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一边走路一边脑补了一出这雾是怎么出现的情况,然后就是很羡慕大自然了,真的很任性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永远还是没有办法承受自然的发威和怒气的。
就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人就好了,永远都不要想着和自然去比去拼。
一边探查着周围,一边这么漫无目的地随便想着,纪墨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走过了长的难以形容的长桥,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
这顺利地让纪墨都感觉到不敢相信,自己这一直遇到各种危险的体质,今天怎么这么和平。
不过,这也就自己惊讶一下,纪墨是不会觉得这样不好的,就算能打赢,打起来还是特别,特别烦人的,能平安就平安,能安静的度过就安静的度过,绝对不想惹是生非。
抱着顺利过桥的愉悦心情,纪墨踏上了之后的道路。不过,还是老话,什么都是守恒的,在纪墨离开这座桥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不知身形的东西,就悄无声息地从这桥边路过了。
没遇到这个东西,所以,纪墨后面就遇到一些异常恶心的人。
等离开桥一段时间之后,周围的雾气就慢慢散去了,纪墨发现自己终于好好地踩在了地面上了,而后,纪墨发现,这个地方——好像真的是座山。
这明明之前都是桥面的,这从雾里一出来,就是一座明晃晃的大山,而自己的脚下是实实在在的泥土,之前明明什么都没闻到,现在居然可以清楚地问道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这,什么情况啊!
纪墨打算回头看看什么情况,发现那座让他走到这个地方的桥梁居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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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回头的功夫,桥不见了,身后是竟然是一段看不到头的进山的路了。
纪墨满脑子都觉得自己撞了鬼了!
但是,这鬼也是太厉害了,自己可能完全干不过啊,这让纪墨很难过。
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纪墨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来这个地方,退路也没有了,出了往前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般想着的纪墨,便再一次开始了他的进山之旅。
话说,怎么又是进山啊……
纪墨感觉到很委屈啊,自己这一路上都一直是在什么山里面各种受苦,饿了只能啃干粮,困了就睡树杈的那种,真的过的太像人过的日子。
你说纪墨不是修仙嘛,修仙还需要这些东西吗?
这不是还在修的过程当中嘛!又不是真的成仙了,纪墨还没练到可以辟谷呢,这对于口腹之欲还是有要求的,虽然比常人低很多很多了,但是,总是还是有的啊。
现在,这刚从一座山里出来,好不容易见了个繁华的城镇,自己好不容易吃了个正常人吃的饭,然后现在又在这个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的山里面了!
虽然这好像是纪墨自己的选择,但是,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想哭。
纪墨想着自己的红烧狮子头,想着皮脆肉嫩的烤鸭,想着汁多肉软的小笼包,不禁流下了长长的泪水,还有口水!
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急啊?
纪墨突然不太懂自己了,现在他就想时光倒流,然后抓住那个腿脚跑的飞快的纪墨狠狠地打一顿,让他好好地吃几顿饭了再过来破关进山啊!
只不过,这终究是个美好的想象,纪墨没有逆转时间的能力,更不能回到过去,所以,现在就只能在不断地后悔当中,走着进山的路,因为实在是太后悔了,以至于纪墨都没有好好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不过,这座山,出了最开始那段消失的桥,别的地方实在是太普通了,随处可见的树,随处可见的草,随处可见的野花,还有随处可见的垂头丧气的饿肚子的男人……
哦……
最后那个,似乎不太常见啊。
嘛嘛嘛,哪有这么多事情,就这样吧,挺好的,别那么挑剔啦。
反正,就是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普通到纪墨去看他,也看不出什么的的那种。
“轰”地一声,纪墨脚边炸开了一个浅浅地坑洞。
幸亏纪墨反应速度拔群,即使精神力不是很集中,还是察觉到了身后来的攻击。
而后一个侧翻便逃离了爆炸的范围。
登时,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纪墨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精神力开始高度集中,他环顾四周,声音低沉而威胁力十足:“是谁?给我滚出来。”
说着,就见一个驼着背的小老头,还有四个年轻力壮的人从不同的几个方向向着纪墨包围了过来。
他们一点点地收缩着包围圈,纪墨也已经严阵以待了,随时都可以发出攻击,此刻他目光如炬,肌肉紧绷,像是一支随时都可以离弦的箭一般,满是张力和杀气。
那些人似乎被纪墨的气势给吓到了,动作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一些。
但是,那个驼背的老头子,似乎是他们的头领一般,看大家有点露怯的样子,便开始说话了。
“你好意思问我们是谁?你自己想想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可笑!我纪墨堂堂正正,从不杀妇孺无辜,什么时候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你又何必这么出言污蔑我!”
