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这幅样子,别说桑巴了,就连李政都感到别扭。
轻咳一声,李政的目光落到桑巴的身上:
“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儿吧。”
“是……”
很显然,桑巴也感受到了自己刚才的马屁有些尴尬。
李政的话语刚刚出口,他便快速的点了点头。
“大人,今天有一个叫侯宽的人找我了。”
不等李政询问,桑巴已经快速的将事情的始末全都说了出来。
今天做工结束,他按照惯例和阿訇柯进行了一场亲切而又友好的交流。
虽然之后又被阿訇柯的手下连番挑战落了个鼻青脸肿的下场,但阿訇柯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不过这种愉快只持续到他和侯宽见面。
“你就是桑巴?”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脸倨傲的少年,桑巴的神情略显严肃。
对于侯宽,他其实是有些印象的:
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一个连普通突厥人都打不过的废物,难道还要自己多么重视吗?
吐槽归吐槽,这种话儿桑巴却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
人家就算是再废物也是大唐的纨绔,而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仆从。
念头运转之间,桑巴已经咧嘴朝着侯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人正是桑巴,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本公子侯宽!”
朝着桑巴说出自己的姓名,侯宽这才继续开口:
“听说你曾经是颉利的手下?”
“你……”
侯宽的话语刚刚出口,桑巴便不由得心中一怒:
就算自己已经背叛了可汗,但凭借可汗的身份也不是一个纨绔能够如此轻视的吧?
“不错!”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桑巴冷着脸点了点头:
“小人还要回去休息,不知大人可是有事情想要吩咐?”
桑巴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落到侯宽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此人……果然是对现在的遭遇格外不满。’
念头运转之间,侯宽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喜色: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可就更容易成功了。
“桑巴,你就真的这么甘心变成现在的样子?”
缓缓地靠近桑巴,侯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别样的味道:
“从一个武将变成仆从,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那又如何?”
朝着侯宽瞪了一眼,桑巴感觉这货就是故意来恶心自己的:
“难不成你能帮我改变这种情况?”
话语出口,桑巴的脸上还露出几分嘲讽:
区区一个纨绔,也敢来调笑自己?
“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呢?”
“什么?”
“吾乃大唐潞国公之子,凭借我父亲的身份,想要处理几个仆从还是很简单的。”
目光落到桑巴的身上,侯宽继续开口:
“只要你替我做几件事,帮你恢复自由身也不是不可能。”
见到巴桑有些迟疑,侯宽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就算你不愿意,想来总是会有人愿意的。”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浪费这个好机会啊。”
“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得不说,侯宽的话语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虽然已经投靠了大唐,但如果能够恢复自由身,那巴桑当然不会拒绝。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见到巴桑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上钩,侯宽的笑容又浓郁了几分。
他之前说的没错,恢复自由身这种事情有的是人愿意。
但是……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侯宽发现在这么多的突厥人中,只有桑巴的实力最强。
“只要你杀掉李政……”
“侯公子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侯宽的话语还未说完,桑巴就已经脸色阴沉的看向了他:
在这里杀李政?
他桑巴看起来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吗?
“谁和你……”
眼见着桑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侯宽只能改变策略:
“谁告诉你杀人一定要光明正大了?”
“这边城这么大,若是有人被暗杀掉,想来也很难想到你的身上吧?”
为了让桑巴答应自己的要求,侯宽又放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忘了告诉你,有个叫巴亚渋児的人,现在可是每天都在遭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啊。”
“不可能!”
如果说之前的桑巴还能保持冷静,那么这句话就直接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大人明明被孙神医治疗,怎么会遭受折磨?”
说话时桑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侯宽:
“若是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可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面对巴桑的威胁,侯宽却显得异常淡定。
此时的巴桑表现得越是激动,就代表着巴亚渋児在他心中的地位越高。
同样的,这也就代表着他们越有达成交易的可能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政只是答应你帮巴亚渋児保住一条命吧?”
稍微停顿,侯宽这才继续开口:
“虽然饱受折磨,但他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我……”
“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将巴亚渋児一起放走。”
见到桑巴还是有些迟疑,侯宽又加上了一些筹码:
“若是你表现够好的话,将你的那些同伴一起放走也不是不行。”
“当真?”
桑巴心动了:
不是他不够坚持,实在是侯宽给的太多。
“这是自然。”
点了点头,侯宽神色傲然:
“本少爷乃国公之子,可不是李政那种泥腿子能够比拟的。”
“他能说谎,但本少爷可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货从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的表现,桑巴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侯宽,的确是一个比较骄傲的人。
“我需要时间。”
纠结良久,桑巴这才吐出了一句话:
“李政身份特殊,我只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后才能动手。”
“没问题。”
嘴角扬起,侯宽并没有对桑巴的决定感到意外:
“等你什么时候完成这件事,本少爷就什么时候帮你们恢复自由身。”
“记住……不要想着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在扭头离开的时候,侯宽又朝着桑巴警告了一句:
“你只是一个突厥人奴隶,而本公子却是国公之子。”
“其他人会相信我还是你,相比你心中是足够清楚的。”
“侯公子放心。”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