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散财……咳咳,好兄弟,李政当然是不会拒绝见面的。
为了表达对禄东赞的重视,李政还专门让王大从仓库里取出来了两坛美酒:
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既然是要待客,总是不好太过寒酸。
只可惜李政的一番热情注定要白费了。
“在下见过政公子。”
进入院子,朝着李政见礼之后,禄东赞的第一句话便是告罪:
“在下这几日身体不适,今日恐不能陪着公子饮酒了。”
身为吐蕃人,按理来说禄东赞对于酒水这种东西应当是极其喜欢的。
但就连夫妻之间都尚且有着‘七年之痒’,更不要不说区区食物了。
连续两次在李政府上醉酒,禄东赞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到李政的院子里,做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喝酒!
“这……”
看了一眼禄东赞,李政的脸色略显遗憾:
这位禄东赞酒品极佳,每次喝醉之后都喜欢往外送礼物,没想到这次居然不喝了。
不过咱李某人从来都是宽厚仁善,既然客人说了不喝,那自然是不会硬灌的。
要不然的话,如果李政将后世酒桌上的一些歪理邪说拿出来,估计今天禄东赞又得躺着回去。
“禄东赞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想来不会只是为了蹭一顿饭吧?”
“政公子英明。”
听到李政的话语,禄东赞忍不住苦笑一声:
“在下今日前来,的确是有求于公子。”
“你我二人乃是‘异父异母亲兄弟’般的关系,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了。”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李政恨不得将‘古道热肠’四个字贴在自己的脸上:
当然,说归说,你说出来我可不一定能解决。
对于李政的想法,禄东赞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感到意外:
什么好人会和自己‘异父异母亲兄弟’喝酒的时候以水充酒?
没错,对于李政的骚操作,禄东赞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过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破不说破才是成年人之间打交道的正确方式。
毕竟是‘吐蕃第一聪明人’,禄东赞还不至于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政公子了。”
朝着李政行了一礼,禄东赞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在下此次前来,实际上是想要从政公子的手中采购一批‘闷倒驴’。”
“嗯?”
眉头微挑,李政显得有些意外:
这玩意儿……就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政公子莫要误会,实际上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感受到来自李政的目光,禄东赞只能开口解释:
“在下此次入唐的目的,想必政公子也是有所耳闻的。”
“没错。”
松赞干布对大唐格外向往,并且十分仰慕大唐的公主,所以派出了‘吐蕃第一聪明人’前来求亲。
对于这样的话语,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是在扯淡。
向往大唐就向往大唐,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来,身为吐蕃的王,松赞干布的身份也是不低,就算是求娶公主,也该是有个目标才对。
这样直接来求娶公主,却不指出自己的人选,难道就不怕李世民从民间找个干女儿送过去?
所以说,松赞干布求亲的事情本来就是别有他求:
相比较大唐的公主,显然种子和高端的技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至于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人说透?
依旧很简单!
和亲的确能让大唐和吐蕃保持着稳定和平的关系:
如今的大唐尚有东西突厥作为大敌,实在是不好再招惹一个吐蕃国。
对于这种皇家之事,只要不是刻意隐瞒,民间的流传速度向来是极快的:
毕竟在娱乐匮乏的大唐,还有什么比说一说皇家私事更能让人快乐的呢?
正是因此,所以吐蕃国的求亲之事只要是个人就能知道。
“没错。”
点了点头,李政并未在这种事情上隐瞒:
我不光知道你的目的,还知道你为了这个目的足足跑了好几次大唐。
听到李政的话语,禄东赞的笑容越发苦涩:
“实不相瞒,我等这次的目的多半是无法完成了。”
“等回到吐蕃之后,我肯定也会少不得要面对一番责难。”
话语至此,禄东赞扭头朝着李政拱了拱手:
“若是能够从公子手中采购到一些美酒,说不得能替我减轻一些损失。”
身为‘吐蕃第一聪明人’,禄东赞的压力当然也是不小的。
毕竟连挂在墙上的外卖都有人觊觎,更不要说这样的地位和名声了。
由于图录莎壁等人的骚操作,吐蕃使团如今在大唐君臣的心中的印象分已经降低到了零点。
禄东赞也不是铁头娃,主要任务无法完成,当务之急当然是先保住自己。
正是因此,所以才有了禄东赞前来拜访李政的戏码。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李政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真诚了几分:
本以为这货不喝酒自己恐怕没什么好处了,没想到肥羊就是肥羊,不会因为状态而改变。
“按理来说,既然是兄弟开口,我自然是不该拒绝的。”
听到李政的话语,禄东赞的脸色微沉:
别看李政的话语说的好听,但前面加上了‘按理来说’,这可就等于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啊。
“不知政公子可是有什么难事儿?”
话语出口,禄东赞又补充了一句:
“在下的身份虽算不上多么高贵,但若只是一般的问题的话,说不定能够替公子分忧。”
翻了一个白眼,李政心中默默嫌弃: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那还需要我这么‘忧愁’?
“兄弟好意,政心领了。”
将心中的想法消灭,李政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赤诚公子形象:
“兄弟开口,我就算是送你一些‘闷倒驴’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闷倒驴’造价昂贵,又产量极少,兄弟想要求购的话,恐怕……”
“价钱不是问题!”
听着李政兜了这么多圈子,禄东赞终于明白了眼前之人要表达的意思: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一点儿破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