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两人刚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
"让她一个人进来。"
然后...
当门关上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何时进来了。
看着桌案前坐着的陌君画,段小贝硬着头皮,但就是不主动说话。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就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所以她一定不能先开口!
"你来找本王有何事?"陌君画稳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笔,仍是在动着,一点也没有要看一下她的意思,似是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意见。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段小贝撇嘴,见他开口说话了,也就不再纠结谁先开口这件事了。
然后,下一刻,段小贝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托腮,似是苦恼的道,"哎!你知道府里的传言了吧!"
良久,就在段小贝以为陌君画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陌君画突兀的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案上的一个奏折盖了上去。
然后,他整个人轻轻的靠在后背的椅靠上,神色慵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指的是什么流言?"
"憋装了!"段小贝鄙夷的瞅了他一眼,然后,身子坐正,"就凭你那控制九王府的全对权威,我可不信你会不知道!"
"是吗?说说看?"陌君画倒是没有反驳,反而是兴致阑珊的看着她,反问。
段小贝懒懒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听到陌君画这么说,美眸轻瞥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这府里没有别人的眼线,要是你没点权威的话,这九王府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而且..."说到这,段小贝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这九王府可是你的府邸!"说完,段小贝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陌君画没再说话,反而是再一次的拿起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上,拿起笔然后一笔一画的不知道在勾勒着什么。
良久,陌君画余光瞄了一眼段小贝,才终于淡淡的开口问着,"你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段小贝不知怎的竟然扭捏了起来。
陌君画淡淡的挑眉,余光一直在看着她,却是不语,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但,下一刻,段小贝有些怪异的看着他,扯了扯唇角,"王爷,你坐了这么久不累么?"
陌君画仍是头也不抬,手仍旧是在勾勒着,"不累!"
"哦!"于是,又沉寂了下来。
但,没过多久,段小贝又忍不住了。
"王爷,你坐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不如休息休息?"段小贝貌似建议道。
这时,陌君画突然的抬眸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到底有何时?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哎!别呀!我就是觉得王爷在书房待了这么久该回去休息了!对,就是这样!"说着,段小贝还貌似很严肃的点头。
但,话一说完,就顿住了,嘴角一抽,这算是什么鬼?
"王妃这是在关心本王?"陌君画眸华微眯,闪过一抹不喜察觉的笑意。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就是在关心你!"段小贝严肃的点头。
但,陌君画却是挑眉,"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没了!"段小贝一愣,突然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回去了!"陌君画淡淡的道,让后继续作自己的画。
"..."段小贝扯了扯唇角,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许是这眼神太过露骨,陌君画破天荒的再次问道,"你还有事?"
"喂!你应该知道了府里的流言了吧?"段小贝疑惑的看着他,突然有点猜不透这厮的意思了,然而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猜透过这厮。
"哦?然后呢?"陌君画淡淡的挑眉,却是不以为然。
"你..."段小贝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陌君画,欲言又止,"你就没点啥表示?"
比如说啊!
没想到你这个妇人竟然是个善妒的,本王这里是容不下了,这封休书和五万两银票你拿着,就当是本王给你的补偿,往后本王与你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想到陌君画有可能说这样的话,段小贝就忍不住有点期待起来,一双眸子更是瞪大了,含着希翼的目光一直看着陌君画。
这样直白的目光,陌君画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眸华突然加深,"你期望本王有什么表示?"
段小贝一听他这么说,眼眸一亮,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当然是我所期待的表示啊!也就是说..."说到一半,突然的反应过来,顿了下。
然而,这时,陌君画却似是突然的明白了过来,眸华闪过一抹冷光,淡淡的道,"本王还没有那么小气,既然你已经成了本王的王妃,那么就应当做好你王妃的本分,除此之外,别的最好不要乱想!因为本王脾气并不是很好!"
"..."段小贝扯了扯唇角,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无法反驳!
"你可以回去了!"于是,下一刻,陌君画就再一次的将视线落在桌面上,缓缓的在纸上勾画着。
"..."段小贝一愣,突然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下一刻,竟然真的是听话的出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段小贝竟然又回来了,但她却是没有空着手回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是陌君画平常喝的参茶。
段小贝端着托盘步伐轻盈的走过来,将茶端到陌君画面前,笑意盈盈的问道,"王爷,你的茶来了,是现在喝还是等会儿喝?"
"先放置一旁!"陌君画头也没抬的道。
段小贝听话的放在了边上,站在那里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就在这时,见着砚台里似是没有墨水了,于是主动的拿了墨条说道,"王爷,不如我来给你磨墨如何?"
但,手上却是没等陌君画开口说话,就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然而,事实上,某爷也没有拒绝,所以段小贝也就还真的安静的给陌君画磨墨。
她一边磨着墨,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画些什么。
下一刻,美眸有些怪异的瞅了眼陌君画。
这画的是什么鬼?她肿么看不懂?
"王爷,你这画的是什么鬼?"
