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霜走过来,搭上师父的脉搏,查看了师父手臂上的伤,面色凝重。
这时,白星沉面色潮红,指尖紧紧抠着桌面,好像竭力在忍着什么,很快就晕过去了。
凌灵月慌张不已,忙问道:“他怎么了?师父身体怎么这么烫?”
郑南霜迟疑一瞬,后道:“他中了藤妖的毒,醉生梦死。”
凌灵月猛地抓住她的衣袖,“如何解毒?”
凌灵月一时失了镇定,语气慌乱,这才发觉原来师父受伤,她还是会这么紧张,仿佛是刻入骨髓的条件反射。
郑南霜嗫嚅一阵,看看伏在桌上的白星沉,又看看面目焦急的凌灵月,终是赧然说出了口,“醉生梦死实为房事方面的药,若是不及时解毒,其实不会伤到性命,忍一晚上就过去了,但是......”
“但是什么?”凌灵月越听,双颊越发泛红,但她突然止话,又忍不住让人去问。
“但是此后他就会不举,药石无效。”
此话一出,凌灵月彻整个一懵住,望向白星沉,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你师父可娶妻?”
凌灵月闻言一震,摇了摇头。
“那可有心上人?当务之急是赶紧帮他把这毒给解了。”
凌灵月头越来越低,脸颊烧烫起来。“我知道了,多谢郑夫人。”
凌灵月正要扶起白星沉,这时郑南霜补充道:“他不一定什么时候醒来,而且......动作会很激烈。”
凌灵月闻话,从脸到脖子立刻都红起来,而且她感受到白星沉的身体更是滚烫如火,她咬咬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灵月把白星沉带到了客栈,把他安置好后,凌灵月在屋内徘徊起来,犯起了难。
脑中一阵繁乱,思想大乱斗。她喝了一口茶压压惊,突然感觉好热,又去把窗户打开。
忽而床上一阵骚动,凌灵月急忙看过去,白星沉正扒拉着衣服,脸颊通红,给本就魅惑的侧颜,添了一层娇艳,白星沉时不时扭动着身体,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凌灵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父。”
白星沉未睁眼,看来他听不见,是不是意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也不会知道?
若是不救白星沉,他就会不举,想想堂堂的妖神竟然不举,这将是他一生的嘲点,让旁人知道了肯定会讥讽一番,这实在也太伤自尊了。
反正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怕的?
可若是明早白星沉想起来了怎么办?
她只要提前醒过来,不告诉白星沉不就好了吗?
想到此处,凌灵月闭眸,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解去外衫,最后只剩里衣。
凌灵月走近床榻,俯首轻声道:“师父。”
白星沉依旧没反应。
凌灵月刚放下心,突然被白星沉一个手臂拽进去,被他压在身下。
凌灵月登时睁大了双眼,眼睫不停地颤抖着。她清楚的看到白星沉的眼睛还是紧闭着。
“师父,窗户没.....”凌灵月话还没说完,白星沉落下的吻,瞬间就把她的声音淹没,温热的鼻息铺撒在脸上。
白星沉很好的把轻柔与激烈融合,有节奏地主导着这场跨越两辈子的欢愉。
凌灵月也渐渐配合着他。
脖颈,耳朵,指尖......白星沉几乎落遍了她全身。
上辈子她和白星沉这般,还是在大婚她刺杀他的那一天,带着杀意的缠绵,让人既心碎又疯癫。
也不知,上辈子当他们这般时,她猛地把匕首插入他胸膛时,白星沉心里在想什么。
更没想到,这辈子会是这种场合下,和白星沉做了此事。
凌灵月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她再没有了力气,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一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横撒到地面,凌灵月缓缓睁开眼睛,全身酸痛袭来,她微微扭头,发现白星沉不在,她登时惊了起来。
她睡过了头,不是说好要比白星沉先醒来吗?怎么会这样?一般男女春宵一夜,不是男子身体损耗更大吗?怎么自己倒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这,......
她该怎么面对白星沉?
白星沉又会对她说什么?
他不会一回到云霄阁就要举行婚礼吧。
那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能这样。
凌灵月内心无力与窘迫交织。
不过,白星沉现在不在这里,他又去了哪里?
她撩开被子一角,往里看去,身上错落的青痕遍布,还有被褥里侧那一抹触目的鲜红。
凌灵月整个人都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