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贝冷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猜不透他的心思,却听韩晨阳继续说道,“司小姐,我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酒杯,向她靠近,“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他这种威胁的语气,不由得让司贝哆嗦了一下。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没办法跟外面联系,说实话,确实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司贝只好伸手接过酒杯,他斟的是XO,这种洋酒司贝可喝不惯,只呷了一口,就把眉头都拧在一处了。
韩晨阳望着她半被迫地灌下一口酒,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看来你真的不会喝酒。”说着,他把她手里的酒杯一把夺了过去,把里面的酒送到口边,仰头一干而尽。
司贝微微有些意外,他这是做什么?
间接接吻?
接着,便看韩晨阳从酒柜的上层取了一瓶香槟,往桌台边上用力一磕,敲破了瓶口,直接给司贝的空酒杯里又倒了半瓶。
“你看你不会喝酒吧,砸的都是我这里最贵的这些,便宜的倒是一瓶没动。”说着,韩晨阳把新斟好的酒送了过来。
司贝迟疑着没有接,韩晨阳继续说道,“你先陪我喝两杯,说不定我一高兴了就会放你走呢?”
听到这话,司贝才赶紧接过酒杯,香槟的度数很低,这种果酒她倒是能接受的。
“是顾清漓让你把我困在这儿的?”司贝问道。
当初他们在餐厅里一起坐着吃饭时,曹夕能看出韩晨阳跟顾清漓之间有些暧昧,司贝也不是瞎子。至少顾清漓说什么,韩晨阳就会立马照做,那种殷勤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跟她没关系。”韩晨阳回道。
他说着,轻轻摇晃着自己的酒杯,朝着司贝走了过来。
司贝被他逼得只能连连后退,退到了酒柜的边上,身后就是木柜边缘,正好抵住后背,让她无法再动弹。韩晨比司贝的个头高出整整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几乎快要贴着她站了。
“不过,清漓确实看你不顺眼。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跟着我,做我的女人,以后就不会有人这么欺负你了。”韩晨阳直勾勾地望着司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喝醉了。
“你跟楚铭不是好朋友吗?你这样做,不合情理吧?”司贝反问道。
韩晨阳轻笑了一声,“你以为阿铭真的把你当成事儿了吗?他根本只是玩玩……”
韩晨阳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大厅的门像是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咚的一声重响。楚铭黑着脸,从门口冲了进来,像是一阵旋风,眨眼功夫就把司贝扯进了自己怀里。
跟在后面的是叶泽川,他生怕楚铭对韩晨阳动手似的,赶紧做着和事佬,劝道,“我看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都别冲动。”
楚铭低头看了一眼司贝,他的胳膊像是铁钳一样紧紧把司贝箍在自己怀里,“你没事吧?”
司贝轻轻摇头,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切实的担心。
韩晨阳忽然阴恻恻地笑出声来,“阿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还哄着人家小姑娘不放。”叶泽川赶紧打圆场,“晨晨你是不是喝多了,乱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他跟清漓的婚礼不是连场地都订好了吗?”韩晨阳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怨念跟嫉妒。
司贝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得想从楚铭怀里挣扎开,可楚铭就是不肯放手。
他当着这几人的面,笃定地说道,“我跟顾清漓不会结婚的!”
韩晨阳却有些打抱不平似的,上前一把揪住楚铭的衣领,“你明明知道清漓就是想跟你结婚,你却还这样吊儿郎当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铭冷冷拨开韩晨阳的手,“想跟她结婚的人多的去了,喜欢她的人也多的去了,可惜那里面都没有我!”
说着,楚铭就带着司贝要往外面走。
韩晨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叶泽川劝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其实阿铭都知道了。”
一句话让韩晨阳的身子一震,没有再出声了。
他们几个人本来都是来自世交的家族,从小上同一所贵族学校,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为什么顾清漓的眼里就一直只看得到楚铭,而看不到他。
尤其是顾清漓留学回来,顾家就急急要把她嫁到楚家,虽然这里面大部分是联姻的成分,但看着顾清漓开开心心的样子,韩晨阳真的很不舒服。
事到如今,他也说不上是多喜欢顾清漓,只不过是一股执念,让他坚持到现在而已。
于他内心,最难忘的是十几岁的顾清漓,清纯美丽而不自知,那些美好的形象经久历年之后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现在的顾清漓,不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除了他,还有好几个跟她关系亲密的男人。
韩晨阳能查得到,楚铭一样可以查得到。
可是,韩晨阳最气愤就是这里,楚铭明明不喜欢顾清漓,甚至清楚她现在在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却在两家人面前闭口不言。眼看着两家的长辈把婚事逐渐推进,这让他十分嫉恨。
也许是因为这份恨意,韩晨阳才会想要对司贝出手。
他望着楚铭带着司贝一起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叶泽川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韩晨阳的肩膀,蠕蠕嘴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点什么来。叶泽川比韩晨阳更加了解楚铭。晨晨这次真是脑筋坏掉了,偏偏动谁不好,要动楚铭心尖尖上的人。
司贝跟楚铭离开大厅之后,看到走廊里有两个人正拖着一个酒店工作人员打扮的人走到安全通道的方向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把司贝的手机送了回来。
“司小姐,请看一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司贝接过手机,点了点头,“谢谢。”
楚铭这时表情才缓和了一些,“看来,下次我得给你配些保镖了。”
司贝立马拒绝,“不用了!”(未完待续)