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萧文寿白了刘裕一眼:“没个正经,哪有人管自己媳妇儿叫大姐的?纵使不叫娘子,那也得唤一声爱阙啊。”
刘裕赶紧道:“可是这...这真的是...”
“刘裕。”藏爱亲及时打断了刘裕的话:“你与我出来一下。”
这藏爱亲玩什么?刘裕心有疑惑,跟着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之中,藏爱亲见四下无人,才小声说道:“爱阙不肯来,但是我既已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
“所以你就假扮阙姐过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你母亲不是看不出来吗?”
“额...这....”刘裕顿时无言以对,理的确是这个理,反正都是假的,对于自己来说,谁来都是一个样,没差别。
“我母亲今天没说什么吧?”刘裕问道,他之前挺担心自己母亲反对的,以至于怕其言语过激得罪了藏爱亲,毕竟中间可是横着一个杜竹林啊,哪个家婆会没有意见?可能比儿子意见还要大呢。
藏爱亲却笑道:“说什么?能说什么?我堂堂一个晋朝二品官员还做不得你家儿媳妇了?。”
刘裕虽知其是开玩笑,却还是吓了一跳:“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裕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那个...嗯...那个意思...啊...你知道的那个意思。”
“不就是爱阙与杜竹林之事吗?瞧你为难的,倒不如坦荡荡说出来。”藏爱亲直言不讳道:“一开始,你母亲脸色确实很难看,但是怎么说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没一会就自己想清楚,认命了。”
“真的?”刘裕大大松了口气。
“当然是真的。”藏爱亲举了举手中的手镯:“你看,这手镯都送出来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自己不会看啊?”
我家的祖传手镯,刘裕眼中一亮,抬手就要拿回来,但是藏爱亲却早已防了他这一手,立马收镯入袋,她相信就是给刘裕十个胆子都不敢搜她的身子。
刘裕见此,的确不敢强抢,只好道:“物归原主吧,这镯子是给我未来媳妇的,
大姐你拿着可不好。”
藏爱亲却理直气壮道:“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你一家的伙食费。”
刘裕闻言叫道:“不是白吃白喝吗?”
藏爱亲狡黠一笑,道:“哪里有白吃白喝的地儿?你告诉我一声,我去吃倒闭他。”
此话直令刘裕一阵无奈,只好退一步道:“伙食费我给你,镯子给回我。”
“钱拿来先。”藏爱亲伸手就要。
刘裕只好在衣裤之中掏了掏,拿出从王修容处要来的百两银子,畏畏缩缩的道:“那个,你可有钱找开给我?我先给一月,后续再给。”
见刘裕竟然拿出百两银子,藏爱亲都惊诧不已,这穷小子这么有钱?一定是不义之财,必须没收,想着便一把抓了过来:“拿来吧你,小样儿,私房钱还挺多的。”
“这可是一百两。”
“我识字,知道这是一百两。”
“那你还不找钱回给我?我一家四口应该吃不了这么多钱。”刘裕紧张不已,搓着手讨好道:“我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你可不能和个土匪一样强抢我的。”
“说什么呢你?”藏爱亲眉头一皱怒斥道:“我乃是晋朝二品大臣,只要我一声令下,谁不是抢着送钱与我?还需要我去抢?紧张个什么嘛。”
“那你快快找钱回给我啊。”刘裕将手重重的摇了摇,紧张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找什么?这一百两是伙食费。”
“......”刘裕欲哭无泪了,早猜到如此,怪我太信任这娘们了。
“我月月交你就行。”
“都一样,都一样。”
刘裕叫道:“不一样。”
“我说都一样。”藏爱亲加重着语气道:“你吃喝住都在藏府,要钱干嘛?男人有钱就变坏。”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欸,你站住。”刘裕上前一步拦住,眼睛直盯着藏爱亲放手镯的袋子,刚刚只是一眼,刘裕就感觉到那手镯的色样估计不便宜,可能比百两还贵,而且意义非凡,便道:“银两的事我再慢慢与你算,手镯先还我。
”
“什么手镯?”藏爱亲却装傻道。
“欸...欸...欸...我就知道你如此,别给我装蒜了。”刘裕怒道:“银两你也拿了,手镯不应该还我吗?”
“还你?凭什么还你?”藏爱亲依旧理直气壮:“银两是伙食费,这个手镯是住宿费。”
“你无耻。”刘裕就差吼出来了:“你别欺人太甚了,再不拿出来,我可动手抢了。”
藏爱亲立马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酒壮熊人胆,刘裕提了提袖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你逼我的。”
“逼你什么?”这时萧文寿步了出来,刚刚她在屋子里面就听到了刘裕两人的争吵,便出来瞧瞧,正好看到刘裕正在威胁着藏爱亲,便出声喝止:“家和万事兴,刘寄奴,你在干什么?出息了是吗?”
“我...”刘裕百口难辩。
“母亲,寄奴他要抢您给我的镯子去赌,我不肯,他就威胁我。”藏爱亲娇滴滴的告状道,然后一掏口袋,当着萧文寿的面就讲手镯拍到刘裕手中:“给你,行了吧。”
“不是...”刘裕十分委屈,这女人太会装了,但是好在手镯已经回来了,刘裕便要收起。
萧文寿却是突然哭道:“刘寄奴,你是要气死我才行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建康吗?九死一生啊,再赌,就不要认我这个母亲了。”
刘裕一听,直接愣住了:“母亲,我不是...我不会再赌的了。”
“那你给回爱阙,这手镯一直是我们刘家的传家之宝,刘家祖辈传到了我手上,如今,我交给爱阙也是理所应当,你如何敢抢?你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吗?”
萧文寿连哭带喝的话让刘裕左右不是,一咬牙,还是乖乖拿出来交还到藏爱亲手中,哪知这女人竟然还在推辞了起来。
“拿着。”刘裕恶狠狠道,藏爱亲这才好似吓了一跳,不情不愿的收了下来。
“以后你可不能抢我的了。”藏爱亲娇滴滴的话如同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擦在刘裕的胸口,让他吐血不已。
这就叫杀人又诛心啊,却又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