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看得上的学不起,学得起的看不上。
天知道在杜荷说出想要学习医术这句话的时候,孙思邈有多激动:
这小子有钱又有几分小聪明,只要好好学习,不敢说一代神医,但肯定也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不能缺少孙老头的调.教。
不过在李政的话语出口之后,孙思邈却突然觉得杜荷不香了。
教一个纨绔哪儿有教一群纨绔爽?
别的不说,这二百多人里只要有三四个对医术产生兴趣,咱老孙头就是血赚啊。
念头运转之间,孙思邈甚至已经顾不上继续矜持:
“政小子,不如让老夫现在就过去展开教学吧?”
“咳,孙老头你还是稍微准备一下吧。”
伸手将就要行动的孙思邈拽住,李政开口劝解:
“只有充分的准备才能让你更好的吸引那群纨绔的注意力。”
“这种事儿要是太仓促的话,反而可能会得不偿失。”
“言之有理。”
孙思邈终究不是一般人,经过最初的激动,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你且松手,老夫要帮那群小家伙准备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学。”
“您老开心就好。”
相比较孙思邈的斗志昂扬,此时的纨绔军营地却是一片哀嚎。
一整天的劳作加上好几顿痛揍,这群家伙从心理到生理上全都感觉到了疲倦。
“诸位,难道我们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趴在一片破布上面,侯宽的眼中闪过阴冷之色:
“咱们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岂能被区区一个县子如此欺辱?”
目光落到侯宽的身上,一众纨绔嘴角微微抽搐:
和这货比起来,怎么感觉心情突然没那么差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
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年忍不住开口:
“别忘了咱们可是奉命前来的。”
“在没有获得李政认可之前,不得离开此处,甚至……”
“不能与家中产生任何联系。”
随着少年的话语出口,在场的气氛又低迷了几分:
就算是纨绔,也不敢做出违背圣旨的事情啊。
“陛下只说让我们听从李政的命令,可若是他不再让我们做这些了呢?”
话语出口,侯宽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虽然在营地里躺了一整天,但他对众人的经历还是比较清楚的。
“什么?”
轻呼一声,之前说话的少年再次看向了侯宽:
“你有办法能让李政改变主意?”
“还是算了吧。”
话语出口,不等侯宽开口,少年已经主动摇了摇头表达了怀疑:
“你要是有这种本事儿的话,也不至于被打成现在这样了。”
“你……”
长吸一口气,侯宽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若是平时,他一定让眼前的这个蠢货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此一时彼一时。”
轻哼一声,侯宽继续解释:
“李政之所以敢如此待我,不过是因为我们不够齐心罢了。”
“李政不过是一个县子,就算有着陛下的命令,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泥腿子的事实。”
“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全都反对他的命令。”
“难道他真的敢将我们所有人全都处罚吗?”
‘呵呵~’
侯宽的话语刚刚出口,人群中就传出了一声冷笑:
“侯宽,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今天挨打最多,所以想拉着大伙儿一起下水吧?”
露出几分鄙视之色,尉迟宝琪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你说政哥儿不敢动手,难道我们今天的板子都是白挨的?”
随着尉迟宝琪的话语出口,刚被侯宽说动了几分的众纨绔又陷入了纠结状态:
是啊,咱今天好像刚刚挨过打?
“你这是胡言乱语。”
见到尉迟宝琪居然跳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侯宽不由得一阵恼怒:
“李政虽然动手,但除了我之外,又有谁真的受伤了?”
“在我看来,他虽然喊的厉害,但实际上不过是个银枪蜡烛头罢了。”
为了防止尉迟宝琪继续搞破坏,侯宽又是一声冷笑: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兄弟二人应该和程处亮关系不错吧?”
“今天……他好像待在李政的身后!”
不得不说,论心机侯宽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一句话,尉迟宝琪兄弟二人就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怀疑的眼神。
“侯兄,你确定这个计划能够有效?”
身为国公之子,侯宽在一众纨绔中还是有着一些地位的。
“我……”
侯宽的话语还未出口,却被一阵大笑打断。
“嚯哈哈哈哈~”
“他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效果暂且不知道,但人肯定不会太好。”
随着声音响起,程处亮几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侯宽,当真是好久不见呐。”
迈步来到侯宽面前,程处亮低头向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要是没听错的话,你……想算计政哥儿?”
“我,我没有!”
感受到程处亮的笑容,侯宽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家老爹曾经教导过的一句话:
计划这种东西,只要没有实现,就一直存在着被破坏的可能性。
按照侯宽的计划,只要自己煽动在场的一众纨绔,肯定能给李政造成一个大大的麻烦。
然而再丰满的梦想也抵不过现实的骨感。
纨绔们的情绪还未煽动,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程处亮打断了。
“没有?”
挠了挠脑袋,程处亮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
“你特娘是在侮辱俺老程的耳朵?”
“我……”
‘嘭!’
面对侯宽,程处亮可没有多少交流的想法。
一脚踹在想要站起来的侯宽的胸脯上,程处亮的心情格外愉悦:
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教训这货,没想到丫直接送上门了。
“程处亮,你不要欺人太甚!”
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侯宽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程处亮: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踹,难道他侯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欺人太甚?”
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里挖了一圈,程处亮有些疑惑:
“那你又能怎样呢?”
话语出口,程处亮已经再次抬脚:
踹人这种事情,怎么能一下就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