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拿着纸条瘫坐在地上,女儿不是喜欢的是陶公子吗,这又为何勾搭上了王悦,难道是王悦又比陶公子更看的上眼?这万万不可能的,但是那字迹又真的是霜儿的笔迹,而且那条丝帕真真确确是霜儿的,她现在也有些糊涂,不知道该相信谁。
“五皇子殿下,这方丝帕是谁的刚才苏姐姐已经说了,这纸条可是本郡主所写?”费靖月望向齐休炎,眼圈有些红。
看着她红红的眼圈,齐休炎猛地觉得有些心疼,他还未曾出言,齐休離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女子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月儿不哭,自然有五皇兄替你做主。”不说还好,一说这红着的眼圈立即滴下泪来。
五皇子看的心疼,他很想上前抱住这女子柔声安慰。但是齐休離看中的女人,如若不是必须,他并不想争抢,就算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齐休離就是个长情的疯子。
“笑凝郡主,你故意陷害我!你和苏盈盈那个贱人故意陷害于我,我要杀了你。”苏夫人还在愣神之际,苏霜竹已经冲了过来,她已然听懂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是做了那个笑凝郡主的待罪羔羊。
啪,她的一个巴掌甩在了费靖月的脸上,瞬间白皙的脸上便多了一个五指山。
齐休離只是一个没注意,竟让人打了月儿一个巴掌,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他一脚便踢了过去,苏霜竹竟然被她踢了十步之远,窝在地上起不来。
“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对于你这样不知羞耻,还想迁怒别人的人,本王也不会放过。”说着他竟然缓缓走向苏霜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苏霜竹被他踢中肚子,疼痛让她起不了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抬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如天神般的男人。
“休離!你冷静点,明月,你来看住他,不要让他乱来,郡主之事自然有本王做主。”
“是,皇兄。”明月连忙上前将齐休離拉开。
费靖月止住哭泣,向齐休炎福了个身道:“五皇子明鉴,笑凝只是来为姐姐庆贺,谁曾想这王公子竟然打着龌龊的主意;而苏姐姐穿着不妥,亏得笑凝带着替换衣服,好心借于她,却被她用来污蔑,还请五皇子殿下做个公平的裁决。”
费靖月莹莹软语,听的齐休炎怜惜之心大起,他立时道:“笑凝郡主放心,本王自会裁断,定不让人污蔑于你。”
苏夫人傻了眼,怎么转眼间变成为笑凝郡主做主了,受害者是她的霜儿啊,而且那个七皇子堪堪要将霜儿踢死,她一颗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爬了过去,抱起地上可怜的女儿,抽泣起来。
王悦早就吓傻了,哭丧着脸望着他爹,王兴言是既心疼自己的儿子,又憎恨这苏家的女儿,那纸条他看的分明,明明就是这个小贱人勾引悦儿,还反污他的悦儿*她。
费墨阳一脸愤怒,这王家简直欺人太甚,毁了他一个女儿的清白也就算了,反正是个庶女,但是这个郡主女儿他也想染指?那可是有大用处的,他哪配?费家未来的荣华富贵全靠她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张氏和王夫人,王夫人为何高兴自不用说,而这张氏的心里简直都要笑开了花了。原来传言是真的,看七皇子那紧张的样子,一改他一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态度,将这可恶的苏家二小姐差点给踢死,若无意外,自己这个郡主孙女即将会是将来的七皇子妃,若是月儿真的做了七皇子妃,那费家耀祖门楣指日可待。
“王悦,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将我置于何地?”
突然一个女子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去厮打跪在地上的王悦。
一同进来的小斯一脸惶恐:“殿下.....殿下赎罪.....小的实在拦不住.....拦不住二少夫人啊。”
原来闯进来的是费靖喜,她在主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王悦进来洞房,使唤丫头去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还了得,立刻就从主院冲将过来。
“喜儿,不得放肆,此处自有殿下做主。”张氏呵斥道。
皇子殿下?她抬眼看过去,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堂上,四脚龙纹的服饰代表着他的身份。就是不知道是几皇子。
“费二小姐稍安勿躁,本王自会裁断。”齐休炎看着堂下还穿着喜服的费靖喜,满脸花痴,真是让人恶心。
“苏姑娘,此事你还有何好讲?事实是你勾搭王悦,被人撞破你就污蔑他*你,对吗?”
