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里,铜墙铁壁。
微弱的光线,一如既往,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邋遢脏乱的牢房里凝固着沉闷的气息,浑浊得没有一丝清新的空气。
黑臭的空间更是泛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和肉质烂掉的腐臭味,充刺在鼻息里,总是让人忍不住的作呕连连。
厚厚的稻草底下,爬满了各种老鼠,蟑螂,吸血虫什么的,想想就背脊发凉,鸡皮疙瘩的落了一地。
可是,尽管在这如此恶劣的环境底下,躺靠在墙角边上的两个人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他们似乎并没有被这样的环境所影响。
平静的脸容,没有幽怨,没有挣扎,紧闭着的双眼在恬睡,两片浓密的羽睫成了美丽的扇贝,苍白干裂的双唇还勾勒出了浅浅幸福的笑容。
白色绸带高高绾起的发丝,有几根散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半边俊美不凡的面容。
身上穿着的白色囚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一条条狰狞血迹斑斑的鞭痕已经变得黑硬,身体上腐烂变质的肉,吸引着无数的苍蝇靠近,他们一动不动的任由着苍蝇在他们的身上采撷着美味的食物。
十指紧扣在一起的两手,谁也放不下谁,如果不是心口的起伏不定,证明着他们还活着,还真以为已经没有气息了呢!
"一只脚都伸到鬼门关的人了,还真亏他们睡得着,泼醒他们。。。"一道阴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牢房里阴厉冷冽的响起。
阴森森的声音打破了牢房里的寂静,出来觅食碗口粗大的老鼠受惊,当下'吱,吱';声钻进稻草堆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得无踪。
像采蜜的蜜蜂般□□着腐肉的苍蝇,被兜头泼下的盐水,惊到了,拍打着淋湿的翅膀四散逃开。
在酣然入睡中的两人,被伤口的刺痛悠悠醒来,睫毛轻抖,带着睡眼惺忪,眼里的平静,惊不起半丝的波澜,仿佛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遍体鳞伤的东辰睿,几乎找不到完好无缺的肌肤。
浑身疼痛的伤口再添上盐水,辣椒水什么的,更是痛切心扉。
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无限的承受着肉体上的折磨。
举起的手拉动铁链发出'叮叮';声响,慢条斯理的擦了一把脸额上的水,对,就是水,于他来说再浓的盐水,辣椒水都是洗脸的水,麻目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了感觉。
北兆尧冷冷的看着东辰睿的一举一动,高贵的气质仿佛在自家后院饮茶一样,并不是享受着牢狱之灾。
东辰睿理了下散落在脸额上的发丝,不屑的道:"尧王爷,你尊贵的身躯三头两日的往这肮。。脏的牢房走,实在有失身份啊!"微扬的嘴角,说不出的讽刺。
当他东辰睿是什么人了?随便上个刑什么的,就能让他屈服的吗?
北兆尧攥紧拳头,冥顽不灵的东西,还以为本王希罕往这里跑呢!臭气熏天,还真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睿王爷既然能住,本王为什么不能来?该不会是恋上了本王特别为你准备的牢房,舍不得离开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