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儿步过大厅到了楼梯之处,刘裕还算可以忍痛而行,但是徐羡之却是需要两个大汉将他扛上三楼的阁楼了。
再次步入胡仙儿的闺房,依旧的花香味儿令刘裕酥心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女子闺房啊,比藏爱阙那里更添了一股女人味。
刘裕不敢深呼吸,只怕情欲难压制。
“慢点慢点,屁股疼的慌。”徐羡之嗷嗷叫着跟了上来,但是,一见到胡仙儿,立马摆出一本正经样,只是不美的是,他那疼得苍白的脸儿。
“小姐,王公子好似下不来床儿,他就没来。”花儿对着胡仙儿低语了一句。
胡仙儿疑惑道:“怎么一回事?”
“听说被打了。”
“谁敢下如此毒手?”
“还能是谁,他家那个老爷子咯。”徐羡之接过话继续道:“咱三兄弟这次都给藏爱亲那母老虎给咬了一口了,家里的老头子下不来台面,只能揍我们一顿了,我家老头子还好,但是王老将军家教甚严,稚远兄如果下得来床,我还不服气了呢。”
藏爱亲竟如此强势,胡仙儿自感不如,藏爱亲作为一个晚辈,竟然敢以同级身份向这两个公子哥的长辈施压,当真是强悍得可以。
“藏爱亲欺人太甚。”刘裕假装愤怒道:“要是将来她落我手里,看我不也揍她屁股一顿。”
“莫要如此之说。”胡仙儿慌忙劝道:“你们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有隔夜仇的。”
“谁和她是一家人?”刘裕愤恨道:“我终究是会离开她们藏府的。”
“裕哥儿,此话不可当儿戏啊。”徐羡之也劝道:“些许皮肉之苦而已,没到那离家出走的地步。”
“谁说离家出走啦?”刘裕哼道:“是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这话一出,莫说胡仙儿,就是徐羡之都为之震惊了。
“这可是你的心里实话?”徐羡之盯着刘裕问道。
“当然。”刘裕毫不犹疑道。
徐羡之沉默了一会,终是缓缓回道:“离开也好。”他知道,终究是个假婚,刘裕迟早可能也是会离开,毕竟好处没捞着,挨扁却是已加身。
但这话到了胡仙儿耳朵里却是不一样了。
胡仙儿眼神明亮,却低眉顺眼继续劝解道:“侍郎大人身居高位,瞧不上我等风尘女子,不喜你们与我相交也是可以理解 。”
刘裕打断道:“这不关你事儿。”
胡仙儿却好似未有听闻,依旧言语道:“她也是为了你们好,不愿
你们总是沉迷于声色犬马之间,只是,因此等小事而如此沉重的责罚于你们,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了。”
此话说得好似在理,却是充满了挑拨离间之意。
刘裕心里越来越明亮,藏爱亲要他与胡仙儿交好是为何意?他猜测不出,但是,现在刘裕却知道,他挨揍的那一顿,已经让胡仙儿现在对他有种拉拢之意了,毕竟那天才鄙视了他一顿,现在又是送药,又是相邀的,说不是居心不良,简直是没人相信。
这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难道藏爱亲早料得如此,是要他做那双重间谍,两边通吃?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刘裕心里不舒服,这双重间谍,两边通吃的,最后肯定都是两头空,没有一个好下场。
刘裕知道藏爱亲必然是不安好心,以她之能,自己定是一枚棋子,给胡仙儿设套的棋子。
他实在不想过多的介入这两方势力的角逐之中。
心下顿生一计,花花肠子道:“只可惜我如今一无所有,否则,早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又怎么会留在藏府受她欺凌。”说着,刘裕两眼幽幽的盯着胡仙儿道:“不知仙儿姑娘可否收留我?”
