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阳的手指往上那么一搭,眉头却紧缩了起来。
脉象孱弱,波动无力,还有浓重的死气。
这可是大凶的脉象,神医神术上讲,这种脉象的病人活不过半年。
号出了这个,陈阳可怎么开口呢?
“说啊,是不是有喜了?”妇女还一脸期盼的在那里等着呢。
“我想先问问您家里的情况,可以吗?”陈阳的心情有些沉重。
“问吧!”妇女倒是痛快。
“你家里几口人,有几个孩子?都是干什么的?”陈阳认真的开口问道。
“啊,上边两个老人,下边没有孩子,男人在山里刨药材,我在家里种地啊,怎么了?”妇女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
“也没什么,只是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到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吧!”陈阳作为一个医生,也知道自己该有的责任,这便如实说了出来。
“不太好?你倒是说清楚啊,我到底是怎么了?”妇女一下就站了起来,其它的村民也凑了过来,全都紧张的帮她问道。
“你的肚子里长了个东西,不太好,还是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吧!”陈阳开口了。
“啊,不是孩子啊!”妇女诧异的说道,脸色一下就变的惨白。
后边的村民同时的脸色难看。
还有村民质疑起了陈阳的医术了呢。
“医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可不敢吓唬人啊!”
“是啊,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陈阳沉默了。
“不,这事我早有感觉,肚子丝丝拉拉的疼了两年多了,那晚做了个梦,还以为是怀孕了呢!”妇女说道这里,眼圈有些发红。
她是家里的妇女,可还没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呢。
听了这话,陈阳沉默,更想起了洞中神医药典中开篇的一句话:“阎王索命,生死在天,神医在世,不可强为!”
这也是陈阳行医的准则。
“呜呜!呜呜!”过了一会儿,妇女哭了起来。
在村民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却接着哭喊个不停。
陈阳还能说些什么呢?现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无能为力。
这可是行医来的第一次。他的心情很是沉重,沉重到了极点。
“哎,医生,在农村这种事很多的,你就接着看病吧!”下一个病人走了过来,看到陈阳的表情,也心情沉重的劝慰道。
“好!”陈阳长舒了口气,又喝了口水,看看病人开口道。
也是开始治病了。
“医生啊,我腿疼的厉害,你给我扎针吧?俺见你给俺们村长扎针了!”这次走到前边的病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我还是先给你号号脉吧!”陈阳瞅了她一眼,然后开口了。
“不,不,可不敢啊!”没想到这个妇女却好像被蝎子蛰了一般的跳了起来。
“怎么了?”陈阳有些诧异。
“你已经号死了一个了,我可不敢让你再号了呀!”妇女说完还往后退了几步。
“号死?她本来就有这病的,怎么是我号死的?”陈阳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