这样想着,段小贝竟然还直接的问了出来。
这一下,某爷拿着笔的素手一顿,但却也仅仅只是一下就继续画自己的。
他头也没抬的道,"你很闲?"
"是啊!很闲!"段小贝点了点头,看起来颇为诚实。
至于到底闲不闲,废话当然是不闲了,她可没忘记她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嘴巴停不住?"
"...停的住啊!"段小贝有些疑惑的道。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她又没吃东西,怎么会嘴巴停不住!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磨你的墨,不要说话!"陌君画淡淡的道,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段小贝一滞,竟然是真的不说话了,转而专心致志的磨起墨来了。
但,没过多久,段小贝就又忍不住了。
"王爷啊!你肚子饿了没?"
"没!"依旧是简单粗暴又直接。
"那你渴了么?"
"也没!"
"那你累了么?"
"不累!"
"那你叫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终于段小贝这么的问了几次,陌君画放下了笔,眸华似笑非笑的抬起来,看着她。
段小贝扯了扯唇角,说道,"其实,我来就是想要问一下王爷累不累?需不需要我服侍你回房去休息休息!"
"本王貌似刚才说了不累!"
陌君画依旧是眸华淡淡的看着她。
"王爷,你很不想看到悠悠吗?"段小贝美眸水盈盈的看着他,似是有些委屈。
陌君画挑眉,似是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本王记得王妃似乎并不是这般作态?"
"那王爷希望看到悠悠怎样的作态呢?"段小贝貌似娇羞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期待的问道。
陌君画差点没给笑喷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明说!"段小贝闻言翻了个很不雅的白眼!
"怎么?都这么久了,王妃还没有摸清本王的性子?"这时,陌君画竟然是突然的转移了话题,不紧不慢的问着。
段小贝有些怀疑的看了眼陌君画,有点莫名其妙,"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装傻?"陌君画眸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但下一刻视线却是突然的落到了宝蓝身上,"宝蓝,你说本王是什么意思?"
"回王爷,奴婢也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宝蓝貌似很是恭敬的低眉顺眼的道。
"是吗?"陌君画没再揪着这一点不放,反而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段小贝,幽幽的道,"你说如果本王随便找个理由把你这个婢女给赶出去,她会如何?"
段小贝一愣,有些怪异的看着他,"宝蓝她惹你了?"
"并没有!"
"那你干嘛好好的要把她赶走!"段小贝有些不满了。
这陌君画是啥意思?跟她对着干?
如果宝蓝真的被赶出去了,想来结局一定不会很好,只因为九王府赶出去的人,真的是没有人敢收留。
因为这货,她听说他在朝堂里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虽然不去上朝,没有掌握具体的实权。
但他手里掌握着太上皇的司空金令,可以直接号令边疆的三路虎军。
这也是为什么陌君画这厮长期以来从来不上朝,却依旧在朝中有众多追随者的原因。
而同时也是京城里无人敢触之眉头的原因。
"你说呢?"陌君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华闪过一抹笑意,却是转瞬即逝。
听到他这么说,段小贝撇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坐了这么久,你到底累了没有?不如回房歇息片刻?"
"本王貌似刚才说了不累!"陌君画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华静静的睨着她。
"好吧!"泄气,然而,眸华却是突然的一闪。
段小贝端起一旁放着的茶,递到陌君画面前,问道,"王爷,这茶再不喝就冷了!"
说着,就直接往他跟前凑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陌君画似是有些不耐的伸出一只手臂想要推开。
然而,下一刻,段小贝竟然直接的顺着某爷伸过来推的姿势,茶杯瞬间的掉落下来,茶水瞬间的泼了陌君画一身。
"你故意的?"陌君画眸华微眯,斜睨着她,脸色很不好。
段小贝摊了摊手,无辜的眨眼道,"有吗?不是王爷自己掉的吗?我记得刚才我有把茶杯放到你手上的啊!"虽然你没接!当然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王爷,你这衣服都湿了,不如回房换一身?"段小贝看着他,貌似建议的道,但那眼眸却是突突突的亮了起来,似是期待的看着他。
陌君画眉宇微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要不要你跟本王一块回房?"
一听他这么说,段小贝立即的点头,"好啊好啊!"
"你做梦吧!你可以走了!"说着,陌君画突的起身,朝外走去。
段小贝一愣,赶紧的,跟了上去。
"哎!陌君画,你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了!"陌君画头也没回的道。
段小贝顿时不爽了,"我又没得罪你,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好歹我也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王妃,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这会儿,真好已经到了陌君画的卧房门口,在门口的时候,陌君画特地的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段小贝,轻启薄唇,"叶北,将王妃请出梅苑!"
下一刻,果然,叶北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手中拿着的剑往段小贝面前一横,冷声道,"王妃,请吧!"
"..."段小贝见状,狠狠地跺了跺脚,显然是气到了,"宝蓝,咱们走!"说着,最后还狠狠地朝着房间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然后,才和宝蓝两个人带着满腹的不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