刘裕知道自己在胡仙儿这里绝对不受待见,这时代根深蒂固的门阀观念,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在藏府,或许连见她一面都难。
如今,自己轻兆一点,逆流而上,反其道而行之,或许能让胡仙儿对自己更加反感,如此就可以搞砸藏爱亲的布局,断了她对自己的期盼,也就不用再在这两边势力之中飘摇不定。
虽然胡仙儿的美色的确难以抵挡,但是,刘裕更加清楚,明哲保身更加重要。
“裕哥儿来我徐府也行呀,不一定要来这璞玉楼的,璞玉楼的龟公可是要看人脸色的。”徐羡之拍了拍刘裕的肩膀安慰道。
“你一边去。”刘裕却是不领情,一抖肩膀将徐羡之的手抖掉后,继续看着胡仙儿深情道:“若是出了藏府,我唯一想去之处,也只有仙儿姑娘这里,否则,我还不如回京口过那田家汉的生活呢。”
“原来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徐羡之哈哈笑道,心里却对刘裕疑惑不已,难道这小子禁不住美色,这是要投诚到五斗米教中不成?若是如此,这想法有点儿危险啊,将来两人说不得得要刀剑相会。
刘裕却是不理会他,依旧情深陌陌的看着胡仙儿:“我是认真的,希望仙儿姑娘也给个答话。”
胡仙儿稍稍诧异了一会,还是回道:“刘公子若不嫌我璞玉楼庙小,自然是可以随时过来。”说完,心里却是有点厌恶道,你小子出了藏府,就没一点儿用处了。
这混账小子刚刚
的那些话莫不是就只是为了接近她而说的?什么离开藏府,受了委屈的,这明摆着就是想勾起她的同情心来接近她,这色坯,挨了一顿揍还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简直就是活该。
不过,这不也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吗?自己招他前来,不就是为了勾搭于他吗?现在倒好,算是省了劲儿了。
胡仙儿隐忍着不悦,依旧笑意吟吟道:“两位公子先歇息一下,仙儿去寻些药物来为你们解痛一番。”说着,胡仙儿起身翻箱倒柜,寻出两瓶药水,一瓶递给贴身侍女花儿。
“我们自己来就行。”刘裕抬手要接过药水道。
“你行,我不行啊。”徐羡之色眯眯的笑道:“我伤在屁股那里,自己搽药,着实是有点难。”
“如此啊。”胡仙儿笑了一声:“花儿,你去...”
徐羡之稍稍有点失望,但是,看了花儿一眼,又转忧为喜了。
花儿姑娘也不错。
“小姐。”花儿赶紧娇嗔道:“不要。”
“不要什么?”胡仙儿撇了花儿一眼:“你想哪里去了,你去门口寻个护卫过来服侍一下徐公子。”
“啊?”徐羡之顿时目瞪口呆:“这...这不用,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要的。”胡仙儿笑道:“入了我璞玉楼,怎么说都不能委屈了您呐,只是您伤在屁股那里,我与花儿两个女子,着实也是不好相看。”
“此话有理。”刘裕差点憋出硬伤,大笑不已。顿时徐羡之憋得脸色通红,这就是作茧自缚吗?不过事情也不算太坏,徐羡之眼神滋溜一转,见这包厢之中只有一张床,料想是胡仙儿寻常休息之处,这床有体香,闻着也舒服。
“花儿,将徐公子请到隔壁客房躺着。”
“啊?”徐羡之这下真的愣住了,指着房间的床叫道:“这里不是也有一张床吗?”
“这是我的床。”胡仙儿依旧笑吟吟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希望徐公子可以理解。”
我不理解啊,徐羡之内心高喊道,却在两个力士的手下反抗不得,被扛着往旁边客房而走。
“刘公子,那你伤哪里?”
刘裕心中一跳,一想到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搓啊搓的,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立起,赶紧道:“我最主要是手这里而已,不用寻个护卫而来。”
“他要的,他也需要。”徐羡之远远叫到:“没人伺候他,也是失了礼数啊。”
“徐公子所言极是。”胡仙儿笑道:“那我亲自帮你擦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