“污蔑你!纪墨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在腾云幻境当中杀了多少人,你自己不记得了吗?现在居然还敢口口声声说着,我污蔑你!”
“那是他们应得的!他们每一个都曾经与我结下了深仇大恨,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们,有仇就要报,天经地义。”纪墨虽然话语看起来很激进,但是语气却依旧冷静。
“应得的?你杀了我们门主云修尘,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他待我们恩重如山,现在他死了,你自然要给他去陪葬。”
“呵!可笑,可笑,可笑极了。你们有何脸面说我,你们门主云修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不清楚吗?他当年对我做了什么,你们不明白吗?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你……”
那小老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其实谁又不知道,真的错的是谁呢?
当年云修尘碎了纪墨的玄天,又差点将纪墨给打死,纪墨当时经脉受损,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慢慢地缓过劲来,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状态。
而且云修尘当你伤他纪墨不是一次而是两次,这样的仇怨,纪墨自然只能杀了云修尘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别的方法都不可能。
而他们其实没有立场在这里指摘纪墨的是是非非,因为他们才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但是,他们的门主因此身亡,谁这对他们一门的打击也是不小的,现在这个门派都松散成了一片沙,而纪墨则是他们最好的粘合剂,只有打着杀了纪墨给门主报仇的旗号,才能让整个门派,再次成为一个整体。
所以,理由,正义,功德,都是虚的,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谁又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去想这些破事情,只有在得到既定的利益之后,才有资格,才有心情去谈道德这种事。
只不过,这世界上自诩正义的那些人士,在这种事情上面永远小心翼翼,不敢表露真面目,永远要打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去做这些肮脏的勾当,就像现在这样,这样无理的状态,他们还是高举着正义的大旗,对纪墨进行着讨伐。
而纪墨却已经习惯了这些门派所谓的正义,从云梦七大家到云修尘的门派都是一样的,所谓的正义,就是这些家族的既得利益,只有他们的利益才是正义,而其他的人只要抢夺了他们的利益,那么就是所谓的邪恶者,所谓的混蛋,所谓的人神共愤。
对于这些人骂完,就算了,讲道理是没用的,之后,就是要把他们打服,打到他们看到自己就不敢用那张嘴巴随便说出他们才是正义这种狗屁话。
“行了,别说了。反正你们也没什么正义的理由,就是想打我对吧!”
“你胡说,我们要杀你天经地义!”
“你们这些人,当真无聊,要杀个不顺眼的人还得找一大堆理由,真是可笑之极,放手过来吧!我等着你们。”
看着纪墨这般英勇的样子,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该上还是不上了,毕竟是斩杀了自己家主的实力,现在这样,不知道纪墨斩杀他们又有多少的把握,这般无所畏惧的状态,让他们一时间畏惧地不行。
突然有点缩手缩脚的样子,而纪墨看着他们这般的模样,真是忍不住要笑了出来,五个打一个还缩手缩脚的,自己真的看得都快笑出声来了。
“还上不上啊!烦死了。”
几个人一打眼神,开始绕着纪墨转了起来,纪墨一看这个阵势,这是要用阵法啊,不过,自己也不是多怕,这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了,也没有几个把他真的困下了。
“收!”一声令下,那四个人一起扑了上来。
而纪墨却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