转,而后这一圈圈金光全部融在纪墨指尖,形成了一个一指节那么大小的纯金色的光球在纪墨双手之间悬停。
那匪首看纪墨在施法,暂时不能攻击他,便想趁着这个空隙,偷袭纪墨一下。一对流星锤舞的虎虎生风,直直地向着纪墨飞去,周围所有挡在纪墨前面,或者是在纪墨周边的东西,都被刮起的气流割裂地七零八落。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自动避让那流星锤路过的路径,只有纪墨双目直视眼前,根本不在意那气势汹汹攻击而来的流星锤。
眼看着那流星锤就要砸在纪墨的胸口,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直接将那流星锤击落在地,“嘭”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了一个硕大的坑洞,这流星锤的重量可想而知,同时,能将这么重的流星锤舞地这般自如的匪首的力量,也是不需多说的。
只不过,这看似强悍无比的一切,却在下一刻被撕了个粉碎。流星锤落地,纪墨却站在原地,毫发无损,只能看见本来透明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层金色的罩壁,被砸中的部位,绽开了一圈圈波纹,像是水流一般将这股力量化解以后,向着远方流去。
本来所有等着纪墨脑袋开花的人,都在这一刻时间凝固了,连多余的一个单音节词都发不出来。作威作福太久了,自然就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一时间,整个厅堂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只有纪墨依旧不受影响,将那金色的小球直直压缩进了两手之间,而后整个厅堂发出一声巨响,纪墨终于舍得抬头看这些一直关注着他的这些可怜虫一眼了。
纪墨问道:“说吧,想好怎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