“不是那样的.....”苏霜竹挣扎着想要辩解。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丝帕是你的无疑,字迹看苏夫人的反应也能猜的出是你的,你还要怎么去圆你的谎言?”齐休炎突然不想认真去分析来来去去了,他只想回府去找个侍妾发泄一番,他瞥见那笑凝郡主的模样,竟然有了反应。
旁边跪着的王悦立刻爬上前去道:“殿下英明,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猥亵郡主,但是我真的只是想想,并不敢真的去做啊,一切都是这个贱妇勾引我的。”
苏霜竹百口莫辩,而五皇子似乎也不想调查清楚为自己伸冤,而王悦却一口咬定是自己勾引他,清白全毁了,以后这京城里还有谁会要她,陶公子会怎么看自己,想想她都觉得是世界末日,早知道就不和苏盈盈抢了,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她经受不住这种种之事,竟晕倒在苏夫人怀里。
苏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悔恨当初没能弄死苏盈盈那个贱女,导致今日女儿无辜受害,但是如今后悔也无用,五皇子根本就是听信了费靖月的鬼话,觉得霜儿就是勾引王悦被人撞破后恼羞成怒,污蔑他人,以后她还如何在京城立足,所有人都会唾弃她。
这王悦虽说是个庶子,但是在王家与嫡子无异,今日若是攀上王悦,就凭自己和大女儿的手段,小女儿在王家说不得还能有所成就。
这个女人向来会为自己考虑,如今的局面她不得不做其他的打算。
她开口道:“我们家霜儿一向规矩,连男子都很少见,如何会勾引王公子,定是这王公子垂涎我们霜儿的美貌,毁了她的清白。如今我们霜儿在京都如何做人?
她一边说一边流眼抹泪。
“想我们苏家一直忠心耿耿,对朝廷,对皇室都是恭敬谦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家老爷如何在朝堂面对同僚,我又如何对得起他,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她就作势要去碰柱子。
苏盈盈本来站在柱子前方,见她冲过来,不动声色的向边儿上移了一步,苏夫人本来只是做个样子,却不想苏盈盈让开了位置,竟然真的撞了上去,额头立刻流下一丝血迹。
“快拉住苏夫人。”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苏夫人拉开。
齐休炎和齐休離不同,他任何事情都是以大业为先,苏夫人一番话说得他欲望尽退。苏瀚池是兵部尚书,对朝堂有着不可言语的作用,若是今日之事自己没有处理好,寒了他的心,那自己就失去了兵部的支持,对以后夺嫡大业有害无益。但是今日若是能给苏家一个台阶,那苏瀚池要站到自己身边还会是难事吗?
“如今这事本王已然清楚,王悦色胆包天,想要猥亵郡主,本是死罪,但是念在王大人年迈,而今日费家二小姐刚进门,不宜杀生,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王王府三万两纹银向郡主赔罪。你可服气?”齐休炎虽然对王悦说,却看着王兴言。
王兴言连忙上前道:“谢殿下不杀之恩,老夫就是砸锅卖铁,全家举债也会将这三万两纹银送去向郡主赔罪,还望郡主宽宏大量,绕过小儿这次的不敬之罪。”说完他又向费靖月作揖。
“郡主,本王的处置你可满意?”齐休炎转过头去问费靖月。
“一切但凭殿下做主。”费靖月对齐休炎淡淡一笑,齐休炎瞥见那甜美的笑,刚刚灭下去的*又升腾上来。
“至于苏小姐,既然清白已毁,而王悦是罪魁祸首,自然该负责,就由本王做主,苏小姐嫁入王家,做个平妻,与费小姐不分大小。”齐休炎做出最后的决定。
“谢殿下。”苏夫人见目的达到,也谢恩,如今这是不好里的最好了,只是嫁了个庶子,还是平妻,不分大小,,霜儿太吃亏了,但是要做唯一的妻,也只是时间问题。她早就听说王大人想要王悦继承家业,因为王夫人的原因却一直未能如愿,既然现在霜儿嫁与他,她少不得要谋划一番,利用苏家的力量,将这王悦的生母抬上平妻之位。
王悦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平妻,心里有些抵触,但是刚刚齐休離的模样太可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招惹他,不止是他,还有那个笑凝郡主,他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